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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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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到法國留學以前出了什麼事嗎?」趙英睿問,語氣有些壓抑。 容柚蹙眉,呼吸梗住。「他出了什麼事?」 「……車禍。」 她一愣。「什麼?」 「他發生過車禍。」趙英睿語重心長地說道:「而且失去了記憶。」 容柚胸口一涼。 這是怎麼回事?禮傑出過車禍,而且失去了記憶?「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她激動得略微口吃。「你……調查他?」 「我是調查過了。這個男人出現得太奇怪,我當然必須摸清他的底細,確定他接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幹麼這樣做?」容柚提高嗓音。「他又沒做什麼壞事,你這樣做是侵犯人家的隱私權!」她斥責好友,一顆心怦怦跳,握著話筒的手心開始冒汗。 不知怎地,她忽然覺得恐慌,腦子一團亂,各種念頭交錯,每一個都不是她喜歡的。 她不想知道這些,不想知道趙英睿的調查結果。 「我會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啊。」趙英睿喊冤。「你聽我說,還有更怪的事——」 「我不想聽!」 「小柚子。」他放柔語氣。「你冷靜一點。」 叮咚。 門鈴聲響,恰好給了容柚一個逃避的機會。 「有人來了,我得去開門,下次再跟你聊。」說著,她像丟開燙手山芋似的,慌忙掛回話筒。 叮咚。 門鈴又響,她猛然定神,整了整慌張的神色,前去應門。 監視螢幕上,是一張男人的臉孔,眉宇之間帶著股肅殺的英氣,感覺很難親近。 很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臉。 「請問你是哪位?」 「蕭小姐,我是趙仁和。」 趙仁和?容柚驚悚地睜大眼,不敢相信。 英傑的……父親?! 張禮傑踏月而行。 夜晚,山間有些霧氣,穿過林蔭往上看,月色顯得蒼白。 他捧著一桶冰淇淋,低聲哼著歌,往容柚住處的方向走去。 這桶冰淇淋是他自製的,因為容柚聽孫甯甯說了他在非洲村落時,曾經做給那些孩子吃,嚷著也想嘗嘗看,於是他前一晚花了些時間做好,放入冰箱冷凍。 今夜送給她品嘗,正好。 他微笑,幾乎已能想像容柚吃這冰淇淋的表情,他愛看她讚歎時表情豐富的眉眼,幻想她櫻唇舔著冰淇淋時,那迷人的萬種風情。 他等不及要見到了。 他加快腳步,穿過林間小徑,很快來到容柚家門外。令他訝異地,屋內竟然黑漆漆的,除了門邊本來就附著的一盞小燈,沒一絲燈光透出來。 她不在家嗎? 他蹙眉,姑且按下門鈴。 沒人應門。他等了一會兒,再按一次。 這回,他仿佛聽見屋內傳來一陣輕微的跫音,再過幾秒,門扉有了動靜。 門打開,一個黯淡的人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怎麼了?」他察覺情況有異,逕自進門,按下燈的開關。 玄關的燈亮起,客廳卻仍是一片黑,他穿過玄關,又打亮了客廳的燈,很快地,屋內暈滿柔和的光。 容柚跟在他後頭進來,坐上沙發,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秀髮凌亂地覆在額前,小臉毫無血色。 他先將冰淇淋桶擱進冰箱,然後走到她身邊,在她面前蹲下。 「不舒服嗎?」他伸手探她額頭,有些涼。 應該不是發燒吧。他憂慮地盯著她,她也睜大著眼瞅著他。 她看著他的眼,霧茫茫的,黑色眼瞳的中央卻很犀利,好似浩浩汪洋中的燈塔。 她在打量他,而且是很仔細地、很認真地打量他,那具有穿透力的眼神,仿佛直接要射進他的心。 他胃部一擰,超級不自在。 「容柚,你到底怎麼了?」他沙啞地問她。「告訴我好嗎?」 她仍然看著他,他有種她將那樣看他到天荒地老的錯覺。 終於,她顫著唇開口,聲音很輕很輕。「下午的時候,趙伯父來找過我。」 趙伯父?他一時沒聽懂她指的是誰,但幾秒後,恍然大悟。 「你是說趙仁和?」 她慢慢地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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