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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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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晚了? 聞言,岑母不由得挑起一眉,晚上九點能晚到哪去?對很多人來說,夜生活恐怕都還沒開始吧? 岑香見氣氛不麼,連忙跳出來打哈哈。 「祖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今晚我過得很愉快。」好了,快點閃人吧!岑香朝祖然崴眨眨眼,暗示他趕快離開。 但祖然崴對她的暗示渾然末覺,逕自說道:「岑小姐,關於我剛剛跟你說的事……」 「什、什麼事?」她眨眼都眨得快抽筋了,但這祖然崴居然完全不理會,還在扯這些五四三,岑香一口氣差點換不過來,讓她的聲音裡充滿了不自然和緊張。 但這聽在岑母耳中,卻被解讀成另一種意思—— 她的香香居然在害羞。 如果岑香知道母親此刻所想的事情,恐怕她會不知該哭或該笑。 「這週末我想邀你來參加我家的遊艇聚會。」祖然崴刻意頓了下,像是驚覺到自己太過唐突。 「到時候除了我的家人,另外還有一些朋友也會出席。就不知道岑小姐是否願意賞臉?」 隨後,祖然崴轉向岑母,相當誠懇地道:「伯母若是不放心,也歡迎你上船一塊兒來玩。」 岑母看看女兒,再瞧瞧祖然崴,這才緩緩點頭道: 「你們年輕人自己去玩吧。」 雖然還摸不清這男人的底細,但如果香香真對他有什麼意思,那她這個做媽咪的,好歹也該給人家一點機會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岑母才勉為其難地放了祖然崴一馬。 「你上回玩那一招,嚇得我都快得心臟病了。」 岑香豔美的紅唇微嘟,鳳眼瞪了身旁偉岸的男人一眼,但男人只是微勾著唇,就算笑了。 「是有些嚇人,但也很有用。」祖然崴仍是輕鬆以對,半倚在欄杆邊的碩長身子,像只慵懶的黑豹,雖然狀似無害,但隱藏在慵懶外衣下的力量,仍是教人不容小覷。 海風呼呼吹著,將他的襯衫下擺吹得不住翻飛:著短褲的長腿隨意交疊著,露出了一截精壯的大腿:平日總是梳理整齊的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卻全然無損他的魅力,更顯出幾分狂野的神情。 四周雖是海天一色的藍,無邊無際得教人心慌慌,可去掉了文明外衣後,祖然崴仍儼然像個霸王般,傲然立於一片水色之上。 這裡是太平洋上的某一點,對於在海上完全沒有方向感的岑香來說,能講出「太平洋」三個字已是不易。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下次再玩這種嚇人把戲時,就算隨便給我打個什麼暗號也好,只要能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就行了。」岑香無奈地說道。 她現在所說的,是指祖然崴與她媽咪第一次見面的事。 明明講好了只讓他在媽咪面前露個臉,沒想到這傢伙最後居然脫稿演出,突然在她媽咪面前說要跟她約會…… 更沒想到最後竟然還能過關,岑香已經不知道該感謝哪個神明的保佑了。 「就是連你都瞞過了,才會有效果。」祖然崴搖頭,表示提議駁回。 「真是過分。」 岑香微怒,還想說些什麼,因風向轉變,而吃得一嘴頭髮。 「嗯……這風向怎麼說變就變啊?」岑香擰著眉,將寬邊的遮陽帽取下,一時間,黑長的髮絲隨風飛揚,形成一片醉人的黑幕。 原本塞在遮陽帽裡的長髮,不知何時逃出了幾小撮,本來岑香還不打算理會,沒想到風向一轉變,竟讓那細長的髮絲,全往她臉上打來。 所以她才想重新整理髮型。哪知帽子才摘下,風突然加大,這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整理頭髮了。 「呃……請你幫我拿一下帽子。」岑香一手勉強抓住渴求自由飛舞的髮絲,另一手將帽子遞到祖然崴眼前。 「你頭髮放下來很好看,為什麼要把它藏起來?」祖然崴沒伸手接過帽子,反而順著風,抓住一縷飛揚的烏絲。 見過岑香幾回,每每,她都將長髮綰得緊緊地,僅讓人看到發色的烏黑亮麗,小氣得不曾讓他見到她放下頭髮的迷人風情。 她很美麗,這是祖然崴早就知道了。 但他卻不知道,她的人有多美,她的發也有多美。 柔順綿長的發襯上她的容貌,為她平添了幾分古典美,令她恍若古畫中走出來的優雅仕女,教人忍不住想呵疼她、為她遮風擋雨;讓她不必擔心世俗的煩惱:教她只要煩惱如何維持好自己的美麗即可。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她才不肯放下頭髮。祖然崴如此猜測著。 從她的老闆——歐陽浩天那裡打聽來的訊息,讓祖然崴知道,其實岑香是出生于一個律師世家。 舉凡周邊的親戚,大多都是從事與法律相關的行業,甚至岑家本身,就擁有一家律師事務所,因此當年她為求獨立,竟舍自家的事務所不顧,自願跑來永明律師事務所,從最基本的工作開始做起。 她從不利用自己的外貌而不勞而獲,事實上,她比任何人都要用心工作,所以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是靠她自己努力得來的。 這樣的她,是獨立自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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