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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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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伊麗莎白·威爾斯這個名字不陌生吧?」 他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丕變。 「還有瑪麗、魏斯朗、山口明子,王淑莉……當然,還有很多的女人都曾上過你的當,你利用自己的外貌騙財騙色,得手後,便一走了之。」 他的臉色蒼白,額頭冒出冷汗。 「這……可你為什麼……」 「為什麼我沒有說破?」她兀自接下他的話,「因為你是盈吟拒絕一堆追求者後,惟一趕不走、打不死的蟑螂,她接受了你,我只好靜觀其變,但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吃虧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著為自己爭辯,「可是盈吟並不富有,況且我在她的身上花了一年的時間。」 她再喝了一口水,冷眼睨他,「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我都清楚,因家裡破產而半工半讀完成大學學業的盈吟是資產上千億美元的『HORKS集團』華裔總裁陳傑森的得力助手,她的爺爺跟陳傑森更是多年的老朋友,而她在他身邊這幾年,他更有意將她栽培成負責亞洲商業版圖的總執行長,她的前途及錢途都是無可限量的,你圖的不就是這個。」 他語塞,無言駁斥。 「你還是滾吧,別去騷擾她,免得我還得找人教訓你。」 她冷冷的扔下這句話,起身走到座車旁,再冷冷的睨他一眼,這才上車離開。 杜煒握緊了拳頭,俊逸的臉龐因怒火而幾近扭曲。 他在古盈吟的身上花了那麼久的時間,他絕不允許自己做白工! 他回到自己的車子裡,驅車前往一家征信社,將他隨身放在皮夾中一張古盈吟的照片,連同公司、家中住址及電話等等全數交給了承辦人員後,他才開車回到飯店,倒了一杯酒,一口仰盡。 瞪著他擺放在桌上,那張他跟古盈吟的合照,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他拿起相框,一轉身,用力的將它扔進垃圾桶裡。 謝莉莉略顯孤單的身影出現在臺北街頭,她一個人到臺北晶華酒店的精品街繞了一圈,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又到私人美體中心去保養臉部、身體,這才回到陽明山的住處。 看到古盈吟不在,她的心情好了些,她換上剛買的性感內衣、丁字褲,再套上一件撩人的絲質睡衣,噴了點香水,準備妥當的等著勾引近半個月來對性這檔子事完全沒興趣的藍羿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到了晚上十點,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來,沒想到他對自己這身打扮還是毫無感覺,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嗲聲道:「羿揚——」 「我的皮夾裡有一張支票是要給你的。」他從西裝褲裡掏出皮夾扔到床上。 她皺起柳眉走過去,打開皮夾,抽出一張支票,但一看到支票面額,她的臉色刷地一白,怔怔的瞪著躺到貴妃椅上的藍羿揚,「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段日子來,我碰都沒有碰你一下,你難道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呐呐的道:「不、不會的!」 藍羿揚表情淡漠,「我們緣盡了。」 她呆滯的臉色在瞬間由怒火取代,她忿忿不平的將手中那張一千萬元的支票扔向他,「緣盡了?!藍羿揚,我們在一起八年多,你就只有這個三個字?!」 他眸光一冷,「當然不只,還有你扔在地上的一千萬,還有這些年來我送你的珠寶、現金、房子、車子,還要再繼續算嗎?」 她頓時語塞,這幾年來,他的確很捨得給她東西跟錢,也因為如此,她怎能讓他離開自己。 她的怒火再次消失,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羿揚……」 「你很清楚我的個性,這幾年來,你不是我惟一的情婦,但卻是惟一沒有被我換掉的人,你很清楚為什麼。」 是啊,有幾年,他甚至一次包養了三、四個女人,而她一直沒被他三振出局,是因為她從不曾將妒火顯現出來,不會使性子、不敢多問,但這並不代表她沒有怨、沒有氣,只是她一直以為她有機會扶正,所以她全忍下來了。 她眼眶泛紅的看著一臉冷漠的藍羿揚,「你不想要我是因為古盈吟,對不對?」 他沒回話,反而從椅子上起身,朝門口走去。 她難過的哭出聲,「我知道一定是因為她,從她進到這個家,出現在你的視線後,你就沒有再碰過我!」她怒衝衝的哭叫著,「她是比我漂亮、比我年輕,每個看到她的男人都想得到她!可是她是你繼父的情婦,你敢要嗎?你能要嗎?!」 藍羿揚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出言駁斥,只是以「砰」地一聲用力的甩門聲當作回答,謝莉莉頓時從歇斯底理的怒火中恢復了理智。 她跌坐在地上,大聲哭泣,身為一個情婦,她很清楚自己的下場,她看太多了,但她愚笨的認為自己可以逃過被拋棄的命運。 想起自己曾經嘲笑那些苦苦哀求的女人,而今,她才知道她們的不甘與不舍。 對!她的眸中閃過一道不甘的眸光,當年,她可以在古盈吟的面前嘲弄她,而今,她又怎能允許自己成為她的手下敗將! 她抿緊了唇,收拾完行李,拿走那張一千萬元的支票,她走到車庫,回頭再看了房子一眼,告訴自己,她一定會再回來後,這才開車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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