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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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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爾冷一手壓著傷口,一手理所當然的擁住她,將她緊緊護在懷裡,往隱密的竹林裡躲。 楚楚連忙加快腳步跟上,內心卻被他無意識的溫柔舉動嚇傻了。 人家說他多麼魅力驚人,她不信,但此時此刻張開雙臂護著她的濟爾冷,果真顯得格外高大俊偉。 她細細地看著他的側臉,訝異地察覺到他眉間的那絲擔憂。兩人先前如此交惡,他為什麼還對她這麼溫柔? 等等,她這是什麼念頭?竟然開始研究起「仇人」的心思來了? 突然驚醒過來,收回視線,她滿臉火紅的想推開他,脫離他的懷抱。 「別動。」感覺到追兵將至的細微波動,濟爾冷低喃一句,危機當前,更加將她壓往自己的胸膛。 成群的馬蹄聲隨後而至,領著十來名蒙古人追來的那格圖,眼睛一轉,看見地上的血跡,正想策馬往前追,但驚鴻一瞥間,他察覺到竹林後有不尋常的動靜,立即勒馬停下。 「過去瞧瞧。」 「是!」 手下拔刀下馬,往竹林深處搜來。 「真難纏,楚楚,你多包涵了。」濟爾冷低語,突然扼住她的手腕,強悍地將她困在樹幹與自己的身軀之間,溫熱的氣息隱隱襲上她的臉。 「你做什麼?!」楚楚這下子全醒了,瞠目結舌呆看著他。 沒有回答,他抬起她暈紅的臉龐,隨即以沉重的吻壓上她的唇、啟開她的唇瓣。 楚楚心慌意亂地拼命掙扎,還處於莫名其妙的情況下,整個人羞到不知如何是好,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怎麼會突然吻她? 「我這是在救你,你別亂動行不行?」濟爾冷低聲抱怨,對她的表現相當不滿意。 他的吻有這麼糟嗎?明明很多女人都「愛不釋手」! 楚楚回罵:「你說什麼鬼話?!」 「真蠢,竟然還搞不清楚狀況!」 他為之氣結,明白她武功還不到程度,多解釋也無用,索性直接把緊她的腰,一使勁又壓向她,順勢更加深深吻她,反復挑逗,甚至吸吮…… 那格圖的手下撥開草叢一看—— 「搞什麼鬼,原來是在辦事!」 他沒趣的呿了一聲,趕緊回去稟報,不一會兒便聽見馬匹疾奔而去的聲音,留下漫天飛沙。 一確定人走遠,楚楚推開濟爾冷,啪的一聲,直接甩了他一記巴掌。 「不要臉!」 早因失血過多體力透支的濟爾冷,一巴掌挨下來,但覺眼前天旋地轉,雙腿一軟,當場撲倒在地。 楚楚這才發現事態嚴重。 「濟爾冷!濟爾冷!」 就在手足無措之際,暗沉的天際有幾絲雨霧飄落,緩緩旋降下來,先是細緻如雪,繼而粗大如豆,嘩啦啦地,傾盆大雨驟至—— 雨勢太大,楚楚連忙就近找了一間廢棄的空屋,將似昏非昏、頭重腳輕的濟爾冷往屋裡送。 「當心!」 她小心翼翼放下他,讓他平躺在乾草堆上休息。 刻不容緩,她連忙轉身從殘破的家具中找出一個盛水器皿,從屋外找來一些清水,準備替他簡單的清理傷口。 「這裡是哪裡……」 「破屋,我要幫你清理傷口。」楚楚開始動手解他的衣物,滿心慚愧。 适才忙著為他的輕薄尷尬不已,打他的時候全然忘了他身上還有要命的傷口。他是盡了多少心力硬撐著和那些蒙古人周旋到底,她卻一直都在幫倒忙! 他雖是武將出身,卻也是血肉之軀,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耐不住一再折騰。 濟爾冷一個反射動作,突然按住她的手,打斷她的思緒。 「你幹什麼?」他低聲問道。 「脫衣服。」這有什麼好問的? 「不行!」他用僅存的力氣吼了出來,但不小心扯痛傷口,教他一陣咬牙切齒的咒駡,額頭冒出不少汗水。 「為什麼不行?」 「你已經……脫過我一次衣服,我不能讓你再脫第二次……」好歹他是貝子爺,除了下人服侍更衣外,豈能動輒任人對他寬衣解帶? 「情況危急,該放開的就要放開。」她堅持己見,動手就拉他的腰帶。 突如其來的動作令濟爾冷呼吸頓停。「別!我撐得住,你別亂來!嗚……」 該死,痛死他了! 濟爾冷額頭冷汗淋漓,五官緊緊揪成一團。 「你看你痛成這樣,不能拖!」她再度動手。 忍著撕心裂肺的痛楚,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濟爾冷拉開嗓門大嚷:「不准!你怎能說脫就脫?衣服是我的,你要脫也得先徵求我的同意!不要拉我的袍子……」 這女人是怎麼回事?怎麼能脫他的衣物脫得如此順手、如此泰然自若?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放手!」 「休想!」他有種自己被深深凌辱的感覺。 「安分點!」楚楚一鼓作氣的甩開層層衣物,用力翻過他的身子,讓他平趴在地。 「你想幹麼?我問你想幹麼?」綢衣被她推開了,袍子下的長褲她也想動,驚得他連忙出手搶救——「夠了!夠了!再脫我就一絲不掛了!」 他都快被她剝得精光了。 「若不這樣,我不能確定你除了肩上的傷,還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啊!」 「你問我就行……啊——」濟爾冷驚聲大叫,始料未及她竟趁他一個不注意扯下他的外褲! 他連忙拯救,但楚楚的動作更快,拉了就丟,踢了就飛,讓他想救也無從救起,可憐肩上的傷痛得幾乎要他的命,教他根本難以反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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