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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找我什麼事?」於相良打開冰箱,拿出兩罐冰啤酒,將其中一罐拋向他。

  「好球!」雷楓樵俐落地接住,拉開拉環,先喝一大口再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是替逸航送這張喜帖來的。」

  一張燙上玫瑰金的喜帖飛向於相良。

  於相良以同樣俐落的姿態接住,展開喜帖一瞧,劍眉挑起。「逸航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你也覺得他想不開吧?」雷楓樵攤攤手,也覺得這張喜帖很刺眼,違反他花花公子守則。「人生多美好!天曉得他幹麼急著踏人婚姻的墳墓?」

  「我倒是沒想到,溫雅會答應他的求婚。」于相良在沙發落坐。

  「她不是很受不了他龜毛的個性嗎?」

  「玄就玄在這裡!」雷楓樵一拍手。「這兩人一個龜毛,一個暴力,湊在一起也真奇怪。」

  「青梅竹馬嘛。」於相良淡淡一笑,把玩著喜帖。「我還記得高中時,他老跟我們抱怨他有個惡鄰居,沒想到現在兩個人竟然要結婚了。」

  「世事多變,對吧?」雷楓樵也頗為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咱們離高中畢業都十幾年了。」

  「你呢?什麼時候想結婚?」

  「我?」雷楓樵瞪大眼。「你別開玩笑了!」他誇張地揮手,像趕蒼蠅似的把於相良的問話趕走。「我又不是白癡!才不會這樣埋葬自己美好的青春呢。要我結婚?除非臺灣刮龍捲風。」

  「別太鐵齒。」於相良似笑非笑。「臺灣未必不會刮龍捲風。其實就氣象學來看了……」

  「別又搬出你那些科學理論了!」趁於相良還來不及發表他那些莫測高深的高論,雷楓樵舉高雙手投降。「算我說錯話,我收回。」

  不說就不說。於相良默默喝啤酒。

  「對了,逸航的經紀人老胡想幫他辦個最後單身派對,你去不去?」

  「不去。」於相良乾脆拒絕。

  「我就知道。」雷楓樵翻白眼。「我說你啊!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家裡不出門吧?

  連好朋友的最後單身派對都不去!別忘了,咱們三個可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

  「我會去喝他的喜酒。」於相良淡淡道。「至於派對就免了吧。我不習慣那種狂歡的場合。」

  雷楓樵放下啤酒,起身來到於相良面前,俯身抓住他肩膀。「奇怪,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閉的?」他眯眼。「記得高中時你雖然也不愛說話,起碼還會跟著一群同學去聯誼、打球,怎麼現在變得什麼活動都不愛參加了?到底怎麼回事?」

  「只是不喜歡那種場合而已,你別多想。」于相良甩開好友的手。

  不對,一定有問題。

  雷楓樵站直身子,若有所思地揉著下頷。

  仔細想想,他的好朋友好像是從三年前開始顯現自閉的跡象。那時他突然辭了工作,回家做SOHO,接著個性就愈變愈怪。

  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莫非跟女人有關?」他喃喃自語,隨口猜測。

  可於相良卻似乎起了反應,肩膀僵硬起來。

  不會吧?真跟女人有關?

  雷楓樵眼睛一亮,益發忍不住好奇。「喂,我說相良……」

  「你今天不是替逸航來送請帖的嗎?」平板的聲嗓及時截斷他。

  他一愣。「是啊!」

  「任務完成。你可以走了。」說著,於相良站起身,冷淡地將好友往大門口推。

  「嘿,不用這樣趕人吧?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多坐一會兒都不行?」雷楓樵哇哇叫。「你不會這麼絕情吧?」

  「晚了,我要睡覺。」

  「睡覺?別唬弄我了!現在才十點多。」

  「我跟你這個夜貓族不一樣,我早睡早起。」

  「真的假的?」雷楓樵不信。「你們這些寫程式的,不都習慣日夜顛倒嗎?」

  「我不習慣。」於相良打開大門,擺出送客的姿勢。「慢走。」

  主人都下逐客令了,雷楓樵這個客人也只好摸摸鼻子識相點。他轉過頭,只交代最後一句。

  「總之逸航最後單身派對那晚你一定要來,否則別怪我陰魂不散地鬧你。」雷楓日笑嘻嘻,眼中警告意味卻明明白白,顯然打算說到做到。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於相良哭笑不得。「可以滾了嗎?」

  「晚安嘍。」雷楓樵這才滿意,瀟灑地揮一揮手。

  於相良正打算關門,卻見雷楓樵忽然又回過頭,追加一句。

  「話說回來,剛剛那個女人看起來真的挺不錯,你真的不考慮追一下?」星眸盈滿調皮笑意。

  於相良臉色微青。「她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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