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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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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怎樣?戒指都已經收了,難道退回給他嗎?」孫妙芊氣唬唬地道。直到現在她一想起丁至超霸王硬上弓的求婚方式,仍是意氣難平。 「好了,別氣了,戒指在哪兒?我看看。」溫雅拉過她的手,好整以暇地端詳無名指上閃閃發亮的鑽戒。「好漂亮啊!這只戒指不便宜吧?」 「蒂芬妮的,當然不便宜。」 「哇!這男人可真是大手筆。」溫雅小心翼翼撩好裙擺,在她身旁坐下。「他都這麼有誠意了,你還在不滿什麼?」 「因為我不想那麼早結婚啊!」孫妙芊抱怨。「其實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求婚了,我一直沒答應,沒想到他居然想出這種招數逼我。」她咬住下唇。 「為什麼不想結婚?」溫雅挑眉。「我們都二十八、九了,也差不多是結婚的時候了吧。」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整天想著嫁人啊?」孫妙芊白她一眼。 溫雅臉頰一熱。「什麼嘛!」她嬌瞠。「幹麼這樣笑人家?」 「我沒笑你啊!我只是看你整個人輕飄飄的,都快飛起來了。」看出她難抑喜悅的心情,孫妙芊不懷好意地逗弄她。「結婚真有這麼幸福嗎?」 「跟心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有什麼不好?」溫雅紼紅著臉,水眸瑩瑩。「我才覺得你奇怪呢,都跟人家交往快三年了,人家也不停跟你求婚,為什麼你就是不答應?」 「我——」孫妙芊一窒。 是啊。為什麼呢? 為什麼每回丁至超向她求婚,她總是忙不迭地拒絕,從來不曾動過就此與他共度一生的念頭呢? 「……就是不想嘛。」她喃喃。 「這三年來,你真的一次也不曾想過要嫁給他?」溫雅不信地問。 她搖頭。 「喂喂!」溫雅睜大眼。「你真的愛他嗎?小姐。」 她心一跳。「我是……很喜歡他啊!」 「喜歡不一定是愛啊!我也很喜歡你啊,可不會想嫁給你。」溫雅調皮地眨眼。 「你胡說什麼啊?」孫妙芊藕臂一展,攫住好友頸項。「再亂說我掐你了!」 半開玩笑地威脅。 「想掐我?沒那麼簡單。」溫雅才不怕她的威脅,身子靈巧一側,雙手反剪孫妙芊手腕。 「好、好痛!放開我啦。哪有人穿著新娘禮服還這麼粗魯的啦!」孫妙芊痛得哇哇叫。「饒了我吧,女俠,小的不敢了。」 溫雅哧聲一笑,放開她。 「不愧是學柔道的人,真的很痛耶。」孫妙芊撫著手腕淡淡浮現的紅痕,哀怨道。「我看裴逸航以後慘了,娶到你這麼強悍的老婆,想稍微作怪一下都不行。」 「他敢作怪?!」溫雅冷哼。「我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孫妙芊輕聲笑了。「好可憐的男人啊。我為他默哀。」她故作哀淒狀。 「是我為你的男人默哀還差不多吧?」溫雅曲起手肘推她一下。「他才可憐呢! 三年來對你那麼百依百順,到現在還得不到你的心。」 孫妙芊啞然無語。 「說真的,你到底在猶豫什麼?」溫雅認真地問道。 她不知道。 她只是就是沒辦法像溫雅一樣,把整個人、整顆心都交給一個男人。 她一直覺得,能這樣不顧一切賭上自己一生的女人,不是很勇敢,就是太信任那個男人。 她沒那麼勇敢,也似乎不那麼信任至超…… 「你不會還嫌人家對你不夠好吧?想想你出車禍那時候,他是怎麼見義勇為送你上醫院的?後來又是怎麼照顧你的?現在像他這麼有情有義的男人不多了啦!」 溫雅勸說。 說得好像她多忘恩負義似的。 孫妙蘆柔頸一縮。「我知道不多啊!」她細聲細氣為自己辯解。「只是總不能為了報恩,就一定要把自己以身相許吧?」 「你的意思是,你跟他交往只是為了報恩?」溫雅吃驚地問。 「也不是啦。」她煩躁地揮揮手。「我的意思是……哎,我是喜歡至超沒錯,可是——」 可是什麼? 她瞪著指間璀亮別致的鑽戒,發起呆來。 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惘然的沉思。她接起電話。 「喂,芊芊。我是湘濫。」耳畔傳來柔美的女性聲嗓。 「是湘濫啊。」孫妙豐微笑。何湘濫是她的保險顧問,和她一樣熱愛西洋棋,兩人因此結為好友。「有什麼事嗎?」 「我記得你上回跟我說過,你認識大明星裴逸航的未婚妻。」 「對啊。」孫妙芊點頭,直覺瞥了一旁的溫雅一眼,後者回以奇怪的眼神。「怎麼了?」 「他們明天要結婚了吧?」 「你知道?」孫妙芊訝異。 「嗯哼。」何湘濫閑閑道:「今天晚上裴逸航的經紀人會幫他舉辦一場最後單身派對,我聽說會有個很精彩的節目喔。」 「什麼節目?」 「單身漢之夜,還會有什麼精彩節目?」何湘濫低聲一笑,話中暗示意味明顯。 「你的意思是……」孫妙芊不敢相信,急急轉過身,將玉手遮在唇前,壓低嗓首。「不會吧?逸航不是那種人,不會在結婚前一晚胡亂跟女人上床的。」 「也許他並不想,不過在那麼多男人慫恿下,就難說嘍。」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那個蛋糕女郎是我的保戶,我無意間聽她說的。」 「這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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