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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找朋友。」

  「喔……」她輕聲應道,心想他要去找朋友,應該馬上就會離開了。

  但沒想到湯子凱竟然持續留在原地,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兩人之間,不由自主地陷人片怪異的沉默裡。

  靜了一響,她問:『你不是要找朋友嗎?」

  「對。」他說,然而卻仍留在原地,有點心不在焉,仿佛心裡惦著什麼事。

  言秋雲納悶地皺起眉。「子凱?」

  他倏地回神,立刻陪上笑臉。「我陪你等!」他脫口而出,言秋雲的眼神猝地與他交集在一起,那一瞬間,有股曖昧不明的情愫在兩人之間產生。心慌意亂之下,言秋雲趕緊別開目光……

  柔和的燭光下,了忠偉與藍藍兩人相談甚歡,還開了一瓶寇東名酒——國王園。

  「慶祝的名義為……」丁忠偉垂下睫毛想了想。「安慰兩個被放鴿子的人!」

  藍藍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她覺得這個理由尚可接受。她挑起眉,笑盈盈的將酒杯往前遞。

  「乾杯!」

  兩個玻璃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丁忠偉看著她,把酒喝光,拿起刀叉用餐。「要不要說說你的事?我除了你叫藍藍、腳曾經受過傷之外,其他的便一無所知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對我有興趣了?

  藍藍微微竊喜的想。放下酒杯,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塊八分熟的牛排,放進嘴裡心不在焉地嚼完它,才接著問:「你想知道關於我的什麼?」

  她一直沒忘記湯子凱交代她的話——能多優雅就多優雅,但還要散發適度的活力,千萬別像只花瓶呆坐在那裡。

  「家庭、興趣、工作,只要是你願意聊的,我都想知道。」

  「我家裡除了爸媽之外,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不過他們現在並沒有和我住在一起,我自己在臺北有間房子。」再扇兩下美麗的睫毛。

  「過年過節才和他們碰面嗎?」

  「或者工作上剛好有假期的時候,他們住屏東,一個星期回去一次是不可能的。」

  「不會寂寞嗎?」他問。

  「當然會。

  「所以常去PUB跳舞解悶?」

  藍藍注意到他臉上意有所指的表情,馬上失聲笑出,捧著微熱的雙頰,紅著臉澄清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是意外,我沒想到那裡會有警察臨檢。先聲明,我才不是什麼搖頭族,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他微笑,溫暖而自然的笑。「這是當然的。」他當然相信她是好公民。「話說回來,他們有為難你嗎?」

  「沒有。」那雙慧黠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就算有,她也不會承認。

  「你很喜歡跳舞嗎?」話題一轉,他突然問起。「那天你在PUB跳的舞非常出色。」

  機會來了,快點投其所好!

  藍藍若有所思地盯著餐具,繼而抬頭對他露出清新的笑容。「除了看書外,跳舞就是我最大的興趣,尤其是國際標準舞,我最喜歡了!」

  她的眼睛如鑽石般明亮,唇瓣嬌紅,如玫瑰般豔嫩的雙頰染著淡淡紅霞,丁忠偉霎時整個人被她的神采深深打動,愣了不知多久,他才猛然回神,驚覺自己的失態,趕緊把牛排往嘴裡塞。

  「我也是!」他含糊的說。

  藍藍眼裡飛過一絲危險的光芒,聰敏如她,她確信自己沒誘拐到他的全部,至少也已誘拐到了他的一半。她趕緊乘勝追擊,不動聲色地說;「有機會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共舞一曲。」

  「可以!可以!」他不敢看她,心神不寧的亂應一通。

  惦著什麼?當然是惦記著藍藍。

  湯子凱心清沉甸甸地,不發一語,言秋雲也講不出話。

  今天是藍藍改頭換面後首次出現在丁忠偉面前,身為她的狗頭軍師,湯子凱難免擔心她出師順不順利、有沒有出狀況、是否遇上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就這樣,他的一顆心始終懸在她身上。

  言秋雲也有心事。她覺得奇怪,現在她心裡應該除了丁忠偉之外,誰也看不見,但為什麼剛剛她心裡有種悸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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