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溫妮 > 烈鷹奪愛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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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潮濕又悶熱的感覺,讓習慣大漢乾燥氣候的夜離覺得相當不適,彷佛他每吸進一口氣,就會順便吸入一大口水似的。 生長茂密的草叢,以及空氣中濃重的霧氣…… 他們該不會是進了苗疆吧? 雖然從沒到過苗疆,但夜離憑他先前仔細記下的方位,以及一路上的風景,多多少少猜到了他們的所在地,卻不知他們的目的在哪裡。 瞧見夜離不悅的神情,褚輝立刻討好似的說道:「夜二爺,您再忍一忍,我們馬上就到了。」 霍火兒無語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打從他們走進這一大片樹林之後,她就沒再吭聲過。 夜離有些擔心地看著她,憂心她的扭傷未愈,加上要走這麼崎嶇的路,可能會讓她傷勢加重。 但這其實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在這趟旅行開始後不久,夜離就假藉治療身上的種種擦傷為由,從褚輝那兒要來不少創傷藥。 實際上那些藥泰半都給了霍火兒,所以她的傷早就痊癒,加上先前的旅程全是在搭乘馬車,休養得也算徹底,所以霍火兒的扭傷老早就痊癒了。 她現在的安靜,是懾於眼前的景象。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攫住霍火兒,濕潤的空氣、充滿霧氣的神秘林地……令她即使不見日光也能知曉方向。 霍火兒有些害怕,為什麼她會對一個理應感到陌生的環境如此熟悉呢? 她覺得自己好像來過這裡,在她還非常、非常年幼的時候,雖然她對這兒早已不復記憶,但當她再度踏上這片土地時,那沉睡的記憶就慢慢蘇醒了。 再繼續走下去,他們會看到── 忽地,眼前豁然開朗、天光大亮,隱藏在樹林之後的,是一座輝煌氣派的壯麗宮殿,粗壯的木柱上綴飾著繁複彩繪,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霍火兒倒抽了一口氣,不是因為眼前宮殿的壯麗,而是因為她完全猜中了自己會見到這座宮殿。 雖然她方才心中所描繪的宮殿與眼前這座有些許差異,但霍火兒卻很肯定它們是同一座宮殿。 為什麼她會猜中呢?真的是太奇怪了。 霍火兒非常害怕,眼前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彷佛要將她捲入一場未知的風暴之中…… 「我們教主正在裡頭等你們。」大概是因為回到熟悉的地方,褚輝一時不察,終於露了口風。 「教主?」夜離立刻抓住機會追問:「這裡到底是哪裡?」 褚輝驚覺到自己失言,但再仔細一想,反正他們人都站在這裡,也不可能逃跑了,便大方地坦承:「這裡是苗疆,我們現在就站在迎月教的教壇前。」 「你家主子就是迎月教主?」夜離繼續追問,他依稀記得這個名字,但不是很確定關於迎月教的事情。 印象中,迎月教是苗疆相當古老的部族,幾乎可說是一方之霸,它統領著周遭的苗族,與中原的勢力相互對抗。但最近十年,迎月教卻有極大的改變,不但燒殺擄掠,還無所不用其極,迎月教也漸漸被視為邪教。 這樣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部族,為什麼要抓霍火兒呢? 「正是。」褚輝點頭,又道:「教主已經久候多時,請往這邊走!」 夜離看了褚輝一眼,終於跨足前行。 既然都已經走到這裡了,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步入教壇,四處可見繪有銀月的彩畫,教壇雖然廣大,卻不知為何不透日光,所以即使壇外陽光普照,壇內仍需以火把照明。 他們慢慢前行,在通過長長的走廊、階梯後,終於來到正殿,殿上有一大片紗幕,有人端坐幕後,寬大的紗幕幾乎橫跨了整個正殿,自然也將幕後之人圍得密不透風。 「啟稟教主,我已經將夜離和霍火兒帶到。」褚輝跪下,恭敬地說道。 「來人,把幕拉開。」幕後之人輕輕拍掌兩聲,紗幕便一左一右地緩緩拉開。 首先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幅巨大的旗幟,旗上繪有銀白彎月,月旁有星子兩點,看來這就是迎月教的標記了。 夜離難以置信地瞪著那幅旗幟,這分明就是霍火兒左踝上的「胎記」啊! 為什麼與胎記相同的圖像會出現在迎月教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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