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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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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被倒追求愛的次數不下百次,但他還沒遇過將「欲擒故縱」玩得這麼荒謬而且莫名其妙的姑娘,想笑破他的肚皮也不用這樣。 「阿牛哥,你忘了我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不需單戀一枝花,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適合的人。」 「我並沒有懷疑。」他大大的笑咧了嘴,本以為自己的表情應該夠諷刺了,原來還不夠呀。 「好,既然我們達成共識,請你發誓今後不再提起婚約的事,不再纏著我!」 「哈哈——」濟爾冷當場噴笑出聲,由於笑得太過忘情,揪著白布的右掌不自覺的放鬆下來,白布順勢往下掉。 楚楚猛一看,驚恐得倒抽兩口氣,接著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啊——下流!」 被他嚇得腦中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她伸手就給了他火辣辣的一巴掌。 濟爾冷正忙著撿起白布尷尬的遮掩自己,一時反應不及,當場被她打個正著,烙下清晰的巴掌印。 「你幹什麼?」濟爾冷再也笑下出來。 「你自己不要臉還問我幹什麼!」楚楚拼命遮眼睛,大聲回吼。 噁心死了,剛剛的死胖子還有綢褲遮醜,他卻赤條條、黑抹抹的,她眼睛要瞎了! 「是你自己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惹我發笑,你居然怪我?!」濟爾冷激動地說,七手八腳攬住布帕。 他悶極了,懊惱怎麼會遇上一個瘋婆子?不想浪費力氣跟她周旋,他匆匆回到屏風後,準備找件大一點的袍子套上,然後回來趕人。 「豈有此理!故意衣衫不整在屋裡晃來晃去的人是你,你下流,居然說我?」 他的話讓楚楚氣得七竅生煙,她只是陳述事實,她嚇人了嗎? 「真所謂世風日下,小人當道。」她繼續說。 屏風後方正在翻找自己褪下的濕衣,想從裡面找出一件幹衣服的濟爾冷,正極力隱忍著怒氣。 「我真是倒楣,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還傻兮兮的說要嫁你,我真是有眼無珠!」她罵的煞是憤慨,轉而懊惱起自己命運的乖舛。 「我本來還不想來的,想不到真是來對了,讓我認清你下流、無恥的本性!虧你長得一表人才,結果根本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無藥可救!」 濟爾冷本來已經找到衣服準備套上,這下子被徹底惹毛了! 豎起兩道劍眉,重重丟開衣袍,他帶著怒氣,悻悻然地走出屏風。 「你幹麼?」楚楚一看他凶巴巴的模樣,立刻噤聲,戒備地看著他。 濟爾冷迅速接近,啪一聲,大掌猝不及防的重壓在她耳畔邊的門扉上,目光牢牢鎖住她。 「你到底想幹麼?不要以為我怕你!」 濟爾冷對她邪邪一笑,以迷人的磁性嗓音說:「你厲害,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我摸透了。不過你少說了我一項劣根性,除了下流卑鄙之外,告訴你……」 「什麼?!」 「我還很齷齪。」 忽地,他作勢要扯掉白布,在楚楚反射性閉緊眼睛之際,他故意一把抱住她…… 楚楚臉色鐵青,一想到他下面什麼都沒穿,就—— 「啊——」 尖銳女音雷霆萬鈞的響起,令前面食堂跟著傳來一堆碗盤摔碎聲,門外初來乍到的司馬大海硬生生滑了一跤。 「楚楚!楚楚!」 司馬大海奔進內院,當場看到楚楚沖出客房,面紅耳赤地往外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抬頭看向房號——南五號下房,趕緊推門問自己未來的女婿。「你到底對楚楚做了什麼?為什麼她嚇成這樣?」 「泥該問塌對我做肉什麼?(你該問她對我做了什麼?)」濟爾冷痛苦地捂著鼻子,口齒不清的說。 他本來想教訓一下那個不留口德的女人,作勢要扯掉白布嚇她,沒料到她一受驚嚇反而揮拳揍人,這下變故來得太快、太突然,他反應不及,鼻樑當場被她掄個正著,痛死他了! 司馬大海看了一眼他赤裸的身體,不自覺的籲出一口氣,好言勸道:「阿牛,一定是你太猴急了,這種事是急不來的……」 「阿牛?誰是阿牛?」 「你不是阿牛啊,那……咦!什麼?你不是阿牛?」猛然意識到他的話,司馬大海兩眼暴突,下巴幾乎掉地,視線移往濟爾冷的下身,他憤而揮拳。「敢吃我家楚楚豆腐,簡直下流!」 「唔!」又是鼻子!父女倆同等卑鄙。 「楚楚!楚楚!」 司馬大海打完人就跑,留下濟爾冷捂著俊臉,真個是狼狽至極。 司馬大海總算在客棧門口找到女兒。 「楚楚……你沒事吧?」他關心地問。 「不要臉的臭男人,噁心死了!」楚楚臉紅似火,氣急敗壞地罵著。 司馬大海見狀,連忙安慰。「我已經替你教訓過那傢伙了,讓他吃不完兜著走,他沒占到便宜!」 「我就說阿牛不能託付終身,果然被我猜對,要不是我機警,現在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火死了。 「他說他不是阿牛。」他突然說。 什麼?!一陣晴天霹靂打下,楚楚倏然傻眼。「他不是阿牛?!」 「是啊,他不是阿牛。」 丟——丟死人了! 現在她總算弄懂那名男子聽到退婚的說詞時,反應為何會那麼大了。當時她是怎麼說的? 我知道你喜歡我,我也感激你的厚愛,不過恕我不能跟你成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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