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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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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意的點點頭,再連按了幾個按鍵,消除記憶後,便離開電腦,走到一旁的桌椅坐下,「那個人倒挺安分的,每一季都定時的匯款給你。」 洪慶洲哈哈大笑,「那是當然,何況,他現在可比我們還肥,從一個總裁特助一躍成為掌權的總裁,他的收入絕不比我們少。」 「說的也是,乾杯。」傅雄開心的再次舉杯慶祝,這幾年靠「他」定時給的錢,他也成了億萬富翁,但惟一讓他心煩的卻是那個沒娘的女兒。他看了手錶一眼,皺眉,「都凌晨一點了,嘉靜都還沒回來?」 「傅老放心,有幾個嘍囉在她身後跟著,不會有事的。」 他點點頭,但即便如此,他仍憂心,女兒傅嘉靜的個性像她死去的娘,刁鑽又好玩,常常顧前不顧後,老是捅個大婁子要他善後,這回來到臺灣,還叮嚀她人生地不熟的,別四處亂跑,但看來是白說了。 「傅老,再來一杯吧。」洪慶洲是個城府深沉的人,他勾結副盟主,對盟主大稻森一心想淨化黑鷹盟的黑道色彩,成為正正當當在各界經商的商業聯盟一事真是陽奉陰違。 畢章他在這兒,仗著黑鷹盟的黑道勢力吃香喝辣的,日子好過得很,何必漂白? 再說,跟傅老稱兄道弟,除了有錢大家賺以外,還有一個好處,若是日後不小心被盟主大稻森一發現他們在臺灣仍舊販毒、索賄,也還有一個可以幫他墊背的人,畢竟傅雄的職位比他大,他僅是聽命行事啊。 洪慶洲在心中竊笑一聲,繼續跟傅雄喝酒。 「起來!起來,你睡死了?康磊,康磊!」一個蒼勁帶著怒火的嗓音在康蕾的耳朵旁嗡嗡的叫個沒停,可她好累,昨晚她的精神狀態幾乎是緊繃不敢睡的,黎皓風雖然在十一點離開房間,但她擔心他會半夜摸回房間睡,所以還是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天花板,一直到兩點、三點,樓下的吊鐘聲音一一響起,她撐不住才睡著的,這會兒的她真的還好困…… 「還不醒?!」眼內冒火的澤口麗子瞥了手上的拐杖一眼,沒有一絲遲疑,她舉起拐杖硬是敲了窩在棉被裡的她一下。 「叩」一聲,好結實的聲音啊,康蕾撫著發疼的頭,頭昏腦脹的坐起來,「誰啊?敲我的頭?」 「你再不睜開眼睛,我就敲第二下。」澤口麗子冷凝的瞪著這個漂亮的小男娃。 聞言,康蕾急忙睜開也許要用牙籤才撐得開的眼皮,困惑不解的看著這個一身和服的日本婆婆,「老奶奶?」 「皓風昨晚十一點離開這裡,到現在五點都還沒回來,你這個同志戀人可真一點都不吸引他,是不?」她的口吻犀利。 五點?康蕾連忙轉頭瞪向窗外,難怪,外頭都還黑模模的,天還沒亮呢! 「叩」一聲,老奶奶又敲了她的頭一下。 「哦!」她呻吟一聲,皺起眉頭,雙手抱著頭,「老奶奶,你幹嗎又打我?」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她頭好痛哦。 「你跟皓風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對不對?」 「那當……當然不對!」康蕾急忙反應,她現在頭昏昏、腦頓頓,老奶奶選這時間進來問話,真是奸詐。 澤口麗子七十歲了,見多大風大浪,也很會察言觀色,更懂得怎麼逼出真相,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車鑰匙,扔給她,見她笨拙的接下來,忍不住又搖頭,「你會開車吧?」 她點點頭,這也才想起她的愛車還停在臺北車站呢。 老奶奶又扔給她一張紙條,她不解的將那張緩緩從半空中飄落的紙條拿在手中,看了看,原來只是一個住址而已。 「皓風一定回到那個豬舍狗窩去了,你去接他回來,他若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還有,你記得轉告他,星期六還有個相親對象等著他,就這樣了。」 康蕾眨眨眼,看著她拄著拐杖轉身就走,再看看那張字條,豬舍狗窩?這個地址在西門町,那裡哪有什麼豬舍狗窩? 「還在磨蹭什麼?給我起床!」老奶奶帶著怒火的聲音從外頭劈了進來,康蕾嚇了一跳,趕忙下床,沒想到卻被身上的被子給纏到腳,整個人滾下床! 她瞪著地板,果真是諸事不順! 但她不敢再拖拖拉拉,好在昨兒個她身上的衣服也沒敢脫,她套上風衣後,就從車庫裡開了一輛積架路車離開瑞雲山莊。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門鈴聲達四響,將這西門鬧區的小巷弄裡,老舊的四層公寓裡的二十幾名男女給吵得火氣都旺了起來。 「他媽的,抄傢伙。」 「找死!」 幾名血氣方剛的青少年拎起木棍、長刀就往一樓的公寓門沖,而站在對講機按門鈴的康蕾還不知麻煩大了,繼續給他「叮咚、叮咚」。 她的想法是她昨晚凌晨三四點才睡,五點就被老奶奶叫起床,那黎皓風憑什麼可以在這兒繼續睡大頭覺? 就在她不停按鈴問,門「砰」的一聲,被人用力的打開來,然後幾個像極兇神惡煞的青少年拿著木棍、長力沖向她,她傻了、呆了,尖叫一聲,拔腿就跑,天啊,她按錯門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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