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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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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姊!」舒晨光拉長音要她別再胡說八道下去。 「從實招來,你是用哪一招釣上他?」 真難聽,她哪有釣啊?「不就是他救我的那一次嘛!」 鐘如君笑得更賊了。「那時候我還教你要懂得把握時機爬上去,你這小女人,『惦惦吃三碗公飯』!」 舒晨光聽了這毫無根據而且強烈扭曲她人格的話,忍不住大搖其頭,實在佩服她的想像力。 「你別把我講得這麼壞,行不行?」她跟他可是玩真的!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拜託!」越說越離譜了。 「少來了,別說你從沒注意到他身分背景。」 舒晨光抿了抿唇瓣,說:「想當然想過,但——」她想的完全是自己配不上他的念頭。 鐘如君用力拍了她的背一下,搶白。「那就對了,連幼稚園的學生都知道要嫁有錢人才會幸福快樂,現在的女孩子,哪一個不渴望找到一個有錢的丈夫嫁入豪門,從此以後過著富貴榮華的日子呢!」 「是啊,是啊,你說的都對。」舒晨光反諷地應道,如君一味的要胡說八道,就隨她去講個高興好了,反正她又找不到機會插嘴。 「況且,一旦有他來當靠山,你那苦惱的一百萬,不就迎刃而解了嗎?」鐘如君的眼睛睜得好大。「晨光啊,我的好表妹,表姊要在這飯店呼風喚風,可就全靠你了。」呵呵呵! 「好啊,好啊,那有什麼問題。」舒晨光回答得意興闌珊,實在不想再理會她。 哪有人這樣的嘛?開口閉口全是錢,有夠受不了! 如果是她啊,什麼錢啊權呀,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人心心相印的那一份微妙感覺,與其要金碧輝煌的外在物質,她寧願兩個人靜靜坐在天臺上,依偎在對方的肩上,仿佛天底下只剩他們兩個,那才幸福呀…… 舒晨光想著想著,已經開始作起白日夢,半撐在櫃子上,邊喝咖啡,邊格格地笑成一團。 接下來,鐘如君講什麼、問什麼,她都咿咿呀呀亂應過去,聽不見,也看不見,更不知道,休息室門外離去的是劉莫奇黯然的背影。 天曉得,劉莫奇的心都涼了。 來來往往的車輛,穿過中環市區,閃爍的燈火將香港照得宛如一座不夜城。 距離約定的時間早已經超過了三個鐘頭,舒晨光不斷看表,不斷四處張望,但就是等不到劉莫奇的身影。 擦身而過的路人,對她這樣一個呆站在那裡的女人,好奇莫名,走過她身邊時,不禁看她一眼,才繼續前進。 滴!滴!滴——鬥大的雨滴落了下來。 「呃?下雨了!」舒晨光嚷道,用手試了一下空氣中飄逝的水珠。 話才在嘴邊,傾盆大雨突然間就落下來,她驚呼一聲,趕忙拿起皮抱頂在頭頂跑向一旁的店家前,但她的衣裙仍濕了一大半。 她連忙用手帕拍打身上的雨滴,擦完抽子,她下意識抹著臉上的雨水,不知不覺地抬頭望向天空,惦念不忘的,還是劉莫奇。 「到底怎麼了?撥手機也沒人接……」 「劉先生他不會來了!」突然有人出聲道。 「老王?!」舒晨光一轉頭,立即迎上打著黑傘的老王。 「出了什麼事情嗎?!」 「不是。」他搖頭。 「那是他的車子又拋錨了?」 「也不是。」 老王難看的臉色,逼得她只能故作強顏歡笑,沒事樣的問:「那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他不能來赴約?」其實她心裡的不安逐漸在築高。 「是……」老王難以啟齒。 「是什麼?」 老王覺得講不出口,但又不得不說,於是硬著頭皮粗聲道—— 「劉先生不想見你!」 話一說完,他立刻撇開臉,不想看她受到打擊的模樣。 「不想見我?」舒晨光的臉色霎時刷白。 「對!劉先生不想見你!所以你別再等下去了,他從今而後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你也別出現在他面前。已經下雨了,你早點回去!」 「老王,你到底在說什麼?」她急聲問。 「總而言之,傘給你,別感冒了。」老王遞給了她另外一把傘。 「老王,你回答我,為什麼劉先生突然不見我?」 她覺得恍如晴天霹靂,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唉!回去問你父親吧!」老王喟歎,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舒晨光怔悄地瞪大眼,張著口茫然望著他的背影,但說不出半個字…… 放開門把,他搔著後腦勺,逕自回到客廳。 舒晨光跟著進來。「你去找過我的老闆,是不是?」她開門見山就問。 舒父看也不看她。「衣服濕成那樣,你沒帶傘嗎?」 「你為什麼要去找他?!」 「浴室有幹毛巾,去拿來擦吧,別把屋子弄得濕答答,你不在家,沒人替我拖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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