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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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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她笑。「幹麼這樣勉強自己?晚飯我來做就好了啊!」 「你最近準備考試很辛苦,回到家應該休息一下。」 「你當兵更累好不好?好不容易放假才應該好好休息。」她嬌嗔地橫他一眼,把他推出廚房。「哪,你就乖乖坐著當你的大少爺吧,等我開飯。」輕輕拍他的頰。 他皺眉,很不喜歡她拿他當小孩子看待,但在處理廚房事務上,他的確不比一個孩子高明多少。 他只能懊惱地看著她系上圍裙,在廚房裡如魚得水般地忙著。 她熟練地洗菜,飛快地將高麗菜切成絲,利落的動作像變魔術一般,教他歎為觀止。 然後,她取出他從超市買來的一條魚,剛撕開膠膜,一陣濃郁的腥味便直沖鼻尖。 「哎呀,這魚已經不新鮮了。」她說。 「咦?是嗎?」他湊上去看。 「你瞧,一條魚新不新鮮看它的眼睛就知道了,這條魚眼睛整個是混濁的,吃起來會很腥呢。」她回眸笑望他。「你啊,是不是貪便宜所以買這一條?」 趙家父母知道他們公證結婚,氣得不得了,將趙英傑的戶頭全凍結了,不許他動用一毛錢,趙英睿也連坐處罰。 所以在趙英傑當完兵以前,兩人只能靠著他當兵的薪水過活,一個月一萬多塊,得省點花。 「以後買菜的事交給我就行了,我到傳統市場去買,又新鮮又便宜。」 「……那就辛苦你了。」趙英傑悵然回話。 看來他從前的生活是過得太優渥了,對這些生活的細節簡直可說是一竅不通。 「這魚不能吃了吧?我拿去丟掉。」 「不用啦!」容柚趕忙把魚搶回來。「我多倒些米酒去掉腥味就好了啊,丟掉多浪費!這個——」她忽地一頓,一股噁心從胃裡翻湧上喉嚨。 「你怎麼了?」趙英傑看她捂著嘴臉色蒼白的模樣,嚇一大跳。「你還好吧?不舒服嗎?」 「嗯,最近怪怪的,我懷疑——」 「怎樣?」 「沒事。」她搖頭,朝他粲然一笑。「好了,你出去等我吧,要是無聊的話先把碗筷擺好好了。」 他默然點頭,離開廚房來到客廳。 有好一陣子,他只是木然站在原地,眼神黯淡地深思著什麼。走到臥房裡,他翻出容柚擱在抽屜裡的存摺,打開,看著上面少得可憐的數字發呆。 幸虧她外婆還留下了這麼間小房子給她,否則以他們兩人現在的情況,恐怕會三餐不繼。 不過就算勉強能溫飽,距離他理想的生活水準還是天差地遠,連買一條魚都要斤斤計較價錢,這對從前的他而言簡直不可想像。 從前的他,動輒出入五星級飯店,一頓飯可以吃掉幾幹上萬,他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現在,連在面攤上吃一碗牛肉麵他都負擔不起。 趙英傑咬著牙,懊惱自己竟讓容柚吃這樣的苦。 已經快退伍,工作卻還無著落,前陣子去面試的幾家公司原本都答應錄用他了,卻又臨時反悔。 他很明白是父母從中作梗的緣故。 看來只要他一天不肯回趙家,他們就會想辦法斷絕他和容柚所有的生路,而面對父母的手下無情,他竟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趙家給的,一旦脫離那樣優渥的環境,他什麼也不是。 他真恨自己,沒法保護心愛的妻子,他答應要給她幸福的,現在卻可能連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他對不起她…… 「飯好了喔,可以吃了!」容柚在外頭喊。 他放回存摺,抹去臉上的傷感,掛著淡淡的笑容走出去。 「哪,我煮了紅燒魚,紅燒味道比較重可以蓋掉腥味。」她笑著吐吐舌頭。「如果味道還是不好,你就忍耐忍耐吧。」 該忍耐的人,是她吧。 趙英傑沉鬱地想,表面仍微笑著。「聞起來很香呢!你手藝那麼好,這魚一定很好吃。」 「多謝老公稱讚。」她笑吟吟地盛一碗飯給他。「對了,你剛剛有洗衣服吧?」 洗衣服?他恍然想起。「已經洗好了嗎?」 「我聽到陽臺有一陣怪聲,跑出去看了一下。」她抿著嘴笑。「少爺,你加太多洗衣粉了啦,全是泡沫,這樣根本洗不乾淨。」 什麼?他一震,放下碗筷到後陽臺一看,果然老舊的洗衣機附近流滿了泡沫,簡直像災難過後的現場。 他懊惱地回到餐桌邊。「對不起,容柚,我真是愈幫愈忙。」 「沒關係,我很高興。」她笑容甜蜜,完全沒責怪他的意思,側身往他臉頰親了一下。 他怔住。 「幹麼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啊?」她嬌嗔。「好像我輕薄了你似的,討厭。」 「你沒輕薄我。」他攬過她的臉龐,在那柔軟的櫻唇上落下一吻。「是我輕薄你。」 她輕輕一笑,也回啄他的唇瓣。 兩人吻上了癮,索性不吃飯了,相擁著沉醉在溫柔的激情裡。 「喂,你下次放假的時候,我們跟英睿借車出去玩好嗎?」她在吻與吻之間,喘著氣問他。 「好啊。去哪兒?」 「當然是遊樂園嘍!」 「哎,我就知道。」 結果他們沒去遊樂園。 本來是打算去的,容柚卻臨時改變主意。她說自己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去玩些刺激性遊戲,趙英傑擔心得追問她哪裡不舒服,她又不說,光是調皮地吐舌頭。 沒辦法,趙英傑只好乖乖聽老婆的話,更動計劃,開著跟弟弟借來的跑車,載著她沿著北宜公路開到蘇花公路,直奔花蓮去看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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