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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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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正義聞言不禁笑了出來,他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這麼輕鬆了。而她也被他的快樂所感染,兩個人笑成一團。 「你一定很少笑吧?」桑子葉突然冒出一句。 「為什麼這麼說呢?」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我也不知道,感覺吧。」 「你很相信感覺這玩意兒?」他問道。 「也不是啦!只是我的第六感一向很靈罷了。」她自豪的說。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這一個甫認識不久的女人。這是第一次有人能在他平靜無波的心湖裡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她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他的確很少笑。 當然,他能有今天這番成就不是憑空得來的,在他的字典裡根本就找不到童年這兩個字,當別的小孩吵著要糖時,他只能坐在書桌前讀著各國語言;當別的小孩成群結隊玩捉迷藏時,他卻只能在武術館中練柔道、空手道,抑或是槍械射擊,只因他的父親司徒軒是名聞遐邇、揚名國際的大律師,堅持著虎父無犬子的信念,進而對他寄予厚望。 而今他做到了父親對他的期望,甚至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只是相對的,笑在他的生命中,已逐漸一點一滴的被遺忘了。 「其實你應該多笑的,你笑起來挺好看的呢。況且人生苦短,又何必要把自己繃得那麼緊呢?你沒聽過及時行樂嗎?人有時胡塗點會比較快樂。」桑子葉有感而發的朝他甜甜一笑。 的確,有時人胡塗點會比較快樂,只是他能胡塗嗎?司徒正義望著眼前單純的小女人,她傻氣得令人心憐。 心憐?!又來了,為何她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深埋在內心深處的情感呢?他輕咳了幾聲,藉以撫平被激起的情緒,緩緩開口,「好啦!別再討論笑與不笑、胡塗與不胡塗的問題了,你不會是想藉此逃避給我的報酬吧?」他故意問道。 「我才沒有,只是你長得那麼高,我已經踮起腳尖了,但還是親不到啊!」她很努力的解釋以澄清自己的清白。 「真的嗎?」司徒正義笑看著她。 「對啦!還有……」 聲音未落下,她就被他騰空抱起,並且吻住了她的唇。 這突來的舉動,令桑子葉手足無措。她掙扎的想開口抗議,怎知小口一開,竟使他的舌肆無忌憚的滑入她的口中。 頓時,她的腦筋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想,只是緊緊的攀住他的肩頭,順著本能回應他。 就這樣,她胡裡胡塗的獻出了自己的初吻…… 「那個混蛋、王八蛋,變態加三級的老色狼,下次別再讓我瞧見他,否則我鐵定把他捉去喂鯊魚。」 桑子葉雙手托腮、杏眼圓瞪的死盯著電視螢幕猛瞧,口中不停的咒駡著。 自從發生奪吻事件迄今約過了一個禮拜之久了,而這一個禮拜,她的情緒也緊繃到最高點。 「我說葉子呀!你到底是在看電視,還是哀悼你的初吻啊?」宋凌梅剛洗完澡,順手關掉了浴室的燈,便朝著好友的方向走去,一邊拿著毛巾擦拭濕濕的長髮。 「宋凌梅,你這狠心的女人,人家已經有兩、三天沒見到你,想都想死你了,沒想到你非但未幫我縫補我這顆幼小易受挫的心靈,還一徑的調侃我,唉!我真是交友不慎喔。」她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並順手拿起了遙控器關掉電視。 「少來這一套,我還不瞭解你嗎?」宋凌梅一邊說、一邊用吹風機將頭髮吹幹。 「就因為你很瞭解我,所以我才喜歡三天兩頭往你這兒跑呀!」桑子葉朝好友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並用手肘輕輕的朝她肩膀撞了幾下。 「你喔!我真是拿你沒辦法。」宋凌梅略帶無奈的一笑。 「所謂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宋凌梅也,認識我可是你修了三輩子才修來的福氣,還嫌?」 「是喔!那麼我等下可得準備一些紙錢、香燭,朝觀音娘娘虔誠的膜拜,感謝她對我的恩寵,並賜給我你這位最佳損友。」宋凌梅調侃的說。 「如果你堅持的話,那麼我也不反對,只是我認為如果你能用行動來表現的話,會更好。」桑子葉不懷好意的笑著。 「什麼行動?」宋凌梅不解的望著她。 「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告訴你。」 「什麼問題?」 「你相信有神明的存在嗎?」桑子葉神秘兮兮的問。 「你問這幹麼?」宋凌梅狐疑的看向好友。看來包准沒好事。 「你別管啦!你只要回答就好了。」 宋凌梅歪著小腦袋佯裝思考半晌才回答,「半信半疑。」 「你所謂半信半疑的定義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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