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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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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相信。「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愛他?」他近乎指控地問。 「我愛他,就像愛一個好朋友。」她笑望他。「也許你很難相信,不過我到現在跟他還有聯絡,偶爾打打電話、聊聊天,就像朋友一樣。」 就像朋友一樣? 夏野啞然,胸臆怒火霎時全滅。 她居然能跟男人談一場不要婚姻的戀愛,事後還能如此坦率地與那人保持友誼。 究竟該說她太單純,還是太浪漫? 他搖頭。「你還是那麼不現實!」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淘氣地掀眉。 「我真拿你沒辦法,蓉蓉。」他感歎。 「這個你不是也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嗎?」 他瞠視她瑩瑩發亮的眸。「你啊!」他無奈輕歎,橫過手臂,寵溺似的揉揉她的頭。 她沒有抗拒。 她該抗拒的,因為她並不想與他過於親昵。 但或許是酒精的效力發作了吧?她忽然覺得窗外的夜色好美,酒廊裡的氣氛很溫馨,舞臺上的歌手歌聲甜美動聽,而她,心跳怦然,全身像發燒一樣,暖洋洋。 暖得讓她只想跟他和好。 和好,不吵架,像對老朋友般放鬆心情,好好聊聊。 她微笑,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啜著酒,然後偏過頭,端起全空的酒杯,在他面前勝利似的晃呀晃。 「我喝完嘍!再來一杯。」 拗不過徐玉曼的軟聲請求,夏野只得幫她去吧臺端酒,可當他端著兩杯酒保精心調製的長島冰茶回來時,卻看見方才還坐得好好的她,現在已趴倒在桌上,一隻白玉般的手臂還軟軟地在桌下晃。 而她身旁,站著一個金髮男子,他俯下身,試圖以雙手撐起她。 她偏過頭,迷蒙地對那外國人一笑。 她居然還對那人笑?夏野一凜,急急走過去。 「放開她!」他怒喝,兩隻酒杯重重擱在桌上,臂膀一橫,擋開金髮男子的毛手毛腳。 「嘿!先生,你做什麼?」金髮男子拂袖抗議。 「只是警告你不要碰她而已!」夏野語氣森冷,眸光咄咄逼人。 眼見他佔有性的態度,金髮男子恍然大悟。「你是跟這位小姐一道的嗎?」 「不錯。」 「你誤會了,我看她好像喝醉了,所以想幫忙她而已,我沒惡意。」金髮男子解釋。 「是嗎?」夏野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金髮男子聳聳肩,訕訕地走了。 夏野這才轉向徐玉曼,輕輕推了推她。「蓉蓉,蓉蓉?」 「是夏野啊。」她水眸望他,吃吃地笑。 她居然還傻笑?一把怒火在夏野胸膛燒起。「你這笨蛋!要不是我及時趕回來,你說不定就要被某個外國人給拐走了。」他一面展臂撐起她,一面碎碎念。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啊?」她還在狀況外。 「帶你回房。」 「可是我不要回去啊。」她低聲抗議。「我還想喝……」 「還喝?不許喝了!」他悻悻然瞪她。「不是跟你說了嗎?沒酒量就少喝點!瞧你喝醉了,居然還隨便對陌生男人笑,人家說不定還誤以為你在邀請他!」 「邀請他什麼啊?」她茫然,伸手拉了拉自已發燙的耳垂。他幹麼一直在她耳邊念?搞得她直耳嗚。 「還問?」他氣急敗壞。「當然是邀請他上床!!」 「上床?我沒這麼說啊!」她眨眨眼,迷惘地望他,眼眸含煙,雙頰嫣紅粉嫩,像熟透了的蘋果。 夏野不覺心悸。 她醉了。現在的她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算了,不說了。」說了她也聽不懂。 他歎氣,扶著她離開酒廊。 「啊,我知道了上她忽地恍然。「你剛剛是在為我擔心嗎?」 現在才弄懂?夏野苦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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