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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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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愛琳迫不及待的一席話,引來蕭若仙的一陣錯愕,這十多年來,她從不曾接觸過其他的模特兒,為什麼…… 褚離人濃眉一皺,「不,我只想畫她,這跟你只畫她的堅持是一樣的。」 不!不一樣的,她不能用別的模特兒是因為她根本畫不出來!夏愛琳凝睇著這張俊顏,卻不能坦言自己的悲哀。 「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想再處在這兒當明顯的大電燈泡,夏愛琳飛快的拿起皮包,步出京園,而眼淚早已奪眶。 她後悔了,她後悔了,她不該答應這個蠢事,不該多做奢望,褚離人在乎的女人根本不是她…… 待夏愛琳走後,畫室內是一片靜默,甚至有此沉悶,但褚離人深邃的黑眸中卻閃爍著饒富興味的不怕死眸光,因為這會兒蕭大美人的臉可是臭得跟糞坑裡的石頭沒兩樣,而那雙水靈靈的美麗眸子也閃爍著殺死人不償命的犀利怒光。 「你這個食言而肥、言而無信的超級大騙子!」她凶巴巴的咬牙迸射。 褚離人從紐約搭機飛來日本,還在京園幾天準備畫室的一切,他在心中想了千遍萬遍,她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 但他想了N句話,就沒有想到她這甫逸出櫻後的這句話。 「我可以知道我們在水床恩愛了好幾回合又分別了一個多月後,你吐出口中的第一句話為什麼是這句食言而肥、言而無信的超級大騙子?!」他真的好奇。 她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我不想跟你談那麼多,我只要我的畫!」 「畫?! 「麻布典子的畫!」 「我不是已經請人送到你家去了。」 「才怪,我根本沒有看到。」 「是嗎?」他想了一下,不會是江口東田忘了這檔子事吧?「這事我會去問清楚。」 「最好,那我也要走了。」 「就這樣?」他上前一步攔阻她的去路。 「我們之間還有話要談嗎?」 「難道沒有?」他微笑的反問。 她想了想,若不將滿腹的委屈跟怒火排泄一下,明天怎麼來當模特兒?而且極可能得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她抿抿唇,回身走到沙發上坐下,「好,就把話談清楚。」 「爽快。」他笑了笑,走到她對面的位置坐下身來。 「褚離人,我這輩子沒有見過你這麼差勁的男人,你憑什麼跟我做完那種事後,就消失一個月才出現,就要我當你的模特兒?!你以為我是木頭人?還是我是那種隨便跟男人做完愛後,就一點感覺也沒有的浪女?」她愈說火氣愈旺。 見狀,他卻覺得很樂,這代表她也很在乎自己,「我沒有消失,我趕回紐約,像個瘋子似的將那兩個月被當成禁臠而沒有處理的公事做完,「完成後,急得又飛回日本。」 「你忙到連打通電話的時間也沒有?」給她裝傻啊? 他勾起嘴角一笑,「有,但一直想不出開口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所以總在按最後一個號碼時,將電話掛上了。」 「開口的第一句話?有那麼難嗎?」她才不相信。 「很難,不知道是先說『你好嗎』、『你想我嗎』還是『我很想你』?」 她怔怔的看著眼前豐神俊朗的大帥哥,他的眸中似乎漾著深濃的柔情,這不知怎的,她的聲帶好像有些癱瘓,發不出聲音來。 「其實我在離開日本的那一天,心中就很掙扎,很想親自將畫帶給你,但那時候的感覺……」他搖搖頭,莞爾一笑,「不知道,好像想接近你,又很想逃開你,兩人被綁在一起所激發的激情跟感情,究竟在回歸現實世界後是否還能存在?我很擔心,也很無措。」 這一席話,她是懂得的,她也一樣無措,卻又不由自主的回憶那段日子…… 「這一個月,我的腦海被公事塞得滿滿的,你的影子卻還有辦法鑽入每一個微小的細縫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她的呼吸逐漸急促,或許是因為他眸中的火熱,抑或是她已猜到他即將要告訴自己的話…… 但這樣對嗎?她的怒火呢?怎麼在他凝睇不放的眸光下消失無蹤了? 「我曾問我自己,我們兩人相愛嗎?」 她的心跳「咚」地漏跳一拍,臉紅心跳的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相愛』的定義是你愛我,我愛你,可是我沒有辦法得知答案,除非當面問你。」他愈說神情愈見溫柔。 她暗暗的做了一個深呼吸,「你現在要問我嗎?」 他露齒一笑,「你願意現在給我答案嗎?」 問倒她了,雖然答案在她心裡已是呼之欲出了,但她不甘願,憑什麼他一出現就要她表白? 但感情的發生就是這麼微妙,她十二歲時對他一見鍾情,二十歲再見到他,總計也將他擺在心裡討厭八年了,為什麼在被莫名其妙的綁架,跟他眼對眼、鼻對鼻的綁了兩個月後,卻衝撞起愛的火花?難怪有人說愛情是沒有道理的。但她要坦承嗎?他跟她上床後消失了一個月,會不會在她坦承她愛他後,他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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