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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沒有啊!」小貓回答得非常快速,但一雙眼兒左瞟瞟、右看看,就是不肯看時雨承太。

  「從你昏倒那一天開始,你就變得古裡古怪的,你不會是在打什麼主意吧?」時雨承太挑起一眉,總覺得小貓似乎在玩什麼,他所不知道的花樣。

  「沒有、絕對沒有!」小貓的頭搖得像搏浪鼓似的,差點把她一頭盤好的髮髻給搖壞了。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事,怎麼能夠告訴他呢?!

  「是嗎?」時雨承太懷疑地眯起眼,為什麼他會覺得小貓在跟他打哈哈?

  「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誰想殺東京那位小姐嘛!」小貓討好地笑著,並不想讓他發現,自己腦中真正所想的計劃。

  打從知道時雨承太,就是三年前那個放她一命的殺手後,已經又過了好幾天,她一直很想從他口中挖出,為什麼他會饒過她的理由。

  但她又不能直接去問他說喂!為什麼你要放過我?

  所以只得想盡辦法旁敲側擊,只不過……她到現在還沒想到好方法。

  「那種事不用你煩惱,你只管保護好自己的脖子,別被你自己跌斷就好。」時雨承太口氣不善地說道,他已經大略猜出是誰想阻撓這場婚事 但是……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要瞧不起我喔!我今天可是特別練習過了!」說到這個,千白曄就不禁佩服起自己,為了漂亮地穿上高跟鞋走路,她可下過一番功夫。

  在紅葉之間跌跌撞撞了一整天,身上也不知跌出多少塊青紫,總算讓她掌握到穿高跟鞋的訣竅,現在她絕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丟臉。

  「練習?」時雨承大拉起她的左臂,臉色不善地指著那白皙下的淡淡青紫。

  「你指的練習……就是搞出這堆傷痕的原因?」

  有了上回的經驗,時雨承太這口總算非常有良心地,為她準備了一襲青色的小禮服,蓬蓬裙式的裙擺,絕對活動自如。

  本以為這回的禮服絕對沒問題了,但她白皙漂亮的肌膚上,卻出現了刺眼的青紫色,搞得她活像是哪裡來的受虐婦女。

  雖然現在已用遮暇膏,遮住了大半的青紫,但還隱約看得到一些痕跡。

  臨出門前,小楓居然語重心長地對他勸告說——

  「盟主,雖然你和小姐的感情很好,「但也別在人家身上留這麼多痕跡,我們在化妝時很辛苦的,你都不知道我們用掉多少遮暇膏……」

  小楓這麼說的同時,那些負責化妝及造型的人,則躲在一旁吃吃笑著。

  莫名其妙被指控惡虎撲羊的時雨承太,現在的心情絕對稱不上好。

  他連她一根小指都沒碰到,就被指為惡虎撲羊,要是他真把她吃下肚,豈不是得馬上把她娶回家?!

  一想到自己達半點好處都沒撈到,時雨承太決定立刻修正這個錯誤。

  「也沒有很多傷痕啊……我只是……你想做什麼?!」還在得意自己努力有成的千白曄,正想向時雨承太誇耀自己的成果,就見一張俊臉朝自己壓來。

  「想吻你。」

  簡單拋出一句話,時雨承太便以吻封住她未竟的話語。

  她的唇嘗起來甜得像精蜜般膩人,一如她的笑容,甜美得令人心動不已,幾乎想永遠收藏起這永恆的一刻。

  千白曄驚訝得想逃,但時雨承太卻緊緊擁住她,非但不讓她脫逃,反而把她更壓向他,他的舌霸道地闖進她口中,與她交纏、廝磨著。

  她的鼻間再次盈滿他身上的古龍水香氣,那香氣就像是把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似的,與上一口不同的是,這回他是真的把她擁入懷中。

  上次宴會時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又回來了。

  但這次,似乎又多了些什麼她說不出來的東西,讓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她只覺得頭昏眼花,胸腔裡的空氣仿佛快被榨幹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再次昏厥過去時,時雨承太的唇終於離開。

  正當千白曄才喘了一口氣,他又吻住了她。

  這一回,他吻得更深、更溫柔……卻也更加霸道,執意把他的氣息,沾染在她的唇上,強迫她習慣他的吻。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地,簡直就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他為什麼要吻她呢?千白曄好疑惑,卻也知道現在絕不是問問題的好時機。

  當時雨承大放開軟成一灘泥水的千白曄,她的腦筋還是亂哄哄地。

  「因為我想吻你。」

  忽地,時而承太說道。這時千白曄才發現到,原來她在不知不覺間,把問題給問出口。

  「可是……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千白曄勉力保持清醒,指出這項顯而易見的事實,所以他吻她絕對是件很糟糕的事。

  「我的未婚妻不就是你?」時而承太說得泰然,仿佛手白曄真是他的未婚妻。

  這婚約對他而一言,並無任何的效力,在時而承太看來,他想要某個人時,絕不會為了某個無聊的身份問題,而打退堂鼓。

  「少打哈哈,我的工作可不包含與你接吻。」千白曄努力想要說得義正辭嚴一些,但她紅撲撲的雙頰,以及被徹底吻過的菱唇,看起來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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