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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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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今晚在庵裡休息一夜,明天我們就一路趕回金陵,你爹將請求皇上指派數名太醫為你的眼疾診治,你的眼睛很快就能看得見的。」 「是嗎?」她不怎麼有信心。 「你要有信心,雨琳。」 她搖搖頭,答非所問地道:「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彥鈞。」 「你在胡說什麼?」 「真的,我想沒有一個人願意娶一個盲女當妻子,朱家一定會解除婚約,而你……」 「他們那群人全離開了!」他乾脆打斷她的話,不舍地看著她,「我想你們兩家的婚事一定沒了,可我跟那個朱哲儒不同,我不在乎你是個盲女,因為你還是我的最愛,就算你盲了也不會影響到我對你的感情!」 其實剛剛那對勢利的朱家父子跟賀王爺的對談,內功深厚的他可是一字不漏全聽見了,但怕影響到雨琳,所以他才沒有怒言駁斥朱王爺的「殘廢」話。 「彥鈞,你又何苦呢?你身邊有那麼多的美人。」 「全被我趕走了。」他倏地住了口,「等等,會不會是那些花魁偷偷在你的食物裡加了料,所以你突然盲了?」 「這——我不知道,可是我跟她們分開也有好些天,為什麼這時候才瞎了?」 「也許是藥效在這幾日才發揮。」 「是嗎?」站在一旁伺候的婉菱突地插口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倒覺得比較有問題的是曹夫人端來的那杯茶!」 「茶?」他不解地將目光移向丫鬟。 她用力地點點頭,「我叫小姐不要喝,還提醒她茶裡搞不好被下了藥呢,因為就是她將我家小姐從妓院買走,逼小姐當陪葬女的,這麼狠心的人怎麼突然變得好溫柔,還說什麼賠罪?再說,那時候根本還沒有人能證實我們的身份呢,她怎麼可能臨時變好人了?」 夏彥鈞濃眉一擰,此事的確有蹊蹺。 「可能嗎?我跟她無冤無仇。」賀雨琳一臉困惑。 「也許吧,不過,你卻是曹知府花錢買通職業殺手要殺死的人,而簡汝跟曹知府兩人有曖昧關係存在,若是曹知府授意……」夏彥鈞愈想愈有可能。 「上回那些黑衣人是曹知府買通的殺手?可為什麼?我跟他無冤無仇。」 他輕柔地把玩她的長髮,「這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就是怕你害怕,不過,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不會再有黑衣人出現了。」 「可他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她害怕地咽著口水。 「那些全是我的風流債惹的禍,我跟曹家早就水火不容,而我又救了你這個陪葬女,他咽不下那口怒氣,肯定想將你殺了,送到地府去陪他老弟,挫挫我的銳氣,也出口怨氣。」 以她的生命來出氣?這未免太可怕了! 「其實你出事,最有嫌疑的就是曹知府。」他沉吟一會兒,決定道,「我要回南昌去找他問個明白,也許順道找一找那些被我趕出去的花魁,查看究竟是誰在搞鬼!」 「你要回去?」她心兒一涼,他會不會回去後就忘了她? 瞧她粉臉上的憂心,夏冠廷深情地道:「你回金陵的一路上,都有你的家人陪伴,你根本不必擔心,而我如果查不出什麼,也會快馬加鞭的趕到金陵去陪你,好不好?」 「真的?」 「當然是真的!」 她相信他是真的,不然,在他看到她瞎了後,他大可以一走了之。 「小姐,老爺、夫人還有大小姐、大少爺全走過來了。」婉菱一瞧見朝他們走來的幾個主子,連忙告訴賀雨琳。 「呃,趕快放開我。」她羞慚的要離開夏彥鈞的懷抱。 「沒關係的。」 「不要嘛,放開我。」她羞澀地頻搖頭。 他露齒一笑,剛剛他可聽到賀王爺跟朱家父子說要讓他跟雨琳近日內成親的事,而瞧他們愉悅的表情觀來,要說的也許就是這檔子事呢。 他鬆開手,讓坐在他懷中的賀雨琳離開,但令人錯愕的是,她居然手腳無力地直接跌坐到地上—— 他急忙將她扶了起來,但她的腳似乎沒力了,他居然得撐著她? 「我站不起來,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不要,我不要這樣子!」淚如雨下的賀雨琳發出歇斯底里的嚷叫聲,她的世界會變得如何?老天爺! 一臉凝重的夏彥鈞伸手點了她的睡穴,將全身無力和她擁在懷中,咬牙切齒地怒道:「我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我現在就要去找他們!」 他將昏睡過去的賀雨琳交給賀誠佑後,即施展輕功,直接到了庵裡的馬廄,騎上一匹棕馬後奔赴南昌。 「婉菱,夏少爺指的他們是誰?」老臉沉痛的賀承遠一聽答答離去的馬蹄聲後,不解地撫須問丫鬟。 「應該是曹夫人,她是壞人,大壞人!」婉菱邊哭邊看著讓大少爺抱入房間的雨琳小姐,心想,你一定要好起來,小姐,一定要好起來…… 這一夜,守在賀雨琳房內的賀家人的心全是揪緊的,看著她美麗如昔的沉睡臉蛋,他們悲悲戚戚、心如刀割。 先是眼盲、四肢癱瘓,再來又會是什麼? 他們現在只能期許夏彥鈞那兒有所斬獲,不然,琳兒的突發情形一個接一個,他們也不敢貿然將帶她回金陵治療…… 求上天垂憐琳兒吧! 夏彥鈞不眠不休的騎馬奔馳了兩天才抵達南昌,也那匹棕馬也已口吐白沫,快不行了! 時值三更天,他凌身一縱,趁著黑夜的掩護進了南昌府衙。 小心翼翼地來到府衙後方的廂房,簡汝的淫蕩笑聲隨著夜風從右側的房間傳了出來,他輕聲走近,從一隻半掩的窗戶小心的往裡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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