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溫妮 > 烈鷹奪愛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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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順著盆狀四周的小凹槽流出,原以為是裝飾花樣的線槽,此刻竟變成一條條紅色的線,血流順暢地走著,沒有半滴跌出線槽之外。 夜離和霍火兒都看得張口結舌,不一會兒工夫,所有的線槽都被填滿了,祟鎖的六個面像是鑲上紅線,但奇妙的是,依然沒有半滴血溢出。 「大致上完成了。」銀念春松了一口氣。 奇妙的事情在下一瞬間發生。 攤放在夜離掌中的祟鎖上緣突然自動掀開,夜離和霍火兒都被嚇了一跳,但銀念春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快看裡頭的指針。」銀念春指點道。 夜離和霍火兒探頭過去,果然看到方才掀開的盒中,有個指針模樣的箭頭。 「這個是?」 「按照指針指示的方向走,它會帶我們去找密室。」銀念春忙不迭地推著兩個呆住的年輕人前進。 這兩個小輩還真是遲鈍,不快點找到密室,難道要傻傻地等銀知夏派人追殺他們嗎? 「前輩,您現在總可以告訴我們內情了吧?」夜離依指針的指示前進,同時不忘追問,他可不想一直糊裡糊塗的。 「是啊師父,為什麼我們得去找密室?那裡有什麼東西嗎?」錯過不少事情的霍火兒更是大惑不解,既然她是事件關係人,應該有權知道。 「唉……」雖然該來的總是會來,但銀念春可沒料到兩個小輩會選在這種時候追問。「算了,再瞞下去也沒意思。我就老實說了吧!小子,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火兒就是我們迎月教主與修羅聖女的女兒,之前我告訴火兒,她是我撿來的棄嬰……」 「等等,迎月教主?!」霍火兒大吃一驚。「師父,你是說那個看起來半人半鬼,還想強娶我為妻的人是我爹?」霍火兒白兀全不能接受。 「那個人才不是你爹!那個人叫銀知夏。非常慚愧,他也是我的同門師弟,多年前,我們兩人都是迎月教的護法,但知夏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他愛上護教聖女,但聖女已經嫁給教主為妻。 我不清楚知夏發生了什麼事,但他決定要叛教,所以殺害了教主及聖女,並自立為教主。我在千鈞一髮之際把年幼的你救出來,而教主則在臨終前托另一人將祟鎖帶出苗疆。我並不清楚負責守護祟鎖的人到底是誰,但看到祟鎖落入知夏手中,那人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吧!」 「那祟鎖到底是什麼東西?真如傳聞所說的,是藏寶圖嗎?」夜離相當好奇。 「只對了一半。」銀念春果真依照承諾知無不言。「祟鎖是迎月教歷代教主的重要信物,只有教主的血親才能開鎖,而指針所指的密室,藏有本教的至寶,不管是金銀財寶或是珍貴物件,全都放在裡面。」 夜離和霍火兒越聽眉越皺,如果只是金銀財寶的話,那他們兩人都沒興趣。 現在應該想怎麼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吧! 「如果僅是如此,祟鎖就不會被當作本教的鎮教之寶了。」似是看出小輩們的不滿,銀念春續道:「那間密室裡同時還封印著本教至毒的蠱毒及解藥,如果中了那種蠱毒,可不是我的血就可以輕易化解的。」 蠱? 霍火兒雖然對此沒有概念,但夜離卻很清楚銀知夏非要取得祟鎖及霍火兒的最終目的。 「銀知夏臉上的傷,就是那種至毒之蠱──惡龍蠱吧?」夜離問道。 「你聽到了?」銀念春挑眉。 「多少聽到了一些。」夜離也答得誠實。「但我還是有些地方不明白。如果在教眾面前開啟祟鎖是身為教主的證明,那我們為什麼不讓火兒當眾做一次?為什麼要辛辛苦苦躲避銀知夏的追殺?密室以後隨時都能去不是嗎?」 「這麼做的確很簡單,但事情並不會變得單純。」銀念春苦笑。「無論如何,知夏已經霸佔教主之位十餘年,他肯定會養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如果我們毫無防備的出現,天知道會有什麼樣惡毒的蠱蟲等著我們。」 不是不做,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夠單方面的挨打。」銀念春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既然雙方已經是敵對狀態,自然沒有讓自己受委屈的必要。 「嗯?指針不動了。」夜離停下腳步,指針的尖端下垂,這是什麼意思? 「是嗎?已經到了啊!」銀念春瞧了瞧四周,左右望去盡是分不出東南西北的草叢樹林,如果沒有祟鎖的指引,恐怕任誰也到不了這兒吧! 「我曾隨教主來過兩回,卻從沒一次認得路。」銀念春不由得感歎起來。「當年打造祟鎖的『巧手天工』匠人果然厲害。」 銀念春再次讓霍火兒獻血,這一回,他將血灑在草地之上。 草根沾了血液後迅速消失不見,正當夜離和霍火兒驚訝于眼前的景象時,更驚人的事情還在後頭── 隆隆隆…… 隨著巨大的地鳴聲,大地亦為之撼動,然後,他們眼前的草叢逐漸一分為二,露出一段向下延伸,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 「走吧,還有一段路呢!」 他們向下走去,終於來到一道銅制的門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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