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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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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兒沒被撕裂成兩半,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已經過去。 她緩緩移動僵硬的四肢,找回床上散亂的衣物,讓裸露的身體有所遮蔽。 禕雪就躺在她的背後,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去端些熱水來替你擦拭身子。」甯兒根本不敢正視他地起身,雙頰浮現太難過後的倦白。「貝勒爺,我……」 「鑲藍旗,納拉氏禕雪。」禕雪看著她說,他的表情比圓房前更神秘,嚴肅的臉上有一也一她沒注意到的銳利與冷沈。 甯兒將臉一偏,眨著大眼睛看他。「你要我直接喊你的名字,可以嗎?你是高高在上的貝勒爺,我只是一個下……呃,不,我是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妻妾,能嗎?」 她在端來的熱水盆裡放進巾帕,擰乾後為他擦著指掌。 「能。」他的口吻冷淡,情緒不明。 甯兒覺得氣氛好沉重,有種難以言喻的壓力在。 「禕……禕雪,我想說的是,明天一早可否借你的小侍一用,請他替我去找陪嫁過來的嬤嬤,我的……綢褲破了,不能出房門,就連現在也是很不雅觀地坐在你面前……」 她的聲音說到最後已細得像蚊子在嗡嗡叫,原本蒼白的臉色倒是一路燒到耳根子。 「我倒覺得姿態撩人。」禕雪俊美的臉龐上泛著一抹邪氣的笑,大掌滑向她那藏在袍擺下一絲不掛的大腿。 甯兒驚恐地縮了一下,打從心裡發毛。「你還要再傷害我第二遍嗎?可不可以……不要今晚?我覺得好累,或許明晚我再將自己全部給你。」 他的笑聲低沉,抬起粗獷的手掌,在她粉嫩的臉頰上來回摩擦著。「我好奇你能辦到,也好奇你是不是我要的人。」 透過指腹傳來的是一股熱度,卻凍得她渾身一顫。 甯兒聽不懂他的話,但他透露的訊息一清二楚,尤其是那雙瞳子,仿佛在一?那將她看得無所遁形。 「你想說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將自己全部給你,不是你要的人?」她像一隻被揪住耳朵的小白兔,拚命在試探,拚命在尋覓生存下去的信心。 禕雪翻坐起,凝著她道:「你的身體自始至終都在推擠我,沒有歡悅的呻吟,只有忍痛的低泣,你如何能將自己全盤給我?」 「可是……可是……嬤嬤說第一次……」 「你的嬤嬤說的是正常的女人。」他傾身親吻她的嘴角,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甯兒搖頭,大力閃開他的唇。「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正常的女人?」就為了她不能歡悅的呻吟? 「沒錯。你的生理反應異于常人,你無法回應男人,乃至於接受男人。」 「但……你進入我的身體,是不爭的事實吧?」甯兒一瞬不瞬看著他,眼中充滿委屈的怨恨。「你憑什麼這樣嘲弄我,你在我體內來來回回,不知多少遍,我一直忍氣吞聲的──」 她霎地煞口,錯愕地捂住自己的嘴。忍氣吞聲……天啊! 她自始至終都在忍受他──「發現了,小格格?」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就像一頭殘酷的豹子佔領我,緊緊地限制住我的行動,強迫我赤裸裸地迎接你,我覺得可怕、痛苦、無助,總而言之,你令我打從心裡害怕。」 她坦然地傾訴出心中的衝擊,想著什麼就說著什麼,她不懂保留,也不要保留。不說明白,他如何瞭解她的心呢?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待你?像哄小孩一樣哄你入睡,是嗎,小格格?」 他陽剛的俊臉盡是冷言冷語的鄙夷。 「不,不是!」她急忙否定。「雖然不能馬上,但我一定努力去取悅你……」 「取悅我?呵,不,我甚至懷疑你有沒有資格坐在這裡跟我說話。」他冷睇的目光突然鎖住甯兒善良的面容。「你究竟是誰?」 他的聲音像一把利刃直接刺入她的心臟,甯兒的面容瞬間慘白如紙。「我──我是你的妻子,淳親王出嫁的女兒啊!」 「一個尊貴的格格,會有一雙粗糙的小手?」他冷不防扣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向自己。「你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何以能瞞天過海嫁進華順王府家的大門?」 敢愚弄他,好大的膽子! 「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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