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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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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捏遍了?! 流夢點點頭。「東青一塊西紫一塊的。」 紀嬤嬤思考了半晌,才突然恍然大悟她指的是什麼,急呼道:「唉喲!我的傻格格啊,那些紫紅色的痕?不是什麼捏痕,而是男方太過激情狂熱,以致在女方身上留下無數的吻痕!」嚇死她了,活了一大把年紀,還真沒聽過如此熱情的男子呢! 「吻痕?!」流夢眉頭快皺歪了,低頭再定睛一瞧──倒抽一口氣!「不是吧?連我的這地方他都親?!」 「啊?!」紀嬤嬤詫異地應道。 第二章 在大老爺命令下,禮親王府的宴客花廳上,無數的婢女僕役來來往往的送上點心佳餚,沒一會兒的功夫,酒桌上已經擺滿了珍鱔。 「祥德大人,家教不嚴,讓你看笑話了。」 好客的禮親王首先打破岑寂起了話題,恭敬的舉杯邀酒。 「不,我也有錯,不應該突然出聲嚇到了流夢格格,實在對不住。」 擁著一雙高傲做而略帶感性的眼眸!宛如花岡岩般精雕細琢的下巴,以及直挺夾著一分貴族氣勢的鷹鼻!祥德以清澈內斂的嗓音穩如泰山地應對著,乍看他的表情,恐怕感覺不出任何異樣,更甭提昨晚他與流夢格格共度的一夜,有多驚世駭俗。 天曉得,他上的可是人家的寶貝女兒,而他卻一點也不覺得有何失當之處。 事實上,當他知道流夢是禮親王府的人時,也令他大?震驚,他完全沒料到自己一時縱欲的對象竟然是一名格格,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要再四處打聽找人,摸清對方的底細──現在就已經夠清楚了! 「不不,實在是我那丫頭太不懂禮節了。請!」 「請!」酒再一巡。 「祥德大人,皇上此次召你回京主要是為了上次指婚失敗的事,他老人家萬萬沒想到輔國公,尚守大人的遺孤,阿紮蘭格格會心有所屬,最後寧可選擇與朝廷欽犯亡命天涯,也不願聽從皇上旨意。整件事真是傷透了他老人家的心。」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祥德面無表情地說道。 「所以他老人家再度把你召回京城,君無戲言,無論如何都要指娶另一名宗女給大人。算老夫多事,不知祥德大人可有中意的對象?」 「敝人駐防外省多年,並不認識京城內的名門閨秀,王爺忽然這麼問,我實在沒答案。」祥德不動聲色地回答,說話的同時,再?禮親王及自己斟上一杯水酒。 「也對!」禮親王自知失禮,自罰一杯。「其實我會這麼探你口風,主要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經過上次教訓,皇上自是希望這次的指婚能依大人之意,別再亂點鴛鴦譜點出問題,所以他才讓我私下徵求你的意見,可惜……」 祥德不慌不忙抬起視線,眼中閃爍著奇異光芒。「不過,我已與令千金見過面,算起來,我也認識了一位京城中的佳麗。」 禮親王眼睛一亮。「大人出身將門,幾代先人皆?我大清王朝建下汗馬功勞,再加上大人一表人材,卓然出?,倘若祥德大人不棄嫌小女,老夫自是樂見其成!」 見著禮親王如此「推薦」自家女兒,祥德只是笑,未作隻字片語的答覆。 「踏!踏!踏!踏!」忽而一陣急促雜遝的奔跑聲傳來,接著是「砰──」的一聲巨大的摔倒聲在長廊上響起,似乎摔得可不輕,再下一秒,流夢灰頭土臉、十萬火急的身影已沖進了花廳內。 「你──」她指著祥德。「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流夢,祥德大人是王府的貴客,不得無禮……」 「王爺,不要緊,我跟格格去。」祥德平穩地道,瞧視著流夢的眼神令她沒來由地心驚肉跳了一下,那雙眼睛簡直就是寫著他求之不得她主動送上門。 一陣悠涼微風輕撫過花園裡的松柏翠竹,風動樹蔭搖,湖面漾開了一圈圈漣漪。祥德盯視著極度忐忑不安、視線飄乎不定的流夢,神色從容地問道:「請問格格急著找敝人出來,有何指教?」 他能處變不驚,像個沒事人樣地站在她面前和她周旋,流夢可辦不到,攸關她貞節的大事,她哪能左一句寒暄來、右一句客套去的跟他盡扯表面工夫。 緊擰眉心,流夢低沉著一張臉,嚴肅地道:「我們不打馬虎眼,請問昨晚你跟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和你躺在一張床上,而且……全身光溜溜?!流夢話及此,兩頰已紅得快冒煙。 祥德挑高了眉,一副「我很訝異你會問我這問題」的表情,頓了一晌,才道:「你說呢?」 這……這是什麼答案?!流夢駭然抬頭望入他難測的深邃眼瞳。「我……我在問你啊!」 「我也在問你呀。」他答得可輕鬆。不知?何她竟有種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恐怖感,流夢忍不住揪緊胸口的衣襟,這樣比較有安全感一些,也比較不怕他。 「別鬧了,我就是不知道才把你抓出來!」別再戲弄她了,好嗎?「你趕快解釋清楚,昨天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全身都是……吻痕!」這二字令她格外覺得不自在。 「我──非──常──的相信我們應該不會做出違背常理的事,因為這般親密關係,不該發生在素昧平生的我們身上!」 而且,她才剛失戀,還沒心情應付任何人,他就這麼的平空冒出來,很煩耶! 再說,像他這種好看得「刺眼」的傢伙,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應該只會讓她聯想起那種走在路上迷了路,不得不找個人問路,而她就是那個被問到的人的情況,所以她絕對不可能跟他發生任何不可告人的事情。 祥德的視線緩緩由她修長的腿部往上梭巡。 那種毫不避諱,又一派正經的目光令流夢戰慄,他的眼神簡直就像剝光了她的衣服,而且還肆無忌憚地把她看得仔仔細細一樣,好──好可怕! 「你快回答。」她強作鎮定地問,心裡卻在呐喊:別再這樣看她,再看下去,她就要從頭毛到腳了。 祥德的瞳光一轉,一聲低沉的答覆逸出了他唇際。「要我回答你?」 「是啊,你趕快說!不說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問題,不過你得主動獻上一吻,我才告訴你實情。」 「你說什麼?!流夢像突然挨了一棍,腦中無法運作,除了強烈的壓迫感外,她完全無法反應了。 「同不同意,流夢格格?」他面不改色。 連她叫什麼都知道了,還稱她一聲格格,結果竟然還敢做那麼過分的要求,這個人太可怕了! 流夢不斷地往後退,此刻,她只想逃離這男人。 「漫長的一夜裡,可以做的事情很多,而我也忙得不亦樂乎。想知道嗎?想知道,就快下決定。」祥德不苟言笑地道,順著流夢倒退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前進,不容反駁的氣勢簡直就快壓倒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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