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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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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羅雅迷已經到了即使有男友也不奇怪的年紀,但留男朋友在家過夜,怎麼看都是一個很不妥的決定。 「我叫司江海,和雅迷及小漾是高中同學,之前我們曾一起在古家道場習武,因為小漾說要留下來陪雅迷,所以我才跟著留下來。」 司江海雖然年紀尚輕,反應卻相當的機敏,他看得出元德熙是以羅雅迷的父執輩身分在問話,所以他回答時不但相當老實,同時也暗示他們都學過武,如果元德熙此時有任何壞心眼,最好趁早打消。 「高中同學?」元德熙挑了挑眉,對這個答案雖然不甚滿意,還尚可接受。 「小漾,我們先回你家吧,有很多東西要先準備好。」司江海說道。 「有什麼好準備的嘛!反正只要把衣服和牙刷帶過來就好啦!」古晴漾大剌剌的答道。她可不覺得有什麼需要特別準備的。 「你喲,忘了要帶書包過來嗎?難不成你明天想回家拿書包?」司江海苦笑,就算兩家住得再近,也不能直接遺忘書包吧!「而且你不是說數學作業寫不出來?我可是不會把作業借你抄喔!」 「啊,我完全忘了有作業這件事。」古晴漾敲敲額頭,她真的忘光光了。 「那咱們先走了。雅迷,我們晚點再見。」司江海朝雅迷點點頭,便拖著一臉愁眉苦臉的女朋友離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完全從元德熙的視線中消失,他才緩緩開口:「雅迷,你的朋友一向這麼熱心嗎?」 羅雅迷雖然懷疑他問這個問題的用意,卻還是乖乖答道:「這很普通吧,沒有特別熱心啊!」 元德熙只是垂眸,不語。 雖然羅雅迷還是很介意元德熙的存在,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了他,喪事的進行開始變得很順利,種種繁雜待決的事項到了他手上,立刻一一得到完美的安排,往往在羅雅迷還不知情的時候,事情就已經全部解決了。 將父親的骨灰壇送人靈骨塔安置之後,羅雅迷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客廳,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可是她卻連一點真實感都沒有。 臨時佈置起來的靈堂已經拆卸完畢,在眾家親戚的協助之下,所有的東西都被收拾妥當,整個家看起來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古晴漾和司江海都先回家拿東西,因為古晴漾決定留下來再多住幾天,這麼一來,原先只適用於留宿幾日而準備的東西就明顯不夠用了;基於陪伴女友的原則,司江海自然也跟著繼續留下,因此他也需要回去準備。 除了這兩個暫時留宿在羅家的情侶之外,每一天還會有不同的姐妹淘輪流過來小住一晚,這麼多的人陪著羅雅迷一個,只要是眼睛沒瞎的人,應該都曉得這是對元德熙的警戒、戒備著讓他和雅迷獨處。 不同於大人們非常輕易地接受了元德熙的存在,這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卻沒這麼簡單就放下戒心。這種情況只能說是,因為這群孩子並不瞭解過世的羅嘉升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才會無法輕易信任被委以重任的元德熙吧! 如此顯而易見的敵意,元德熙卻像是完全不以為忤,只是埋首於喪事,好像這屋子有沒有其他人都一樣。 大門被輕輕推開,是元德熙回來了。 他看到呆坐在客廳的羅雅迷時只是頓了下腳步,然後就直接上樓去了,幾分鐘後,他拿了兩本簿子似的東西放在她眼前。 「這是我在整理姐夫的遺物時找到的東西。」 羅雅迷愣了一下,那是郵局的儲金簿,但不同的是,一本看起來相當老舊,另一本卻相當新穎。 她先伸手去拿那本舊的簿子,因為那綠色的簿子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簿子上標明的賬戶持有人是她的名字,在右上角還有一個小小的,用藍色的原子筆寫下的「六年四班」字樣。這是她的儲金簿,國小時用的。 忘了是在幾年級的時候開始的,校方希望能培養學生儲蓄的精神,因此便發起了儲蓄運動。每週一,學生把自己存下來的零用錢交給班上的總務股長,再統一由校方幫學生把錢存進郵局。 每個人都可以擁有一個賬戶,到畢業的時候,校方把這個儲金簿連同畢業證書一起交給學生,算是記錄了他們曾經做過的事。 羅雅迷怎麼也算不上是個認真儲蓄的孩子,所以簿子裡的錢自然少得可憐,在國小畢業之後,這個儲金簿很快就不見了,因為金額不多的關係,所以羅雅迷壓根兒沒在意過簿子的去向,卻沒想到竟被父親收起來了。 她隨手翻開簿子,以為裡頭應該只有一筆紀錄——就是她國小畢業時的總儲蓄金額。沒想到她卻看到一大排密密麻麻的數字,再往下翻一頁,仍舊是一排排整齊的數字,直到簿子的最後一頁都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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