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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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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羽?瞥見她的身影,東英錯愕地丟下整個場面,倏然起身轉回內院阻止她。 丁牧不動聲色地睞他一眼,客氣地說:「老丈人,你的請求將軍聽見了,他一定會替你找回令千金的。時候不早,請回吧!」 信口開河,速速打發。 當然啦,既然是信口開河,短時間之內便不可能履行,畢竟作賊的是自己,他們可不想節外生枝。 要回音,等事情結束的那一天吧! 「煩勞將軍、煩勞大人費心了。」 「請。」 前頭的人一派從容自若,後邊的人卻已天下大亂。 「將軍,快點,我快捉不住她了!」呼特急得滿頭汗。 「松羽,別這樣!」 她纖瘦的身子冷不防被東英猛力一個動作,由呼特手中推靠至牆邊,並搶在她喊出聲音前,霍然又捂住了她的嘴。 爹……爹…… 松羽心急如焚,反射性的動作就是扳他的手,扳不動,她就胡亂的打,打不疼,她就捶。 東英被逼急了,左臂一攬,就將她一雙張牙舞爪的手牢密地扼住。 松羽氣壞了,嗚嗚咽咽的不曉得在說什麼。 東英雙眉緊鎖,嚴酷地道:「我不能讓你出去跟你爹見面,他們已經走遠了,你冷靜點。」 「嗚……嗚……」 松羽的話全被蒙在他的掌心中,含含混混什麼都聽不懂,只讓人清楚的瞧見了她眼裡蓄滿的哀傷。 「好,我放開你,但你得答應我不許叫。」 說罷,他試著鬆開她的唇,將手緩緩地由她唇邊移開。 松羽才管不了那麼多,他一放手她就放聲大叫── 「爹!我在……」 她的嘴驀地又被東英捂住。接下來的情形又是如出一轍,她又打又捶,強硬掙扎。 她越掙扎,東英臉色就越難看。 松羽眼看硬的不行,她就來軟的。轉而以楚楚可憐的眼神哀求他,故技重施,頻頻對他搖頭,仿佛在說:她絕對不會再吵鬧了,讓她說話好嗎? 表情儼然不悅的東英,再一次選擇相信她,於是將手嘗試著移開。 松羽先是瞪著那只漸漸遠離的手,然後再瞪著他,用力一吸氣,便又大喊──「爹!我在這裡!我在將軍府!爹!」 東英頓時一咬牙,悍然攬住她的腰,捂住她的嘴,不由分說的將她夾抱在臂中拖回房間。 爹……爹…… 松羽無助的與大廳漸行漸遠。為什麼要阻止她?為什麼? 松羽被拖進了房間。 「讓我去,我要見我爹!」 東英一放開她,她就回頭往外跑。 「別再鬧了,你知道我不會讓你去的。」東英冷冷出聲,襲出的大手倏然一扣,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將她硬生生拖回面前。 松羽不甘示弱。「你憑什麼阻止我?我們根本非親非故!」 「冷靜點,松羽。」 松羽忿而甩開他的手,怒聲狂喝。「你沒看見我爹在掉淚嗎?你沒看見他變得有多憔悴嗎?他年紀已經那麼大了,我不能就這樣放著他不管!」 「我已經試著安慰他了。」他的語調冷硬,目光深沉。 「你那算是哪門子的安慰?『你的請求將軍聽見了,他一定替你找回令千金』?你確實聽見了我爹的請求,只是你依舊無動於衷!」 東英無所回應,默然深瞅她。 「你別攔我,我現在就要去找我爹!」 她旋身便去開門,但怪異的是無論她怎麼拉就是拉不開。 門沒上鎖,為什麼打不開?她慌亂的抬頭查看,才赫然看清原來東英的手就壓在門扉上。 「把你的手拿開!」她氣得大吼。 然而東英非但沒有把手拿開,反而把整條臂肘靠上去,不偏不倚壓住門扉與門框間的縫隙。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將他的動機寫得相當清楚,冷酷的眸色、冷酷的神情、冷酷的動作,他是鐵了心了。 松羽一看心都涼了,臉色一片慘淡。「讓我去見我爹,我答應你,就見他這一面,屆時我一定回將軍府幫你,我不會逃的。」 「不准。」 斷然的一句回絕,震出了松羽的濕淚。 終於,她哭了。她就站在門前抿著紅唇,楚楚可憐地放任淚珠滑下臉龐,淌濕了粉嫩的雙頰。 東英冷然凝睇她的淚顏,伸手抹了一指淚。「你是不需要逃,就算你逃,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認命的待在這裡,總有一天事情會落幕,而你亦將回到屬於你的地方。」 他的心中其實有股衝動想將她擁進懷裡,但他什麼也沒做,門外驀地傳來十萬火急的稟報── 「啟稟將軍,探子回報哈薩克人有動靜了!」 東英霍然開門,面色凝重地問:「在哪裡發現他們的行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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