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溫芯 > 求不到的心 | 上頁 下頁
二十


  「對。」

  他敢!清荷氣得捏緊掌心。

  「我知道了。」見妻子久久沒回應,沈意飛以為自己又被拒絕了,費盡全身所有的力氣,逼自己轉身。

  「等一下!」她扯住他衣袖一角。

  他凜然停步,不敢相信地望向她拉住他衣袖不放的小手。

  這是挽留他的意思嗎?他一動也不動,繃緊神經,等待她主動開口。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丟下她去找別的女人。

  所以意思是——

  「你要我留下嗎?」他回身望向妻子,尋求確認。

  她不說話,但含怨的眼神已未語先訴。

  不管了!

  沈意飛心念一動,以最快的速度將妻子撈進懷裡,抱上床,利用自己高大的身軀壓制她。

  就算她覺得自己是被迫的也好,既然她不抗拒,他就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不准你反悔——」他無預警地壓下自己的唇。

  ……

  隔天早晨,當清荷睜開雙眼,她覺得自己像作了一個奇幻的夢。

  夢裡,她猶如童話故事裡的愛麗絲,去到一個她想像不到的奇妙世界,每一幅情景都像從萬花筒透視鏡分割出的幻影,炫目、華麗、多采多姿。

  而她在那樣的幻影裡,夢遊、迷惘、如癡如醉。

  她真的去過那裡嗎?真的和一個男人去到那麼興奮又不可思議的境地嗎?她的心跳至今仍狂亂地奔騰,肌膚好似也燙得發紅。

  清荷躺在床上,回味著昨夜ji情的餘韻,身旁的床位是空的,那男人已不在,但她彷佛能聞到他的味道,聽到他在她耳畔的愛語呢喃。

  她的耳朵好癢……不對,全身好像都不對勁。她垂下眼,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嫩白的同體——

  天哪,她到現在還是全裸的!

  好害羞!

  她霎時感到慌亂,神智逐漸回到現實,裹著白色被單跳下床,沖進更衣室穿上家居服。

  著衣後,她感覺稍微鎮靜了一些,但不一會兒,又被自己在梳妝鏡裡流露的媚態嚇了一跳。

  她的臉頰怎能粉紅成那樣?頸脖處處是瘀紫的吻痕,雙唇被吮得發腫,眼眸異常地閃亮有神,微氳著霧氣,像可以滴出水來。

  她從來不曉得自己也可以美得如此妖豔,像夜晚盛開的櫻花。

  怎麼辦?她又開始慌了,不知道該怎麼以這副模樣去面對待會兒即將看到的男人?他正在吃早餐吧?他見著她的表情會是怎樣?會跟她一樣尷尬嗎?或者調侃她的慌張?

  她可不想被他取笑。

  清荷咬唇,對腦海中想像的男人丟去倔強的眼神,系上絲巾,掩飾吻痕,然後深深調息,試著找回平常冷靜的儀態,只是虛軟的雙腿實在讓她很難在行走時保持優雅,每走一步,那酸痛的感覺便提醒她昨夜她是如何縱情狂歡。

  真討厭,都那男人害的!

  如果可能的話,她真想好好捶打那個可惡的男人一番,他竟那麼野蠻地需求她一個晚上,也不管她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那可是她的初夜啊!他應該溫柔一些的,不是嗎?

  懷抱著這般又喜又嗔的心態,清荷下樓來到餐廳,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她的丈夫並不在那裡,餐桌上只擺了一人份的早餐。

  「意飛呢?」她問管家。

  「少爺已經去上班了。」劉佳佳回答。

  清荷聞言,訝異地瞥一眼牆上時鐘,已經快九點了,她竟睡得這麼遲。

  「少爺說少夫人昨天晚上一定累壞了,交代說要讓你好好休息,別把你吵醒。」劉佳佳笑著解釋,笑裡藏著某種奇怪的意味。

  清荷瞬間臉紅。

  那男人!沒事跟傭人交代這些做什麼啊?

  「少夫人要喝點咖啡嗎?少爺親自煮的。」

  「好,給我來一杯吧。」

  知道暫時可以不必面對丈夫,清荷松了口氣,卻也不禁有幾分失望。她吃過早餐,花了兩個小時跟管家討論家務,下午接到美術館館長的電話。

  「岳小姐,關於請你加入我們美術館的事,不曉得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很榮幸接到館長先生的邀請,不過……」清荷猶豫地停頓,想起母親大人的警告。

  「是對待遇方面感到不滿意嗎?」

  「不,怎麼會?我能有機會到美術館工作是求之不得。」根本不會去計較待遇多寡。「只是我家裡人……有點疑慮。」

  「岳小姐該不會是說你老公吧?據我所知,沈先生對這件事十分樂觀其成,其實一開始也是他推薦你的啊!」

  「什麼?」清荷一愣。「你說是意飛推薦我?」

  「是啊。」館長笑道。「他知道館裡有空缺,當下就跟我推薦你,還一直誇獎岳小姐不僅有專業素養,氣質又知性高雅,絕對能成為我們美術館的招牌員工。」

  所以這份工作等於是意飛替她找來的?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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