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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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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鬧聲逐漸逸去。 去放風箏了嗎?唉,她好想也跟她們一起去…… 月姬櫻唇微抿,對自己苦笑。 老是困在這宮裡、這屋子裡,她好想哪天也跟那些師姊妹一樣,在院子裡嬉戲玩鬧,甚至出宮遊山玩水。 只是,娘不會讓她出宮的,就連這間屋子,她也很少踏出去。 難道在這裡,等著哪天某個得到天干劍的男人上門迎娶她,就是她的宿命嗎? 「我不想那樣啊……」月姬喃喃自語。 她搖搖頭,重新坐在幾前,百無聊賴地撫琴。 晚飯後,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春雨綿綿,她的琴音也在不知不覺間,添了幾分哀愁。 「怎麼啦?」一道關懷的嗓音忽地在窗外揚起。「心情不好?」 月姬一愣,跟著臉色一亮,喜孜孜地起身,迎向站在窗外的青衣男子。「爹,您來啦?」 「嗯,我來了。」曹開朗躍進窗內,握住女兒的肩,笑容滿是寵溺。「想我嗎?丫頭。」 「當然想啊!爹好幾天都沒來陪人家聊天了。」 「該不會是因為太思念爹,才心情不好吧?」曹開朗玩笑問道。 「對啊,都是爹害的。」月姬也順勢撒嬌。「爹這幾天到底上哪兒去了?」 曹開朗呵呵大笑。「我進城去了。」 「進城?為什麼?」 「我聽人說城裡最近來了一個妙手名醫,特地趕過去瞧瞧,沒想到……」說到這兒,曹開朗臉色一黯,嘴角不屑一撇。「只是個騙吃騙喝的江湖郎中。」 「爹,您別惱。」月姬放柔嗓音,明知父親專程去尋名醫是為了自己,心下傷感,表面卻盈盈一笑。「您不是愛聽女兒彈琴嗎?來,坐下來,女兒彈一首新練的曲子給您聽。」 「好啊。」曹開朗容色稍霽,方在桌邊坐下,忽然想起。「對了,爹這回進城,買了幾樣首飾給你,哪。」他從衣襟裡掏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你瞧瞧這手工、這雕花,多細緻,喜不喜歡?你看──」歡喜的嗓音驀地頓住。 室內空氣,一片僵凝。 還是月姬以一朵溫柔淺笑,打破這凝重的氣氛。「我喜歡的,不論爹送什麼,我都喜歡。」 曹開朗看著女兒清美的笑容,啞然無語,半晌,禁不住歎息。 「菲菲。」他握住女兒的手,心疼地喚著她的小名。 月姬安撫地拍拍他手背。「對了,爹,您跟我相認也有三個月了,還不想去見娘一面嗎?」 「你娘?」提到二十年來一直掛在心頭的女人,曹開朗面色一變。 二十年前,他跟月姬的娘親,也就是明月宮宮主冷楓曾是一對恩愛俠侶,兩人分使天干與地坤兩把名劍,合創了一套雙劍合璧的乾坤劍法,威震江湖。 孰料後來情海生波,恩愛情人不到老,一夕分離,冷楓一怒之下回明月宮接任宮主之位,他也負氣創建了朝陽門,意圖與明月宮分庭抗禮。 只是五年後,他忽覺無趣,將掌門之位傳給師弟後,飄然遠引,從此浪蕩江湖。直到三個月前,他偶然潛進明月宮,與月姬相遇,才知老情人當年竟悄悄為他產下一女。 「我知道您擔心娘還記恨著您,不過事情都過去二十年了,我想只要您跟娘好好說,一定能把誤會解開的。」月姬柔聲勸說。 曹開朗悶哼一聲,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滿頭白髮──若不是當年冷楓翻臉無情,他也不會氣得一夜白髮。 「我可沒誤會她!再說她瞞著我把你生下來,這筆賬我還沒跟她算呢!」 「爹!」月姬又好笑又無奈。「你們倆到底還要鬧彆扭到什麼時候?」 鬧到那女人肯老老實實地跟他低頭認錯為止! 曹開朗暗想,撇撇嘴。 「菲菲丫頭,我跟你娘的事,你就別管了。」他轉移話題。「哪,告訴爹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麼?」 「沒什麼啊,就跟平常一樣,彈彈琴,發發呆。」 「你一直待在屋裡頭?」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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