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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奇怪,他臉上怎麼有傷?」華特俊逸的臉上滿是錯愕,沒聽說他跟誰打架啊!

  酒吧裡的其他人也是一臉困惑,有誰能揍得了稱為「鬼見愁」的卡特?!

  「他就是卡特?!」傑恩上上下下的打量卡特,然後嗤之以鼻的道:「看來不過爾爾。」

  「好小子,就是你對周小姐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你們!給我好好的教訓他!」卡特橫眉怒目的吆喝七、八名兄弟上場,卻看到他們一個一個被手腳俐落的華特跟傑恩給打得滿地找牙、哀鴻遍野的。

  「飯桶!全是飯桶!」他氣得咬牙切齒!

  「喊別人飯桶,倒不如自己下場來打一場!」傑恩這話一出,不少人替他捏了把冷汗,卡特的拳頭可也是阿姆斯特丹有名的。

  「傑恩,要打你跟他打,我可不奉陪。」華特馬上撇清關係,因為他跟卡特早就交過手了,根本討不了便宜,兩人都是傷痕累累。

  「沒關係。」傑恩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在挑釁我嗎?」卡特冷眼睨他,言畢,毫不猶豫的握拳向他擊出一記右勾拳。

  傑恩俐落的閃身,返身回敬一拳,卡特也及時的閃開。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翻天覆地,還不時的打到一些留下來看熱鬧的人,嚇得那些人拔腿就跑,以免遭池魚之殃,不過——

  華特困惑的看著仿佛套過招的卡特跟傑恩,這都打了半個多小時了,兩人身上都沒有掛彩?

  這力道好像也隨著酒吧裡的人都逃得差不多,僅剩他跟卡特幾個手下後而愈來愈弱,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使館內——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菁急匆匆的奔上閣樓,急喘著氣兒,撫著起伏不定的胸脯,來到小姐的床前,用力的搖醒已經睡著的小姐。

  周若楹被她吵醒,有點受不了的看著驚惶失措的小菁道:「都幾點了,你到底在急什麼?」

  她著急的想說卻被口水給嗆著了,趕忙回身再倒杯水喝下,順順喉嚨才連珠炮的說:「不好了,小姐,我剛剛洗完澡洗完衣服,準備睡覺時,聽到大使館門口好像有說話聲,我好奇的走到長廊去看看,結果你知道我聽到了什麼嗎?」

  「你要說就說,不說就算了,我要睡了!」

  周若楹實在沒有心情猜謎,再半個月,林家的花轎就要來抬了,爹近日愁眉不展,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所以她連當女俠的興致都沒了,對那個嘻皮笑臉的傑恩在外胡說八道說她是他的妻,她也懶得理他了。

  她想逃家,但她只能想不能做,她得顧及爹的聲譽,她還得讓爹信守承諾,可是她的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跟她拔河。

  指腹為婚是什麼老迂腐的鬼習俗?又幹她何事?

  更何況林重智已是個半死不活的人了,她嫁過去只有守寡的份,難不成守一塊貞節牌坊?!

  「小姐,你別睡啦,小菁告訴你就是了。」小菁見她真的不問,連忙嘰嘰喳喳的將剛剛在外頭聽的話全說了。

  「有兩名從酒吧回來的人臉上都驚甫未定的在跟侍衛們說在酒吧裡,卡特卯上了傑恩少爺,兩人打得好激烈,結果傑恩少爺寡不敵眾,被打得鼻青臉腫,很慘呢……」她吞了口口水,繼續道:「卡特要他跪下來擦他的馬靴,他不肯,卡特火冒三丈,就問傑恩少爺想成為啞巴還是瞎子?」

  「他回答什麼?」周若楹忍不住問。

  「他回說不成啊,,他還想聽到小姐美麗的嗓音,看到小姐美麗的容顏,怎能成了殘廢!」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這樣滑嘴油舌的!周若楹咬著下唇,眉心糾緊的聽著丫環繼續說下去。

  「後來,傑恩少爺又握拳反擊,結果當然是被揍得更慘,眼睛都腫了,那張俊臉已經全部變形了,然後就被卡特的手下拖出酒吧,聽說是被他們抓到卡特家的地牢去關起來了。」

  她臉色發白,「這——這——得馬上找人去將他救出來——侍衛——」

  「小姐,沒用的,你忘了卡特有個叔叔在皇宮當差,他這個土流氓鬧事,誰敢管啊?」

  她皺眉,馬上打開衣櫃,拿出一套夜行的黑衣換上。

  「小姐,你要救他?」小菁眼睛一亮。

  她沒有說話,但知道他被打得這麼慘,她的確很擔心,但為何這麼擔心,她又說不上來。

  穿好衣服蒙上黑巾後,她施展輕功,前往卡特所居住的環河西區去。

  順著運河而行,周若楹很快的來到位於運河河畔那棟豪華的歐式別墅,而對一個深入淺出的大家閨秀來說,夜晚是她自由呼吸、自由行走的時間,在夜幕的掩護下,讓她能將這個大城市摸得透徹。

  在小心翼翼的潛入屋內後,她直覺的往主屋後的一長排矮屋舍走,但那不外是廚房、洗衣房、馬廄僕役們的房舍。

  她再往其他地方搜尋也不見地牢,她往主屋的方向掠去,卻在後門看到一處看似地牢的人口,她屏住氣息的拾階而下,但裡面的地牢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兒也沒有。

  她離開地牢,潛入金碧輝煌的主屋,神情戒備的上了二樓。卻聽到嘻嘻哈哈的談話聲從三樓處傳了下來,而其中兩個聲音聽來還挺熟悉的?!

  她躡手躡腳的上了樓,談話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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