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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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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心一擰,「你的意思是利用那些花魁?」 「沒錯,到時候陪葬女死了,那些共謀殺人的花魁,你也可以抓來治罪,這一下子工夫,你最憎惡的夏彥鈞馬上折損十多名美人,這筆賬,他總沒法子來向你要了吧!」 他冷笑一聲,「的確是個一舉二得的好辦法,何況這麼一來,這幾年我們曹家吃的悶虧,多少也能一吐怨氣,要點面子回來。」 「要撩拔女人的怒火,我可是個好手,你懂我的意思吧?」她得意地眨眨眼。 他將她抱入懷中,「她要去找那些花魁?」 「沒錯,不過,首先得將條件說好,我再去辦。」 「你指你要當知府夫人的事?」她這陣子跟他玩上癮了,居然想要他娶她呢! 她笑笑地點點頭。 他凝睇著身材妖嬈動人的簡汝,在床上,她的確是個熱情如火的蕩婦,但女人到處都是,她跟他談條件,根本是自掘死路! 「好,我答應你!」他口是心非地答應了她的條件,但一旦她的利用價值沒了,她也可能到地下去陪老弟了。 簡汝不知道他心中的陰沉想法,笑靨如花的送了一個吻…… 夏彥鈞在回將軍府的路上思緒翻湧,老爹也許已經知道聚花館遭黑衣人襲擊的事,甚至連賀誠佑兄妹也交手的事全知情了,他這回去肯定被罵個半死,而且,老爹一定會將那群花魁及賀雨琳送走。 他愈來愈不對,乾脆不回去,轉身朝怡紅院走去,那裡就是將賀雨琳賣給曹府陪葬的妓女戶。 一個念頭在腦海一閃而過,他勾起嘴角一笑,步伐輕鬆地進入熱鬧非凡、充滿旖旎氣氛的怡紅院。 「唉喲,好久不見了,我的夏少爺!」老鴇許春花一身火紅綢緞地迎向他,年近四旬的她保養有方,看來才三十出頭,眼眸流轉間媚力盡射。 「不是又來幫我們的花魁贖身吧?」她嗲聲嗲氣地看著只笑不語,熟悉地往二樓廂房走去夏彥鈞。 見他仍不答話,她只得亦步趨地跟上樓去。 夏彥鈞大步地往她的廂房去進去,她一愣,跟進房門後詫異地笑道:「夏少爺不會是要我這個徐娘半老的老鴇伺候吧?」 他在椅子上坐下,她連忙趨近,為他倒民一杯茶水。 他舉杯啜了一口,直視著她道:「你乾弟人呢?」 她愣了愣,「你是說爾雄?」 他點點頭,「是他將那個陪葬女從金陵一路綁到這裡賣給你的,而你一見她的氣質不凡,定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所以也不敢讓她出場,只敢先將她綁在柴房,剛好曹宗甫死了,要找幾個姑娘陪葬,你順勢就將她賣給曹夫人,解決了這個燙手山芋,也賺了一筆。」 她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呃——夏少爺,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他笑了笑,「從那個陪葬女的丫鬟在陪葬隊伍高喊,她們是被壞人賣到你那裡,我就大概猜出是什麼事了,而後來那個陪葬女進了我的聚花館,我當然更清楚什麼事了。」 不過,最主要還是賀誠佑兄妹帶來的線索,說綁了雨琳主僕的是個滿臉落腮胡的男子。 他進出怡紅院的時間可長呢,對那個老是拐騙女人賣到妓院的王爾雄也見過幾次,他一想就想到是他做的好事。 可他不曾說破,也懶得管,因為若不是王爾雄這麼一拐,他又哪來的機會見到大美人? 而賀誠佑兄妹出現後,他更是沾醬油似的帶他們兄妹倆在妓院逛兩圈就做罷,自然是怕老鴇說溜嘴或讓他們見到王爾雄,到時知道他們費心要找的妹妹就在他的聚花館裡,那事情也一樣不好玩了。 老鴇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情,思索了好一會兒後才道:「那個官小姐在聚花館也有一段時間了,夏少爺怎麼會挑這個時間來找爾雄?」 他點點頭,「你的確聰明。」 她尷尬一笑,「別捧我了,夏少爺,你還是將來意開門見山地說開來,免得我一顆心懸在半空中,忐忑不安的。」 他雙手環胸,「沒問題,你先告訴我他人在哪裡?」 「他人在廈門,每回他從我這兒賣了女人拿了錢就是到那兒去豪賭一場,等沒錢了,才會四處找目標去。」 「那好。」他從懷中揣出一疊銀票,放到桌上。 「這?」她一臉疑惑。 「你差個人送個訊息及這些銀票給你,叫他往西北去,過長江,離南昌愈遠愈好。」 「那這疊銀票?」 「這是他的跑路費,他如果不想被抓,最好走遠點,就這樣了。」他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夏少爺,你話別說一半,我還一頭霧水呢。」 「你照做吧,他躲得愈久,我給你的賞金就愈多,其他的,你就別過問了。」 老鴇怔怔地看著他的身影,實在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她拿起整疊銀票,這有錢可以拿,其他也不怎麼重要了! 夏彥鈞回到將軍府已是第二天的清晨,而他老爹顯然也已等了他一整夜。 「一整晚你到哪裡去了?」夏冠廷火冒三丈地發出怒吼。 他蹙眉,整個人癱在椅子裡,「爹,那不重要!」 「那什麼事重要?賀誠佑兄妹都知道你有個專門養妓女的聚花館,而那些黑衣人死了,誰知道哪時候又來一群黑衣人?」 他抿緊嘴唇,挺直了腰杆,「爹啊,你聽我說……」 「甭說了,我命令你將聚花館裡的所有女人,當然,包括那個陪葬女,給她們一筆錢,叫她們全部滾出聚花館,而且離南昌愈遠愈好。」 「我不會這麼做的!」 「好,你不做,我來做!」 「不!」 「這事沒得商量,我要讓愛琳知道你沒有金屋藏嬌了,而且你是為了跟她成親才做了這件事。」 「拜託,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也一臉的火氣。 夏冠廷老臉嚴峻,「我不管你怎麼說,總之,為了你的安全和夏家的名聲,那些女人全部都得消失。」 夏彥鈞一臉不悅,但也聰明地不再做辯駁,因為多說也只是白費唇舌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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