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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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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痛苦,我整天都想著你外面那個女人,想你為什麼還不回家,想你回到家來,怎麼都不理我?」她抬眸瞪他,眼底的憤怒,令他怵目驚心。「我沒辦法平靜!你厲害,你可以當婚姻是契約,當我只是你的夥伴,可是我不能,沒辦法!我承認自己輸了,好不好?我錯了,我當初應該想清楚的,我要的不是這種冷冰冰的婚姻,我要戀愛,要熱情,要一個願意跟我分享生活、聊心事的丈夫,可是你不是,永遠都不是!」 她恨他,真的恨他。 他木然想,木然瞪著在他面前徹底崩潰的妻子。 「算我錯了,你放過我好嗎?」她哭著求他。 而他,怔望著她,神采一點點從眼眸滅去,最後黯寂。 「我……不會答應離婚的,永遠不會。」他木然宣稱。「你死了這條心吧!」 第三章 「你說什麼?你要跟泰誠離婚?!」 蘇士允得知女兒的決定,勃然大怒,咆哮聲差點沒震垮天花板。 婉如緊緊咬唇,努力不讓自己屈服于父親的怒氣之下——媽媽就是每次都委屈順從,最後才會鬱鬱而終,她絕不重蹈覆轍。 「現在是怎樣?你當婚姻是一場遊戲嗎?你要結就結,要離就離?我告訴你,我不准你離婚!」 「我要……我要離婚。」婉如揚起下巴,重申自己的決定。「這是我跟泰誠的事,爸你請別過問。」 「誰說你可以這樣對我說話了?!」蘇士允重重拍桌。「泰誠怎麼說?我不相信他會放縱你耍任性!」 「他不肯離婚,可是我會說服他。」 「他不肯離?」聽聞女婿的堅持,蘇士允才稍稍松一口氣,銳眸朝女兒瞪去。「既然你老公都不准了,你就別鬧了,乖乖回家去。」 「我不是在鬧,爸,我是認真的。」婉如嘗試對父親講道理。「我跟泰誠的婚姻根本是一個錯誤,我們之間其實沒有愛——」 「愛?」蘇士允嗤之以鼻。「有幾對夫妻之間是真正有愛的?你受的教訓還不夠嗎?曾玉廷那死小子還沒讓你認清現實嗎?」 「我……」婉如咬牙。她也曾經心涼,曾經以為世間的愛情都是謊言,但她現在明白了,她還是期待真愛的,還想去愛。「至少,我不要一樁冷冰冰的婚姻,婚姻不該只有這樣的,應該有熱情,夫妻之間要有交流,要同甘共苦,不該像同居的陌生人——」 「你這意思,是在嘲諷你媽跟我嗎?」蘇士允再度不耐地打斷她。 「我沒……這意思。」婉如臉色刷白,鼓起勇氣迎向父親嚴厲的逼視。「可是爸,我說實話,如果我是媽,我一定會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我會——」 「你是指責我對你媽不好嗎?難道我虐待她?」 「你是沒虐待她。」她小小聲地回應。「但你什麼都替她做好決定,她只能照你指的路走,我知道她其實不快樂。」 「你媽快不快樂,你根本不知道!」蘇士允怒駁。 「但我知道自己快不快樂,這個婚姻已經讓我不快樂了,我不想繼續困在這團泥淖裡,我要離婚。」 這不是她想追求的婚姻,她的婚姻不該是這樣的,現在的她,已經很明白了。 「我不准你離!」蘇士允還是這句話。「三年前你被逃婚,丟的臉還不夠嗎?現在又要鬧離婚?你想親戚朋友會怎麼看我們?你不要臉,我可還要面子!」 「為了面子,你寧可葬送女兒一生的幸福嗎?」 「說什麼葬送幸福?泰誠對你不夠好嗎?就因為他忙著工作,想多賺點錢照顧這個家,沒空陪你,你就要說人家辜負你嗎?」 「爸,你完全沒搞清楚事情的重點,我不是嫌他沒空陪我,我只是覺得他完全不重視這個婚姻,根本無心好好經營,他甚至在外面有女人——」 「男人在外面工作,哪個沒踏進紅粉陷阱過的?你管他外面有幾個女人,總之他娶回家的只有你一個就是了!」 因為他認定的正妻只有她,所以她就該忍受他在外頭拈花惹草嗎? 婉如不敢相信地瞪著父親,是否所有的男人都抱持著類似的想法?難怪女人在婚姻裡老是處在弱勢。 她霍地起身,不想再繼續與父親進行這種無用的爭論。「總之不管你們怎麼說,我已經決定了,這種婚姻,我不要了!」 她離家出走了! 連續幾天不回家的荊泰誠接到妻子寄到辦公室的離婚協議書,大為震怒,匆匆趕回家,迎接他的,卻是一室的幽暗與冷清。 他本以為妻子大概是睡了,但躡手躡腳到房裡一瞧,才驚覺她收拾了大部分的衣物,提著行李離開了。 梳粧檯上,一枚婚戒孤伶伶地躺著。 荊泰誠顫著手,拾起他特別訂制的婚戒,瞪著那璀亮的鑽石切割面,起先,俊容還能勉強保持淡漠,但漸漸地,面具崩裂一道口,露出扭曲的肌肉—— 該死的女人,竟給他搞不告而別這一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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