| 學達書庫 > 唯二子 > 只想看見你 | 上頁 下頁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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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沒門兒!春曉閣掛著我名字,我自當要先替春曉閣想,才不會嫁了就分不清哪間店才是我的呢。」 他彎唇,飲了口茶。「曉笙想杜絕麻煩,只為春曉閣效力嗎?」 「當然!」笑嘻嘻湊過去。「什麼好法子?說來聽聽。」 長眸半掩,為難澀道:「可用了這法,我便不能再當你兄長。」 她腦袋一轟,眼珠兒瞪大,快滾出來。 「那不好!不好……」 他眸裡帶笑,執起她手。「我不做你兄長,改做你丈夫,如何?」 「咳!噗咳咳咳……」 她腦筋瞬間打了千結,臉上熱燙。他睞來的眼眸太真太深,直燙心房。 他不說假話的,但是……怎會? 「我想過了,再百里挑一的人我都不放心。況且我至少與你相處兩年,比起陌生男子,嫁予相熟之人,你也較心安吧?」 「你、你……這不可能呀……一點跡象都沒有,怎麼突然……」張口結舌,依舊不敢置信。 他只笑。「我再不濟,也是你爹認許的人,而今就看你的決定了,曉笙。」 她抿唇,好想高呼願意,但太急切不正表示自己等待已久? 「咳咳,我……我要想……」 「行,我等著。」他有禮地不久留,才推開門就被人自後頭抱住。 按捺不住喜悅,她開心蹭著他寬背;盼了兩年終於盼來,他是她的了! 南若臨鬆開環在腰際的手臂,旋過身,毫無保留地溫柔微笑。 「你若首肯,三日後就是好日子。」 她是認真的,面對如此真心,他得習慣,習慣她直白的喜歡,習慣呵護她……雖然後者他已做了兩年。他笑,心頭生甜。 「這麼快?」 「不快些,你怎麼出門?」門外多的是守株待兔的狼。 「也對。那、那……」她真的要嫁了? 踮起腳,摟住他脖頸,方正溫存,忽地又喘吁吁退開。 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他剛才說的理由,全是為她好,正如一直以來他所做的,但這回不能僅是如此。 「你、你是想娶我的吧?有……有沒有丁點兒的喜、喜……」 「有。」不必她閉眸大喊,他直接道出她想聽的。 「真的?」 南若臨探手將人摟近,耳鬢廝磨,逗得她臉紅通通。 「曉笙在不安什麼?你忘了撒謊的向來是你,不是我。」 「你、你怎麼老記得我的糗事?要不是因為圖真的繳不出來,我哪需要撒謊。」 小謊怡情養性,又能使人相處融洽——這是她紀曉笙的論調,每回總要教他笑的。 「曉笙,答應我,往後你心裡所要所求,都要告訴我,不說,我不會清楚。」 她點頭,重重嗯了聲,心滿意足到頭昏。 三日後,大紅燈籠高高掛,金虎園熱鬧辦起喜事。 珠寶鋪間你爭我搶、才華洋溢、勝過他人許多的紀家孤女花落南家,此等商界大事,自當要辦得轟轟烈烈;尤其南若臨又疼她,雖原是義兄妹名分,但畢竟無血脈關係,也就無須忌諱,能辦多大就多大。 婚儀當日,金虎園妝點得喜氣洋洋,仕紳貴胄齊聚,其中最受人矚目的便是長輩席上代替已逝南老爺的南大當家,以及長年在外鮮少露面的南家三少;而南方磊更是氣色極好,看來半點也不像臥病在床無法工作,還四處寒喧接受道賀,搶走不少風采。 婚儀結束,紀曉笙被送回房,等待新郎倌與賓客敬完酒。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新郎倌才甩開糾纏。 南若臨端持玉如意掀開蓋頭,漾著一抹笑要她轉過身,幫忙卸下頭飾簪髻。當那如瀑秀髮直瀉而下,他撩起一繒長過肩的發,指端不經意劃過玉頸,發現她顫了下。 「大紅花轎女子一生只能坐一次,從今日起你就是為人妻子了……曉笙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害怕嗎?」 她咬唇搖頭,吃過他喂來的蓮子、栗子與水酒,接著便不肯了。 大眼眨巴眨巴,緊張到吃不下。 他輕歎,該過的坎早晚要過。 南若臨深吸口氣,熄完燈再回床邊放下紗幔,手卻遲遲未動,停在她衣領許久。 紀曉笙緊眯的眸睜開。 夜明珠透出微薄背光,勾勒出他臉廓身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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