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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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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三晚,周若楹都一身黑衣勁裝的潛入安德爾旅店,進到傑恩的房間,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搜尋那幅裸畫,都無功而返。 此時凝睇著傑恩熟睡的俊顏,她真的不知所措了,他到底將畫藏到哪裡去了?難不成要點他的穴道,逼他說出來? 不行,這樣他知道的事就更多子,日後她如何封他的口? 所謂酒後吐真言…… 她眸中一亮,對,明兒就差小菁先送幾甕酒過來,要他喝個爛醉如泥! 她笑逐顏開的再瞟了他一眼,這才施展輕功離開。 奇怪,怎麼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午夜時分,魏蓉萱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見睡意後,從床上起身,披了件外衣,瞥了仍在床上熟睡的丈夫一眼,即走到窗戶旁的紅木椅上坐下,凝睇著外面的一輪明月。 回想幾個月前,丫環們胡塗的將她跟繼女的衣裳拿錯,她火冒三丈的直接拿了那件衣裳到繼女的閨房去。 恰巧那對主僕倆都不在,她不客氣的將她的衣櫃打開,拿了那件由同樣布料裁制而成,但繡花圖案不同的衣裳走時,不經意間,卻瞄到一幅包裝了層層紙張的東西就塞在衣櫃的最裡面。 四下無人,她好奇的將它拿到桌上打開來,映人眼簾的居然是繼女一絲不掛的裸畫像。 乍看到那幅畫時,她原本是要將它直接拿給丈夫的,看看他所謂家教甚嚴,絕不讓她接觸西方一些壞習慣的丈夫在看到那幅驚世駭俗的畫作後,如何責罰繼女?但繼而一想,如果這麼做,那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丈夫責罰過後,那幅畫肯定也燒了,那普天下,還有誰知道那個被封為「聖女」的周若楹其實是個表裡不一的蕩婦? 因此,她還特別喬裝成一名寒酸的丫環,將那幅畫送到那些低層百姓販賣畫作的攤販舊城區去,到那兒逛的人潮不少,但都不是什麼上流份子,所以有人買了那幅畫,就有機會往上面販售再賺一筆,一個轉往一個,看過她裸畫的人就愈來愈多,絕對有機會在社交圈成為熱門話題,但她已等了數月了,卻不見有人提及此事? 莫非是人算不如天算?裸畫一開始就讓人收藏了去? 思緒百轉間,一個黑色人影突地快速的飛過窗前,她愣了一下,直覺的探頭出去,什麼也沒有? 不過,若往剛剛那個方向去,只可能到繼女居住的閣樓,難不成—— 她冷笑一聲,看來這個繼女不僅大剌剌的讓人畫裸體,還半夜幽會偷漢子! 「好個『聖女』,我一定會拆穿你臉上的假面目!」她冷冷的道。 她將披掛在身上的衣服穿好,再瞥了熟睡的丈夫一眼,即小心翼翼的開門離去,躡手躡腳的走到繼女的閣樓下方,睜大眼睛,豎直耳朵的察看有什麼動靜,但怎麼什麼聲音也沒有? 再走上去瞧瞧! 沒想到才走了兩階,她怎麼腳突地一軟,整個人往前倒,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昏厥過去了。 「小姐,妥當了嗎?」小菁從閣樓走下來,壓低著嗓音問。 「你說呢?」周若楹笑盈盈的指指倒在階梯上的魏蓉萱。 「那要怎麼辦呢?」 「當然將她送回房間去。」周若楹彎下腰將她扶起,朝丫環眨眨眼,施展輕功將這個半夜不睡跑來察看她的姨娘送回爹爹的身邊去。 不過,凝睇著被她先後點了麻穴跟睡穴的姨娘,她為什麼會去監視自己? 難不成她發現了什麼? 她的裸畫會到傑恩的手中,她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晚逮到了行蹤詭異的姨娘,難道是她搞的鬼? 看來她最近要更加小心才是了。 翌日,她照原計劃,先派小菁送幾甕酒到安德爾旅店去,再要小菁傳個口信給傑恩,說她晚上會過來拜訪,希望是兩人私下聚會。 因為就她所知,他那幾天天擠滿了一些隻差沒流口水的花癡,而那裡只要還留有一個人,她就現不了身了。 小菁辦完了事回來,一臉笑盈盈的。 「怎麼那麼開心?」 小菁對傑恩的印象其實還挺好的,「小姐,他長得好帥哦。」 她抿抿唇,故意改變話題,「今天我姨娘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電不時的陷人沉思,想必是在想著昨兒怎麼莫名其妙回房去的,這幾天,你嘴巴閉嘴一點,耳朵倒是要豎直一點。」 語畢,她便轉身往閨房裡去,但小菁連忙跟進去,壓低嗓子跟她說:「傑恩少爺還有句話要我轉述給你聽耶,小姐。」 「什麼話?」 小菁壓抑住一肚子的笑意,輕咳了兩聲,模仿傑恩那吊兒郎當的口吻道:「酒後亂性,你很容易失身,所以乾脆今晚就當做洞房花燭夜,你比較不會吃虧……」 她神情一冷,瞪了抱著肚子吃吃笑個不停的小菁,那個敗類居然敢在口頭上占她便宜! 好,那她就給他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小菁,去幫我準備好畫具。」 「畫具?」她笑意頓歇,愣愣的看著小姐。 「去!」 「是!」雖然搞不清楚準備畫具要做啥,但瞧小姐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她可不敢再笑,連忙準備畫具去了。 「謝謝!謝謝!抱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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