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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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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軟軟地歎息,將小臉貼緊著他汗濕的背脊。「因為我是真的真的就快要憋不住了,我想……我是真的有些醉胡塗了吧……你讓我做,可不許笑,好不好?」 尚晰咬咬牙,腳下加快速度,想趕在她真的「忍不住」之前,至少能將她帶回車裡,因為別說她忍不住了,他也是的、他也是的…… 直到下一瞬間,從他背後響起軟軟的嬌音,他才恍然大悟。 「柳線搖風,曉氣清,頻頻吹送機聲……至高無上是飛行……」 她在他背上哼唱起了「西子姑娘」! 敢情,這就是她不為人知的酒後秘密? 尚晰狼狽地松了口氣,一邊暗怨她的故弄玄虛,一邊斥責自己想太多,直到她一曲終了他才暗暗抹汗。 「不過是唱個歌而已,我還以為你會發酒瘋呢!」所謂酒瘋,自是指會狂吻人啦、會亂脫衣裳、會咬人這一類的嘛! 「不只是唱歌的……」喬舞嬌音軟沁,軟得他幾乎四肢無力。「是唱——老、歌。」 果真是老歌,繼「西子姑娘」後,「天上人間、「情人的眼淚」、「月兒彎彎照九州」、「岷江夜曲」……一首緊接著一首,不難聽得出來她的童年八成都是跟著奶奶過的,是奶奶的嬌寵及細心呵護,才會嬌養出了她那嬌氣微憨的個性的吧。尚晰恍神地想。 當他好不容易背著她爬上路面來到板本慶太的車旁時,她還在拉長尾音,唱著那首「王昭君」。 「好不好聽?」 喬舞由著他將她抱入車內,美麗的大眼睛直視著他,等待著他的評語。 「好聽!」 他真心點頭,繞至另一頭上了車,卻不急著開車,只是將因薄醺而笑得嬌豔微憨,又是可愛又是絕豔動人的喬舞給旋過身來。 「不但好聽,而且我還想要聽上一輩子……」 尚晰專注地看著她,伸手拉起她的小手,低首在她掌背上輕烙了個吻後,才緩緩開口。 「嫁給我!喬舞。」 肯定是因為醉了的關係,喬舞事後回想。 他求了婚,她也點了頭,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用力點頭。 但在當時她真的沒想多,只是直覺地認為這個提議……嗯,好像還不錯。 她喜歡他,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更何況他還懂得欣賞她唱的老歌呢,既然如此,Why not? 她點頭點得太快,反倒是尚晰被嚇了一跳,那些準備好用來說服她的話,沒想到全都用不上了。 既然新娘都點了頭,為免夜長夢多——尤其是恐怖的鯊魚夢——尚晰打鐵趁熱地立刻開車回到板本慶太的別墅,再讓喬舞打了通電話,說是突然決定要跟住在北海道的同學到她家去玩,一群人都去,出門在外還是將護照證件帶在身邊比較妥當。 金姊原是不答應的,於是板本慶太只得搬出板本家族的信譽做擔保,並給了金姊他的私人專線電話,保證她可以隨時找得到喬舞,金姊才終於點了頭。 板本慶太立刻派人去取來喬舞的證件,再過了一個小時後,他們搭上板本家的私人飛機,在經過了一段漫長的長途飛行後,他們來到美國拉斯維加斯,而終於,站到了聖壇前。 好亂! 喬舞被連抓帶跑還飛得都暈頭轉向了,她是答應要嫁給他沒有錯,但,就非就得這麼急嗎? 她的酒醉好像還沒全褪盡,因長途飛行及時差調適的疲憊又席捲而來,雖然她在飛機上有睡,但畢竟睡得不是很安穩,她的頭好暈好沉,她好想好想……睡覺。 「你確定不會後悔?」 身兼伴郎及證人身分的板本慶太在一切成定局之前,扯了扯尚晰的西裝袖口,也一樣地感到暈頭轉向。這死小子,還真是不愛則已,一愛便瘋得要死! 「你說呢?」 沒理會死黨的探詢眼神,尚晰逕自將快樂的眼神,緊盯著站在另一頭的喬舞,即便沒有白紗禮服,他的新娘子一樣耀眼奪目,但他不會委屈她的,現在只是先辦個手續,等回到臺灣之俊,他一定會補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 板本慶太搖頭,依舊不敢相信。 「我說?若按我說呢,你根本就是讓精蟲給沖昏了頭!幫你擬了的計畫才進行到一半你就喊卡,就不聽導演的話?我當初說的只是讓你無論如何先把她給騙上床,可沒讓你用出婚戒婚約這一套,讓人給綁死的……」 尚晰斜睞過視線,目射冰芒。 「結婚是我的意思不是喬舞,她不急著綁住我,我卻是急著綁住她的。」 話說完他拋下好友,手上捏緊了方才買的婚戒,往喬舞的方向走去。 這……這就是中國人所說的「新人入洞房,媒人扔過牆」嗎?板本慶太氣結。 絲毫無覺于身後好友含怨的眸光,尚晰只是心疼地將喬舞攬在懷裡。 「你還好嗎?」他溫柔地問。 喬舞搖頭,臉色很差,「我想睡覺。」她偎在他懷裡的無辜表情不像個待嫁新娘,反而像個惹人憐寵的小娃娃。 「你乖!我讓他們把程序弄短,你只要點頭說聲『I do』就沒事了。」 「說完了後我就可以去睡了嗎?」她問得有點可憐兮兮。 他點頭,於是她趕緊張口大喊了一聲:「I do!」 新娘子的迫不及待讓四周的人包括神父在內都笑了,尚晰也笑,然後搖頭,在為喬舞戴上婚戒並輕吻了她後,攔腰將她抱起,讓她昏睡在他懷裡,由他獨自來完成接下來的程序。 喬舞終於清醒,在仿佛經過了沉睡百年後。 清醒之後是驚嚇,因為她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人睡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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