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溫芯 > 求不到的心 | 上頁 下頁


  她沒來得及解釋,他已經展臂攬住她後背,不由分說地吻上她。

  她腦子一暈,近乎缺氧。

  這就是所謂的親吻嗎?怎麼可以這麼噁心又粗魯?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她可不是那種隨意讓人蹂躪的酒家女!

  一念及此,嶽清荷驀地張唇一咬。

  沈意飛吃痛,嘴唇被咬破一道口子,流血。

  「你這女人……」

  他想怎樣?

  怕他張牙舞爪地逼向自己,嶽清荷急忙退開,往後幾步,躲得遠遠的。「你別、別碰我!」

  他該不會霸王硬上弓吧?如果他這麼做,她該怎麼辦?她昏亂地想著,不知如何是好。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沈意飛只是靜靜站在原地,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注視她,然後,他笑了,笑聲粗啞,似乎帶著自嘲。

  「別做出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我沈意飛還沒下流到會強暴女人。」他冷哼,轉身便走,背影昂然挺拔。

  她看著他離開臥房,許久,昏沈的腦子才清醒,嘴唇逸出嗚咽。

  他這一走,直到隔天早上都不見人影。

  坦白說,嶽清荷松了一口氣,她慶倖他沒再回到新房,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就算明知與他肌膚相親是她這個妻子應盡的義務,但憑她昨晚的精神狀態,恐怕做不到。

  從小到大,她還是初次那麼失態,因為她真的嚇到了。

  不過他究竟去哪裡了呢?

  早起梳洗過後,嶽清荷抹上淡妝,掩飾因睡眠不足顯得略微憔悴的臉色,換上一件雅致的連身洋裝,盈盈走出臥房。

  她小心翼翼地探索這間獨棟豪宅,總共三層樓,十幾間房間,戶外有一方大庭院,屋後有露天泳池,還有一棟比較小巧、供傭人居住的小屋。

  餐廳在二樓,長方形的餐桌已經擺上了兩人份的餐點。

  「少夫人,您醒啦?」管家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笑容親切。「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是,謝謝。」她也漾出禮貌的笑容。「請問你是?」

  「我是這裡的管家,劉佳佳,少爺都叫我佳姨。」

  「是,佳姨。」她也喚了聲,頓了頓。「少爺呢?」

  劉管家聽問,笑容一斂,略顯尷尬。「少爺他昨晚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什麼?原來他不在家?

  嶽清荷驚訝。那他上哪兒去了?

  正疑惑時,一串放肆的笑聲忽然響起。

  她愕然回眸,身後站著一個中年美婦,打扮妖嬈,斜袖的薄衫性感地露出半邊肩膀。

  這位正是沈意飛曾經身為酒家女的母親,朱美鳳,也是她的婆婆。

  「早安,婆婆。」她恭謹地問安。

  「早啊!」相對于她的嚴謹,朱美鳳的行止顯得隨興,大剌剌地在餐桌旁坐下,挑起染得紅紅的指甲,端起一杯橙汁就喝。

  居然沒等她一起用餐!

  嶽清荷蹙眉,以前在家裡時,他們都是習慣等在家的人都到齊後才開動。

  婆婆沒招呼她,她一時也不知該不該就坐,遲疑片刻,還是坐了。

  「佳佳,你剛說意飛不在?」朱美鳳一面用餐,一面問管家。

  「是,夫人。」

  「新婚之夜就丟下老婆一個人跑出門,這孩子還真是不懂禮貌啊!」朱美鳳吃吃笑,望向兒媳婦。「你沒生氣吧?」

  嶽清荷搖頭。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你不對。」朱美鳳拿著叉子比劃著教訓她。「洞房花燭夜,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老公都留不住,也太失敗了。」

  岳清荷聞言,面色刷白,不敢相信婆婆竟當著下人的面嘲笑她。

  劉管家似乎也發現情形不對,急忙告退。

  「我說,是不是你昨天晚上讓意飛太失望了?」朱美鳳不懷好意地笑問。

  她微僵。「什麼意思?」

  「別裝傻了!男人新婚夜丟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要,寧可出門尋歡作樂,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啊!我看,是你的反應太像死魚了吧?」

  死魚?什麼意思?她茫然。

  「連死魚都不懂?唉喲!」朱美鳳笑得花枝亂顫。「真不曉得該說你純潔還是無知呢,大家閨秀都是這樣嗎?」

  嶽清荷臉色更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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