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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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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並不像生病的人啊!」雖然隔了一段距離,但皇帝瞧單蝶兒臉蛋紅潤,這可不是病人該有的特徵。 「托聖上鴻福,草民數月前因緣際會,接受一名神醫的診治,已經治好多年宿疾。」單蝶兒壓下對祿韶的怒氣,在皇上面前可不能亂來啊! 「喔?這位神醫是何方人士?朕倒很有興趣見一見。」聽見醫術這麼厲害的人物,皇帝不免感到好奇。 「啟稟聖上,草民不知這位神醫身在何方,他不肯透露姓名,也拒絕草民的謝禮,只說想繼續雲遊四海,留下藥方後便離開了。」單蝶兒裝出遺憾惋惜的表情。 祿韶又在笑了! 單蝶兒簡直不敢相信,他怎麼會這麼開心? 單蝶兒氣得想直接沖到祿韶面前,問他究竟想要做什麼,要殺要剮一句話,不要這樣把她的心吊得高高的,這可真會嚇死人啊! 雖然單蝶兒是這麼想,但她可沒膽在皇帝眼前衝動行事,只能勉強按下脾氣繼續扯謊—— 「草民這幾個月來,都按照神醫的吩咐,潛心修養、專心治病,鮮少與外界聯絡,沒想到竟會傳出病死流言,甚至還驚動了聖上,草民深感惶恐。」單蝶兒藉機又深深低下頭,不想讓自己的容貌暴露太久。 此刻金殿之上百官環繞,單蝶兒快要緊張死了。 雖然她事前已經先打點過,只要沒出意外,應該可以安全過關。但事到臨頭,仍讓多年來養在深閨、足不出戶的她緊張得幾乎要亂了手腳。 在當今聖上眼皮下女扮男裝,還謊言連篇,若換作是平常人,可能早就露出馬腳,怎麼還能像單蝶兒這般鎮定? 然而,經過長時間的詢問,漫長的折磨終於過去,皇帝才滿意地讓她離開,單蝶兒總算暫時松了一口氣。 當她正打算儘快離開時,突然看見祿韶露出意有所指的表情目送她,害她不由得頭皮發麻,才剛剛放鬆的心兒又突然被高高吊起…… 當日,單蝶兒臉色慘白地返回單府。 一整晚她惶惶不安地坐在自己的房中,等待不知何時會忽然沖進府中的皇宮禁軍,帶來皇帝的口諭,將他們滿門抄斬。 雖然祿韶曾說,只要她乖乖當他的玩具,自然能永保安康,可單蝶兒怎麼也無法信任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 身為皇族一員,祿韶有什麼道理要幫著外人欺瞞自己的父王?若讓皇上知道祿韶幫著隱瞞,難保他不會遭遇麻煩。 因此,單蝶兒根本就完全不相信祿韶的承諾。 她將自己蜷縮在被窩中,徹夜未眠地擔憂著。直到第一聲雞鳴響起,單蝶兒才終於相信自己安全了。 她難以置信地走到窗邊推開窗櫺,魚肚白的光亮昭告了新一日的到來。 全新的一天,也代表她要繼續扮演單煦一天。 但這樣的生活,到底還要持續多久? 第三章 從皇宮回來後,單蝶兒過了好一陣子惶惶不安的日子。 每次往返皇城與單府時,總是忍不住四處探望,不知祿韶何時會突然冒出來。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單蝶兒擔憂的事卻遲遲沒有降臨。 祿韶就像一陣輕煙自她的生活中消失,仿佛未曾出現過似的,若非現在扮演哥哥的生活是如此瘋狂又真實,單蝶兒幾乎要以為遇見九皇爺是她在做夢。 這一日,單蝶兒又奉召入宮,她坐上代表皇商的紅旗馬車前往宮廷。 馬車飛快地在石板路上奔馳,由於車內鋪設得相當柔軟,裡面的人兒並未受到太大的顛簸,就算要躺下來睡覺也絕對不是問題,可單蝶兒完全沒有心情休息。 連日來,她不斷接到召喚,讓她盡可能多帶一些奇珍異寶上宮廷。 受到如此的信賴,單蝶兒本該高興,這代表她的變裝沒有被人識破,所有人都相信她就是單煦。 不過,伴隨而來的壓力也幾乎將單蝶兒壓垮。 在其他人眼中,「單煦」已經是個身體健康的人,之前他臥病在床,無法做好皇商的工作,所以皇上才特別恩准他不需進宮面聖,但現在既然已經完全康復,自然要克盡職守。 可這麼一來,就累慘了單蝶兒。 白日,她得煩惱是否有人會識破她的女兒身;夜裡,她則煩惱九皇爺祿韶會不會突然帶著大隊人馬殺進府裡。 如此日夜受盡煎熬,單蝶兒的身子自然受不了。 今日,單蝶兒任由執事太監引領到某處小院等候,小院中空蕩靜謐,只有單蝶兒一人。 她本以為自己在等待的過程會坐立不安,一如過去每回進宮一樣,可不知是這小院的椅墊特別舒適,抑或者是花香飄送的緣故,她開始覺得眼皮沉重…… 當單蝶兒幽幽醒來時,首先是翻閱紙張的聲響傳入耳中,然後才是模糊的景象映入眼簾。 她眨了眨惺忪睡眼,還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依稀辨出那是名男子。 男子就坐在距離她不遠之處,低頭不知在看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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