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溫芯 > 說謊的婚姻 | 上頁 下頁 |
|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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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程慧心學弟兼好友的身份送上賀禮與祝福,甚至連應主持人邀請,上臺致辭,將大學時代社團裡發生的大小糗事描述的活靈活現,妙趣橫生。 「當時的慧心學姐,可是我們西畫社之花,幾乎所有的學長學弟都愛慕她,學姐一笑傾城、再笑傾國——所以新郎,你可得小心了,這個紅顏禍水可是會讓你傾城傾國啊!」 眾人爆笑。 一個大學學妹故意起鬧。「那江學長,你以前也是慧心學姐的裙下之臣嗎?」 「豈止!我要是認第二,誰敢爭第一?」他詼諧地自嘲。「學姐是女王,我就是她的宰相,你們這些膽敢對她不死心的兔崽子全歸我管,知道吧?」 眾人又笑。 一場喜宴,在他風趣的談笑中,氣氛炒熱到最高潮,散席後,程慧心逮到空檔,向他道謝。 「謝謝你,之翰,今天你的致辭很精彩。」她笑得很溫柔。 她總是這麼溫柔,他羡慕能得到她的男人。 江之翰淡淡地笑。「一定要幸福,慧心。」 「嗯。」她輕輕點頭,凝望他的眼,微微泛紅。 他知道,她懂得他的愛戀,只是這麼多年來,兩人一直默契地不點破,因為她早已名花有主,而且對他一向只有同學之誼。 「我走咯。」 「再見。」 兩人珍重地道別,對江之翰而言,也是對自己心中的那份執著道別。 該放下了,這段單戀,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離開喜宴現場後,他又去酒館喝酒,這次是獨自一個人,獨自品味失戀的苦澀。他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倒上床便昏昏入睡。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他不停地畫,畫筆在畫布上肆意揮灑,描繪出一幅幅畫像,他看不清那些圖,依稀見著是人影。 畫的是誰呢? 是與他最親的爺爺嗎?是去世的父親、母親,還是他暗戀的慧心學姐? 或者,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某個人…… 「江之翰,你還睡不夠嗎?」清脆的嗓音在夢中響起。 是誰?好吵! 他呻吟,捧著沉重的腦袋。 「江之翰,該起床了,你上班要遲到了。」 上班?管他的!是爺爺開的公司,他是公司的少東,想幾點去就幾點去,誰敢說他一句不是? 「你真的要逼我使出終極手段嗎?」 誰啊?吵死了! 江之翰剛想抱怨,一串尖銳的鈴聲忽地在他耳邊作響,本來就疼痛的腦門這下痛得令他難以呼吸 他猛然起身,怒吼咆哮:「到底是誰這麼煩?!」 「是我。」對方冷靜地回答,語氣含笑。 他睜開迷蒙的眼,眨了眨,又眨了眨,努力認清站在床前的女人倩影,幾秒後,他認出來了,倒吸口氣。 「薛曼儂?是你!」 「對,是我。」薛曼儂閑閑地將鬧鐘擱回床頭櫃,「江之翰,好久不見,這兩年過得還好嗎?」 薛曼儂回來了。 這煩人的、古靈精怪的、令他摸不著頭腦也恨不得甩開她的女孩,回來了。 江家與薛家是世交,在他十二歲那年,兩家的父母共同出遊,卻不幸發生空難,他們同時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 爺爺不忍,收養了她,從此以後,兩人便如青梅竹馬一般長大。 兩年前,她忽然說要進修,辭掉工作,遠赴美國讀書,那段時間她猶如人間蒸發似的,一點消息也沒,一通電話都不打給他。如今她又一聲不響地跑回來——是怎樣?當他們江家是來去自如的旅館嗎? 他不覺有氣,問話句句帶刺。「你幹嘛突然回來?」 「都畢業了,當然要回來。」 「這麼快就拿到MBA學位?」 「是啊。」 「就算畢業也可以不回來啊,我不信憑你的成績在美國找不到工作。」 「你希望我繼續留在美國嗎?」 他不吭聲,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她偏要追根究底,「我回來臺灣,你不高興嗎?」 有什麼好高興的?她最好永遠不要回來,免得他看了心煩! 他沒好氣地白她一眼,「打算進晨星工作嗎?」 「爺爺是這麼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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