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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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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誰不會說啊,提起這件事連以恬就一肚子火—— 今天他們之所以會被困在這裡,還不全都是他的錯?要不是昨天他率領那批可怕的改裝軍團,硬是要替她來場「大變身」,她也不會嚇到逃回家去。今早又為了不想面對他而故意遲到,如果她沒遲到的話,自然就不會搭到這座故障的電梯,也不會和他一起被困在這裡,落到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淒慘地步。 看看現在的情況!他跟她居然還抱在一起耶!如果被可怕的連家人看到,肯定會馬上押箸他們步入結婚禮堂。 「如果這種打扮是你喜歡的……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你現在的模樣會跟履歷表上的照片差那麼多?」不再拐彎抹角,華天昊一語直接切中重點。 「唔……」這個問題正好是她的致命傷,連以恬更加結結巴巴了。 「怎麼啦,連秘書你的舌頭被貓叼走了嗎?」華天昊滿臉笑眯眯,他將右手手掌面向她,剛剛捏過她臉頰的指尖竟沾滿了暗沉的膚色粉底。「嘖嘖,你的妝到底上多厚啊?明明是個美人,幹嘛要故意扮醜呢?」 「你、你管我,本小姐就是愛裝醜,礙著你的話,你就把我辭退啊,幹嘛非要我照著你的興趣走?」 再說下去,連以恬滿肚子的火氣更是要衝出頭了。 「不,親愛的以恬,你這麼說就錯了。」華天昊搖搖食指,口氣像在哄小孩一般。 什麼「親愛的以恬」連以恬瞬間打了個冷顫。 這男人不覺得他說話很肉麻嗎?之前他還喚她「小貓咪」,現在居然連「親愛的以恬」都說出口了,他自己不怕羞,她的雞皮疙瘩就已經先掉一地了,難道是因為他在法國待太久留下的後遺症嗎? 雖然知道法國人是個熱情浪漫的民族,但連以恬完全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中毒得這麼深? 「別忘了郁氏的總裁大人親自交代過,我的秘書只有你能擔任,所以縱使有千般委屈、萬種無奈,我也只能跟你相依為命了。」雖然明白他是在故意鬧她,但瞧見華天昊那唱作俱佳的表演,還是令連以恬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你這個人好不要臉,難道都沒有人說過你臉皮厚嗎?哈哈哈……什麼『千般委屈、萬種無奈』?你以為你在演龍捲風,還是在演花系列啊?哇哈哈……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逗趣的人……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 「很高興能娛樂您。」 全然不見預期中的怒火,華天昊給的回禮竟是一個誇張的鞠躬。 見狀,連以恬反而愣住了,本以為高效如華天昊,被一個小小秘書嘲笑肯定會發火,沒想到他非但沒生氣,還跟著她一起瞎胡鬧、逗她開心。思及此,連以恬雖然斂起了笑容,心底卻升起一絲絲暖意。 剛剛的應對,或許是兩人相識以來最和平的對話吧!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距離似乎又縮短了些。 沉默了好一會兒,連以恬才淡淡的開口問道:「你……有沒有那種愛替人做媒的親戚朋友?」 她這句突如其來的問話,著實令華天昊愣了一下,以往總是他主動逗她、鬧她,像這樣由她發言的情況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呢! 「沒有,大家都說我是浪子,早就懶得理我了。」早在他遠走法國花都前,周遭的親朋好友就已給他貼上了浪子的標簽。「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我的家族親戚——幾乎所有的老長輩們,沒有一個不愛幫我做媒的。家族裡,很少有女孩子過了二十五歲還嫁不掉的,男生也差不多,最多到二十八歲就一定會被架進禮堂。」 連以恬無聊的扳玩著手指,落寞的聲音裡有著濃濃的哀愁。「我呢,從十八歲開始,就被逼得四處去相親,聽清楚了,是十八歲!不是二十八、更不是三十八歲喔?你能想像一個十八歲的高三女生,週末假日不是跟朋友相邀出去玩,反而四處吃相親飯的樣子嗎?」 華天昊微微檸起眉頭,十八歲做這種事確實誇張了些。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你又不是嫁不出去?」 連以恬揮了揮手,做出一個「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 「這才不是嫁不嫁得掉的問題,只是因為長輩們覺得——人長大了、成年了就該早早結婚。所以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女孩,這兩年內也幾乎嫁光了,你不覺得這種事情很誇張、很可怕嗎?」 連以恬光想就會禁不住打冷顫,正因為可怕的過往歷歷在目,所以當年大學聯考時,她就抱著非要遠離家園的想法,死命用功才考上了臺北的好學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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