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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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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清的貝子爺?」他不相信地問。 濟爾冷一臉陰沉,咬牙切齒地瞪著他道:「正是濟爾冷·愛新覺羅。」 那格圖全身一震,一顆心直沉穀底。 紫禁城·禦書房 窗櫺點綴著淡淡金蔥,散發出淡淡的蕭瑟之美。 多虧衙差及時出現,濟爾冷和那格圖免於一場惡鬥,由於這整件事非同小可,隨後兩人立刻被召進宮,此刻正在禦書房裡一字排開,等著領罪。 同一時間受邀入宮的寇沁,則面蓋薄紗,坐立難安地坐在一旁絞著衣袖。 「誰來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擱下溫熱的茶,皇上提高音量猛喝一聲。「那格圖,你身為護送寇沁格格的大將,竟然強擄我大清子民、動用私刑打傷朕的重臣,杖辱親貴就是杖辱大清,你居心何在!」 他已經聽說蒙古旗幟失竊一事,究竟為何失竊,是單純的盜竊或是另有所謀,還須調查;畢竟想在這麼廣大的土地上找這些旗幟並不容易,他可以體諒那格圖為了尋找失旗心急如焚的心情,但他的做法終究有失當之處! 那格圖跪地叩頭。「臣知罪,臣事先並不知道他是皇室成員。」 「換言之他如果是平民百姓,你就能動用私刑?」 「臣絕無此意。」惶恐的嗓音回蕩於禦書房,他再度重重叩首請罪。 「皇上明鑒,」濟爾冷拱手稟報。「臣受杖辱事小,但楚楚是安分守己的百姓,毫無理由盜竊旗幟,盜竊旗幟者根本另有其人,那格圖未查明真相卻頻加迫害,豈能讓他三兩句話交代過去!」 濟爾冷將兩鞭的仇記在心底,逮到機會立刻還以顏色。 「臣知罪!」那格圖再次重重叩首。 皇帝嚴峻的目光轉而移到濟爾冷的臉上。 「濟爾冷,你倒是有情有義呀!」他反諷道,忽然啪一聲,一掌拍在桌上。 「朕問你,朕讓太監傳你晉見,你沒即刻進宮,反而一再拖延時間,最後索性掉頭就走,這算什麼?朕器重你,你不稀罕,用這種方式報答朕,朕就能讓你三兩句話帶過?」 「微臣自知罪該萬死,願受責罰!」濟爾冷不敢放肆,立刻應聲請罪。 「你以為朕饒得了你嗎?!」他轉往寇沁。「寇沁格格,朕原本有意將濟爾冷欽指為你的額駙,不過他如此不識好歹,朕決定收回原命,另外為你欽指!」 白白糟蹋他的一番苦心,氣煞他也! 「您說的是真的嗎,皇上?」不見任何遺憾或失望,濟爾冷反倒一臉驚喜地詢問皇帝。「臣多謝皇上恩典了!」 語畢,當場磕頭謝恩。 太好了,如此一來,他和楚楚之間的問題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放肆!」皇帝火氣更熾,滿臉怒容。「你謝朕恩典,難不成朕為你指婚,令你感到困擾是不?!」 濟爾冷愣住。糟糕,他一時忘形,說錯話了。 「請皇上息怒,巨是無心之過!」 誠惶誠恐的,他連忙磕頭認錯。 「你公然抗旨在先,放肆無禮在後,這麼一個陽奉陰違的傢伙,朕不貶你去守陵,在祖宗的墳前好好懺悔省過的話,朕這皇帝算什麼!」一掌落下,將濟爾冷打入十八層地獄。 「皇上要派我去守陵?」他心都涼了。 「我心意已決!」 龍顏大怒,已無轉圜餘地,他呆了。 「至於那格圖,」皇帝的目光落在假寇沁的身上。「寇沁格格,他是護送你的大將,關於他所犯的罪行,你有何意見?」 問題峰迴路轉,意外落到假寇沁身上。 她呆了,攸關那格圖的安危,以及喀爾喀蒙古與大清的友好關係,她怎麼可能知道怎麼做? 「請……請皇上定奪!」 擠出聲音,她趕緊把問題丟回給皇帝。 「那格圖是你的貼身大將,難道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大清對聯姻蒙古高度重視,關係著蒙古能否緊密地歸附清廷,此事處置上必須拿捏妥當,否則是有可能傷害兩方的和平共處。 假寇沁心慌意亂地說:「沒意見,請皇上定奪,他該殺就殺,該斬就斬,寇沁沒有異議!」 她不顧一切地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就怕大家不斷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意外識破她的身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瞞多久,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那格圖自己招的禍,自己解決,別牽扯到她的頭上,她只想快點從皇帝的面前退下,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聞言,那格圖相當意外地揚起眉,看向說話的格格。 「你——你不是寇沁格格,你是誰?!」觀察了一會兒,他突然咆哮出聲。 假寇沁驚訝地望向那格圖,錯愕他是如何發現的? 是面紗下的臉被看到了嗎?還是她假裝風寒的沙啞嗓音學得不夠逼真?他怎麼知道她不是格格? 殊不知,正是她獨善其身的卑鄙言行泄了她的底,擁有蒙古第一美女之稱的寇沁,不會這樣草菅自己族人的性命。 「你不是寇沁格格?!」 濟爾冷和皇帝也被那格圖的一句話,震得瞠目結舌。 「那你是誰?真的寇沁格格人在哪裡?!」皇帝立刻提問。 那格圖不待她出聲,直接一把扯掉她的面紗—— 「啊!」假寇沁尖叫一聲。 「是你?寇沁格格的貼身丫鬟?!」答案揭曉。「你為什麼冒充寇沁格格?她人在哪裡?」 怒氣攻心,那格圖又氣又急,神情難看得宛如鬼差。 「奴婢知罪!奴婢罪該萬死!」她跪地求饒。「格格她……格格她在那天夜裡,連同咱們部族旗幟一起被偷走了!」 「被偷走?!」 眾人霎時瞪大眼睛,震驚得無以復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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