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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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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用千年老參替她續住性命,不過那毒一日未解,她就一日離不開鬼門關,若是七日不得解,那就……」 齊非沒說下去,但溫行浪明白他的意思。 「看來情況很棘手。」 「棘手的還在後頭呢!」齊非大歎。「你知道那個邪王跟我說什麼嗎?若是我救不了月姬,他就要殺盡天下人陪葬。」 溫行浪一愣,片刻,嘴角嘲諷一牽。「怪不得你臉色會這麼難看了,你怕自己小命不保吧?」 齊非白他一眼。「我固然活不了,你也別想苟活——你沒聽他說是天下人嗎?連你那朵心愛的紅蓮也別想逃過!」 「放心吧!就算他武功絕頂蓋世,也無法真的殺盡天下人。」 「我可不敢如此樂觀。」齊非冷諷。 兩個男人一面談論,一面往庭院走去,月色暈沉,涼亭裡似有一道黑色人影晃動。 「好像是邪王。」齊非低語。 「是嗎?」溫行浪也識相地放低音量。 抓狂的野獸,誰都惹不起,他們最好還是遠離為妙。 兩人默契地互看一眼,正想悄悄閃人時,忽聽到一聲短促的抽氣。 只見涼亭裡那個男人,將拳頭咬在嘴裡,肩膀微微地上下搖晃。 兩人呆住。 「喂,那傢伙……該不會在哭吧?」齊非不敢相信地問。 「嗯,好像是。」 兩人又互瞧一眼,然後同時轉身,宛若看見什麼不該看的秘密,急急抽腿,落荒而逃。 「非少,看來你非治好月姬不可,否則我們誰也別想活命。」溫行浪提醒好友。 「這還用你說嗎?唉,我歹命喔~~」 一方面擔心月姬性命不保,邪王會當場掀起腥風血雨,另一方面卻又擔心月姬保住性命,師父再次異想天開逼迫自己娶她,溫行浪左右思量,決定還是趁早護著紅蓮安全離開為妙。 確定她傷勢無礙後,他雇了一輛車,兩人於清晨悄悄離開明月宮。 出了山谷,眼前豁然開朗,原野如茵,景色宜人。 溫行浪掀開車簾,讓紅蓮深深呼吸新鮮空氣。 「傷口還痛嗎?」他微笑看她神清氣爽的表情,柔聲問道。 她搖頭。「好多了。」頓了頓,遲疑地望向他。「對了,我們這樣不告而別,好嗎?」 「當然好啦!」他不以為意地笑道。「總比被無端端牽扯進風暴裡好。你也知道,邪王撂下狠話了,若是非少治不好月姬,就要殺盡天下人為她陪葬?!我可不想白白死在他手下。」 「就算那樣,我們也不該離開啊!」她仍是不安。「你的好友跟師父都還留在明日仨宮呢!」 「放心吧,師父跟冷宮主乾坤雙劍合璧,邪王奈何不了他們的。」 「那齊公子呢?」 「他那人什麼優點沒有,就逃命最快,不必替他瞎操心。」溫行浪半嘲弄,星眸燦然生光。 紅蓮凝睇他,片刻,輕輕歎息。「你啊!」 「怎樣?」 還是一樣貪生怕死。 她瞅著他,說不上胸臆是何滋味。「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會不會武,你的劍法當真比我高強嗎?」 「怎麼?到現在你還懷疑啊?」他不滿地擰眉。「我可是兩次救了你性命呢!」 「我知道啊。」她頷首,又是一聲歎息。 有那麼無奈嗎? 溫行浪懊惱地瞪她。「看來你還是很瞧不起我。」上回遭她不屑一哼,痛感仍在心內猶存。「說實在的,我很懷疑。」 「懷疑什麼?」 「你喜歡的人,究竟是那個無名大俠呢?還是我?」忿忿吐出盤旋心頭許久的鬱悶。 她卻不懂。「不都是同一個人?」 「不一樣!」他聲明。「他是他,我是我。」 「我不明白。」 見她一副迷惑的神情,他更惱了,悶悶地撇嘴。「總而言之,他在你心裡是英雄,而我就是狗熊,對吧?」 英雄?狗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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