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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當初是他答應要幫忙的,但近日來,藍靖揚頻頻打電話催他回去,處理藍羿揚跟古盈吟那一觸即發的戰火,因為兩人在公司明爭暗鬥、唇槍舌戰不斷,害得每個人上班都得小心翼翼的,惟一的解決之道,就是他這個正牌總裁快快歸位。

  但他跟沈柔商量後,她卻覺得打鐵要趁熱,在兩人火花四溢時,他這個情夫回去,那火不馬上熄了才怪。

  但大陸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他不回臺灣也說不過去,她這個大姐頭乾脆建議他到美國做客幾天。

  「安心的吃吧,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回去處理公事及盈吟跟羿揚的事,你也不必再涉入了。」沈柔見他胃口欠佳,乾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真的嗎?」

  她笑了笑,回頭瞥了其中的一個小弟一眼。

  那名小弟連忙將手中的牛皮紙袋放到他面前,他蹙眉,困惑的打開它,將裡面的雜誌拿了出來。

  雜誌封面是一身賽車服的古盈吟跟藍羿揚在八里賽車場上競賽的相片,他眨了眨眼,「這是——」

  「這是我在臺灣的手下寄來給我的,雜誌裡面還有幾張兩人的照片,我看了好幾回,再由他們吵得水火不容的情形判斷,他們都被彼此愈來愈強的吸引力給搞得火氣暴躁,因此,兩人的機會應該很大了。」

  他翻了翻內頁,閱讀內容後,困惑的抬起頭來看著俐落的沈柔,「聽起來你還有派人在監控他們?」

  她笑了笑,也不否認,「講監控就難聽了,該說是關心才對,不過,你放心,我找的人很懂得拿捏分寸的。」

  他微微一笑,知道自己那兩個字是說得重了點,「既然知道自己的歸期不再遙遙無期,我的胃口也開了。」

  看著他舉筷用餐,沈柔的眸中飛上一抹溫柔,這個男人就是委屈自己也要遵守對她的承諾,看來她這次找他幫忙,還真是讓他吃了不少的苦頭。

  「多吃點吧。」她幫他挾了一大塊龍蝦放入他的碗中。

  他點點頭,沒有錯過她眸中的溫柔,但愛情就是這樣,不是只有彼此相不相配的問題,還有感覺的問題。

  在臺灣動熙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又再度傳出藍羿揚怒火沸騰的咆哮聲。

  「該死的!什麼時候我連用人的自由都沒有了?!」

  「砰」地一聲,前來興師問罪的藍羿揚氣憤的重捶了桌面一記。

  相對於他的怒不可遏,仍坐著簽署公文的古盈吟看來就顯得平靜多了。

  她抬起頭來,看著一身灰色西裝、藍點白領帶、看來俊美動人的藍羿揚後,點了點頭,雙手環胸的將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你的『特別助理』天天坐在你的大腿上,難道我們公司窮得沒有一張椅子給她坐?」

  「這是你辭退她的理由?」他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也算吧,因為這裡是公司,不是酒吧,但最主要的是她對公司的貢獻是零,當然也就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來了。」

  「你憑什麼辭退她?」

  「憑我是代理總裁。」

  還是拿這頂大帽子壓他!藍羿揚冷颼颼的睨著她。

  「還有一點,但這一點就是我以一個女人的身分所做的建言了,老實說,你的眼光真是愈來愈差了。」

  他黑眸半眯,等著她將話說完。

  「平心而論,謝莉莉還算上得了檯面,但蘿莎——」她搖搖頭,顯然不予置評的樣子。

  他當然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但惟有這種女人在事後談分手時,才不會糾纏不休。

  而且在寂靜的夜晚,當他凝望著另一個窗口時,她還能幫他暖床,幫他熄滅心中對另一個女人的欲火……

  在藍羿揚沖進去辦公室替蘿莎理論時,蘿莎便躲在門外偷聽古盈吟跟藍羿揚的對話,而此時聽到她提到自己,還暗喻自己上不了檯面。

  她臭著一張臉推門進去,氣呼呼的對著古盈吟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是情婦,我也是情婦,你為什麼容不下我?」

  她的臉色微微一變,蘿莎這一句質疑的話可真是一針見血。

  她是真的容不下她整天像只八爪章魚般的黏在藍羿揚身上,讓她看了,不僅礙眼也很想吐……

  藍羿揚注意到她的神色轉變,甚至還有一絲的不安,這可勾起他的興趣了。

  他刻意將蘿莎擁入懷中,挑釁的問:「是啊,你為什麼容不下她?」

  她暗暗的吸了一口氣,將那股心虛感壓下後才開口,「我的理由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胡說!你哪裡說清楚了?你莫名其妙的要會計部將薪水結算給我就要我走人,這算什麼?!」蘿莎在藍羿揚的懷裡,說話也大聲了,「你只是比我高竿了點,釣上羅總裁,但現在你的男人不在身邊,你看我們這麼恩愛,所以你嫉妒,你看了礙眼,才故意拿我開刀!」

  古盈吟實在很不願意承認這個女人吼出來的話居然跟她的心思如此近。

  但是,除此之外,也是因為她跟藍羿揚吵煩了、吵累了,所以她才會作出這個決定。

  她直視著藍羿揚道:「這麼說吧,如果你對我辭退你的女人感到很不開心,那就麻煩你這幾天委屈點,在我將這個位置交還給政倫前,別讓這個女人再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這幾天?」

  她點點頭,「是,我會打電話告訴政倫,我的能力不足,請他速回臺灣處理公司業務,而我只希望這個被你當成抱枕的女人能乖乖的待在你的屋子裡,一旦我離開了,她來不來公司上班,就是你跟政倫的事了。」

  「那你呢?」他隱約從她的話裡聽到一絲再見的意味。

  「政倫扔下我到大陸那麼久,我捺不住寂寞,找了個『新』人。」她隨口說了一句。

  「你說得還真是輕鬆,你是挖了多少錢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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