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溫芯 > 算我怕了你 > |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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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啊!」他眯眼。「你剛才不是說了嗎?男人跟你合下合,只要吻一次就知道了。現在我吻了你,你覺得我這個「貨色」怎樣?還合你心意嗎?」 貨色?他為什麼要這樣形容自己?她從來沒把他當成貨品啊! 「說話啊!汪藍,你喜歡我吻你嗎?」 她說不出來。方才的吻,令她太震驚。太迷惑,也太措手不及,她真的無法形容那全身上下仿佛遭到慧星撞擊的震撼感。 她傻傻地看著他,像著魔似的點了點頭。 他卻似乎一點也不高興,神情依然冷峭。「既然如此,我們來談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 「怎麼?你從來沒想過嗎?一亮白的牙齒在她眼前陰森森地晃動。「說吧!你要全套還是半套?要買我多少時間?一星期一次、兩次還是三次?一次幾個小時?」 「我——」他為什麼把這一切說得好像她在買春似的?她不是這意思啊! 「你說啊!汪藍,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想過。」他靠她更近,灼熱的氣息噴向她。 「我、我只是……想要你陪陪我啊!」她無助地看著他。「你知道,就像一般情侶那樣,約約會。看看電影之類的。」 「純聊天不上床,你是這個意思嗎?」他擒住她尖俏的下巴。 「當然,如果你不反對,適度的親密也是必要的——」她愈說愈小聲,到最後,戍了無聲的呢哺。 他好像真的很生氣,看著她的神情,像恨不得殺了她似的。 在她面前,他總是吊兒郎當、漫不經心,氣得她想尖叫,她從沒見過他臉色如此難看,也從不曉得當那雙調皮的眼毫無笑意時,看起來竟會如此可怕。 她屏住呼吸,緊張得直冒汗。 「所謂「適度的」親密,是多親密?一壘、二壘還是三壘?或者你不介意我直奔本壘?」 什麼三二一壘?他怎麼講起棒球了? 汪藍苦惱地蹩眉。「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我又不是要打棒球。」 「打棒球?」劍眉怪異一揚。「你以為我在講棒球?」 「不是嗎?」她小心翼翼地反問。 「汪藍!你——」他摹地暴喝一聲,又氣又無奈順長的身子跳起,長腿一伸,狠踹沙發一記。 她跟著驚跳。「黎明淳,你究竟怎麼了嘛?」 為什麼變得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讓她心好慌啊! 「你問我怎麼了?你居然還問我怎麼了?」黎明淳青著臉,擰著眉,咬牙切齒,十指交握,喀答作響。 他該不會要揍她吧? 汪藍倒吸口氣,嬌軀直往後縮,緊緊貼著沙發背。 「汪藍!」他厲吼。 「是。」她立刻將雙手抱住頭。 「你是白癡!」「我、我才不是。」她的S明明很高啊。 「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很火大?」 「我知道啊。」可是不明白為什麼。 「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殺了你?」 「謀殺……有罪的,會坐牢。」虛弱的聲明。 「坐牢也比讓你氣死好!你知道嗎?你真的很懂得踐踏一個男人的自尊。」 「我沒、沒這意思啊。」焦急地澄清。「我只是請你幫忙,你不幫就算了,不用這麼生氣吧?」 「幫!誰說我不幫?」 「你真的要幫我?」汪藍緩緩放下手,不敢相信地望向他。「你不是故意要我吧?」 「我要你?」他陰狠地冷笑。「究竟是誰要誰啊?一「嘎?」意思是她才是要人的一方嗎?「我沒耍你的意思,我很認真,真的!」急切地保證。 「是,我知道你有多認真!你還不懂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他驀地頓住,瞪視著她,眼神從激怒到鬱悶,從鬱悶轉無奈,最後,是最深沈的黯然。 他沈黯地看著她,嘴角淡淡的、蒼涼地微揚,那股難以言喻的落寞,就好像一個人推出了面前所有的籌碼賭翻盤的機會,卻輸得精光。 她發現自己不敢看他這樣的表情,比起方才的暴怒,現在的他更令她手足無措。 他忽地坐倒在她身邊,抬手撫額,落出一串沙啞的笑聲。 她不敢聽,卻又不能不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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