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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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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勃森——」朱采蘭正好來到他身邊,輕輕的拍了他的肩膀,沒想到,他突地一把拉著她的手,將她拖進空無一人的電梯後,門一關,他手一揚就摑了她一記耳光。「該死的,你居然敢耍我!」他火冒三丈的怒聲道。 她怔愕的撫著臉頰瞪著他,「我沒有,那些人不是我找的,我正要跟你說……」『「不用再說了!」他怒不可遏的按了電梯開門鈕,拂袖離去。 而這一天一直到秀場結束,兩個設計師都接受了媒體的採訪,但第二天,報章雜誌的報道出來後,諸媒體多對黎崇倫找來非專業模特兒的整體表演及設計風格都給予極高的評價,報道的篇幅也占得相當大。 相反的,羅勃森的報道僅以一小版,且是夾帶在黎崇倫的篇幅之下,以華麗風等幾行宇簡單帶過。 此時,朱采蘭獨坐飯店套房內,讀著報紙,盈眶的淚一滴滴的流下。 不管她怎麼跟羅勃森解釋,他就是聽不進去,面報章的報道又是一面倒,羅勃森早已經氣得搭乘飛機返回法國了,而自己—— 她拭去了頰上的淚水,打開筆記型電腦,將寫好的辭職倍伊媚兒給總公司。 當晚,她也搭機離開臺灣,準備以時間來撫平這顆兩頭落空的心…… 位於臺北東區附近的一家高級法國餐廳裡,在羅曼蒂克的燭光下,黎崇倫請唐琳吃了一頓高檔的晚餐。 至於道館那些臨時模特兒,則由蘇光男發給演出資,外加一頓歐式自助餐。 只是兩人用完餐,唐琳對他道聲恭喜後,兩人間的話題也就此打住,沉默了下來。 黎崇倫直勾勾的凝睇著唐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敞開心房接受她的愛? 唐琳被他那不同於以往的溫柔眸光看得是心頭小鹿亂撞、臉兒發燙。 黎崇倫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沒談兩人之間敏感的話題,反而開口將朱采蘭在這次表演上刻意出差錯而希望他能愛她、娶她的事娓娓道來。 唐琳眨了眨眼,對這事感到詫異,但——「我覺得她很可憐。」 「她可憐?」他無法理解。 「說來說去,她就是太愛你了,而且她在賭,賭你的心裡若對她還有一點點的愛,她就能重回你的身邊,可惜你沒有。」 「你真的這麼想?」 「我也是女孩子嘛,而且跟她一樣,愛你愛得好辛苦。」她脫口而出,但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她實在很想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唐琳,」他深吸了一口氣,坦誠道:「這輩子我只愛過兩個女人,一個是我的母親,一個是采蘭,因為我認定了她們,所以我將我這輩子的愛全給了她們……」 「全給了她們?」她皺起柳眉,「什麼意思?這代表你沒有愛可以給我了?」 「我是擔心我沒有愛人的能力了。」 「你幹嗎這樣說?人只要還活著就有愛人的能力,只是看你要不要愛罷了!」 「唐琳……」 「別說了,我早知道是我自己一相情願,但我也要告訴你,這次純粹只是幫忙而已,我可從沒想過,你會因此而感激我、愛我。」 她臭著一張粉臉站起身,但走了兩步,又很不甘願的回過頭來狠狠的給他一記大白眼,「其實在感情上,你真的是一個很吝嗇的人!」 他沒有駁斥,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你不是沒能力愛人而是不敢愛,因為你怕受傷,可別人呢?難道別人就不怕受傷嗎?」 扔下這句話後,唐琳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黎崇倫思索著她的話,獨坐在餐廳半個多小時後才離開。 翌日,縱然心思仍舊煩躁,黎祟倫還是依照承諾回到翡冷山莊。「回來了就對了,回來了就對了。」黎威看著俊美挺拔的孫子,笑得闔不攏嘴。 黎信元看著在一身灰色LV西裝襯托下,氣質過人的兒子,眼眶則微微泛紅。父子倆幾年來形同陌路,如今總算能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叫他怎麼不感動。 廖宜君看著孫子,本想對他的設計展成功道聲恭喜,但又想到剛剛老頭子交代一個字都不准提後,只好閉口,打算兩人獨處時再說。 「崇倫,奶奶帶你到處逛一逛,這山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 「不用了,我想先回房間休息一下;」黎崇倫從踏進這間屋子開始,就有一股莫名的煩躁與不安。 這個地方,就是「家」不是嗎?可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陌生了。 「那也好,我先帶你上樓去。」廖宜君拍拍他的手,轉身就往樓上走,但黎威等了那麼久才等到孫子回來,結果聽也沒有聽到他喊他一聲「爺爺」。 「等一等,你都不用打招呼?不必喊人嗎?」他難掩不悅。 「黎老先生,我會回來,是因為我媽的遺囑,如果你不滿意我的態度,我可以馬上就走。」黎崇倫頭也不回的回答。 「你——」他臉色倏地一變。 「爸,沒關係,我想崇倫也需要時間適應……」 「喊個人要適應什麼?不就張嘴叫人而已!」他火冒三丈的打斷黎信元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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