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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你——」她火冒三丈的將那個託盤移到離床最遠、靠門邊的小櫃子上,「要吃你就下床吃!」語畢,她氣呼呼的將門從上後離開。

  她回到自己房間,想洗把臉換件衣裳輕鬆一下,卻發現衣櫃裡那些她特別從夜市地攤買來的阿媽級套裝全不見了!

  「媽,媽!」她下樓去找母親,「我的那些衣服呢?」

  「不適用,全送人了。」站在一旁的謝冀剛幫妻子回答問題。

  「爸,可是那是我的衣服……」

  「子茵,凡事也該適可而止,再說你折騰我們大家的眼睛也夠久了!」謝冀剛一臉受不了了。

  一定又是……她咬咬牙,「我明白了,因為上面那個男人說我讓他胃口盡失對不對?所以你們就幫他對付我!」

  阮燕柔皺眉,「子茵,你怎麼這麼說?」

  「是啊,我們只希望你們能早早成為一對戀人。」

  她沉默下來,眼眶泛紅,其實她愛上他了呀,可他那個豬頭根本沒感覺!

  「要別人有感覺,你總得改變一下自己吧?」阮燕柔相信連翁伶慈也沒料到她女兒會將那種阿媽級的衣服穿上癮了。「媽這麼說吧,如果今天翁照洋是一個滿臉胡碴、衣著邋遢的男人,你會對他傾心嗎?」

  「我沒有對他傾心!」她極力否認,雖然很心虛。

  「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只是將媽的話想一想,再考慮要不要將自己打點得好一點。」

  謝子茵悶悶的上了樓,在房間想了許久。

  半晌,她咬著下唇,換上了一套年輕的休閒褲裝,放下了頭髮,鏡子裡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子。

  而後,連著三天,她將自己調整到當時擔心翁照洋看上自己時的原貌,但她發現翁照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注意到她。

  好像她變回原狀也很正常,而家人鼓舞他接近她的眼神也沒有讓他有任何行動,更令她覺得奇怪的是,他似乎以一種很奇怪的質疑眸光在看著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翁照洋連著三天打著生病的幌子,觀察謝家的人,也仔仔細細的回想他到高雄來發生的一些點點滴滴。

  這愈想他就愈覺得有些事太過於巧合了,好像是被安排好的。

  所以他約了兩名好朋友鄭筆文跟廖宇騰到凡爾賽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將自己的懷疑一一說給兩人聽。

  「先說邱惠純的出現,我記得她是因為有一個男人跟蹤她好多天,她才跑到公司去,然後我跟筆文剛好有約,所以她跟著我們,子茵也跟著,但PUB那件事,讓我跟她之間有了第一次微妙的轉變,接著又扯出了吳漢文跟趙祺芳,我又為了甩開趙祺芳,又將她帶到PUB去,但甩掉了她卻又碰到吳漢文的母親……」他搖搖頭,「我找的幾個人的手機剛好都沒開,我跟子茵就又因此被他母親關在一個房間裡,而後謝家人的出遊,又因趙祺芳,我跟子茵扮起情侶,也因筆又跟惠純成了男女朋友的事情,又讓吳漢文將我跟子茵綁在一起……」

  「可是這所有的故事聽起來都沒有問題啊,一環接著一環。」鄭筆文不解的道。

  他搖搖頭,「太過完美就是一個破綻,你不覺得其中的巧合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

  「他們在演戲。」他直截了當的道。

  「啥?!」鄭筆文跟廖宇騰的心臟同時猛震了一下。

  「惡魔島的虎姑婆是個要什麼就一定要得到什麼的女人,她要我結婚,卻意外的只跟我通了兩次電話,也沒有介入,這一點就不像她的作風。」

  「可是除了你所謂的太多巧合外,你如何認定他們是在演戲?」廖宇騰又問。

  「虎姑婆很瞭解我們四兄弟,以我來說,謝子茵如果一見面就是這幾天美麗動人的女郎,我可能將她當成三天的寵物就沒興趣了,但她剛巧就扮成我討厭的那型女人,逼得我得多留幾天觀察她。」

  「你認為她知道你是誰。」

  「嗯,也許謝爸爸、謝媽媽甚至又予也知道。」

  「可是大家這麼演戲為什麼?」

  「製造機會讓我一步一步的認識謝子茵,對她有感覺,讓我有時候不想跟她湊在一起都不成,還有這一次的感冒——」他搖搖頭,抿著唇,沉吟了一會兒,看著兩名友人,「其實我也有懷疑你們。」

  「啥?」兩人的心又是一沉,神情僵硬。

  「你們一直在臺灣,又是BANCO集團在臺灣的負責人,虎姑婆多少也有機會見你們。」

  「可是我們怎麼可能跟著虎姑婆算計你?」鄭筆文跟廖宇騰大聲喊冤,但額頭冒汗了。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我選擇相信你們,也要請你們幫我一個忙,去查一查吳漢文的媽媽是不是還在療養院?吳漢文是不是真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上回你們報警的那幾個警察有做了筆錄,到轄區派出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有那天的筆錄,還有,他跟趙祺芳現在人還在看守所嗎?」

  「你這麼說不就認為那幾個警察是假的?而我騙了你?」鄭筆文一臉難過,但猛咽口水。

  「我沒這麼說,我只是想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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