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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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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緹放下緊繃了幾日的心,真心微笑伴著莊馨飲茶,可後來她才知道,此時的放心,言之過早。 離開莊馨後紫緹奔向花房,赫然發現花房裡……一塵不染。 昨夜的殘花敗葉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嶄新的鮮花盆栽被人從貨車上移進花房裡,看得出伊罡為了疼他的愛妻,煞費苦心。 紫緹推開忙碌中的工人們,一口氣奔向最裡面的實驗室。 進去之後,她的臉色如喪考妣,實驗室裡就和外面一樣,一塵不染不說,空氣裡還彌漫著打掃用的消毒藥水味。 她在心裡叫苦,卻沒發覺事有蹊蹺。 莊馨若真有心尋回「動情」,又怎會粗心地忘了吩咐下人,千千萬萬要將現場保持完整? 紫緹一臉頹喪地來到莊馨面前,報告她所見到的「慘劇」。 「是這樣子呀,那我可能幫不上你和你父親了……」 莊馨拖長語氣,將紫緹一顆心吊得老高,再冒出了興奮的低呼。 「嘿!我想到一個辦法了,幸好獅這孩子不太愛洗澡,小時候要他洗澡還得討價還價,剛剛吃早餐時,他身上還有『動情』的味道,這樣吧,我先把還記得的配方寫下來,你呢,就去嗅他身上的味道,並仔細分辨,多試幾回應該就可以了,所有要用到的工具我會幫你備一套放在獅苑,這樣你就能在那裡重制『動情』了。」 「這辦法行得通嗎?」 紫緹一臉為難,還有些忍不住想要吐。 天知道她和那頭獅子有多麼厭惡彼此,而現在,她卻得學一頭餓貓,在他身上聞來聞去? 天知道這頭不愛洗澡的惡獅身上,除了香水味外還摻雜了多少汗臭? 「當然行得通!」 莊馨笑得有恃無恐,故意避開了實際面上的操作問題。 「如果你是在擔心獅不肯配合,大可放心,我這些孩子雖然脾氣都不太好,但他們都很怕看見媽媽的眼淚。」 紫緹垂下小臉,嗯,她不是怕伊獅不肯合作啦,她比較怕的是,她一個不留神吐在他身上。 就是這樣,紫緹和伊獅被迫湊在一塊,他們必須日夜相處,以求儘早重制出「動情」。 伊獅原是打死也不肯的,但在母親的淚水攻勢下,他被迫屈服,畢竟,這樁事他也算是共犯之一 於是,莊馨下達了懿旨—— 獅苑裡所有的人,包括賀勻在內,都被迫暫時遷出獅苑。 向日魁在得知女兒人在伊莊後,曾托送訊的人轉達,想見女兒一面,但被莊馨婉拒了,目前什麼事都不重要,如何盡速完成「動情」,才是她的唯一目的。 她還在獅苑裡幫紫緹弄了個實驗室,所需要的器具齊全,方便紫緹隨時開工作業。 莊馨在心底暗自盤算,能否重制出「動情」只是其次,其實她是看上了紫緹,想要她當伊家三媳婦,所以首要任務,就是給小兩口一個培養感情的機會。 在她的刻意安排下,獅苑裡的放映室每天播放的都是「亂世佳人」、「魂斷藍橋」、「羅馬假期」等愛情經典名片,不要說阿兜仔話的也成,她還穿插了幾部「梁山伯與祝英台」、「追夢人」、「向左走向右走」等國語愛情片,而用餐時間一到,便有僕人叩門送來各國佳餚。 至於會勾人動情的香檳與巧克力,更是整籃整籃地被擱在角落邊上。 按莊馨的說法,這叫「情境勾勒術」,為的是營造一個羅曼蒂克的場景,藉以提升紫緹對於「動情」的靈感。 莊馨意圖其實很明顯,但一個是魯直的伊獅,一個是單純想救父親的紫緹,依舊傻不隆咚地落入她的圈套裡。 就因為這樣,他們才會共處在一個屋簷下,而伊獅也被母親恩准了,暫時不用洗澡,而今天,已經堂堂邁入了第七天。 這七天裡,伊獅除了吃飯睡覺,偶爾在書房裡用視訊電視處理公務,聽著賀勻回報外頭事宜外,他都得待在房子裡,以應付那個「好色女」在他身上嗅嗅聞聞。 有一回,伊獅好夢正酣卻被叫醒,只因那揉著眼睛打著呵欠的紫緹,說突然想起一個程式,她開口要求要爬上他的床,嗯……聞他的味道! 媽的!這是什麼要求? 他雖不是禁欲的傳教士,雖向來對女人可有可無,不像老四,老愛爬上不該爬的女人床上,但不管怎麼說,媽的!他好歹總是個男人!而且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好嗎? 這從「惡靈古堡」裡爬出來的僵屍女,是看准了他為了母命絕不敢吃了她是唄?雖然她又瘦又小,還不夠塞一隻獅子的牙縫,雖然她伶牙利齒,總惹得他獅吼陣陣,但怪的是,她那原是讓他看得極不順眼的眼眉唇鼻,甚至是那頭該死的的烏黑秀髮,幾日下來,似乎對他已衍生出一種詭異的影響力了。 只是這種頂級無聊的日子他過得生厭,眼看就要到達忍耐極限,偏這愈來愈不怕他的小女人,竟還敢跟他大眼瞪小眼? 真是他媽的擺明瞭欠修理! 「你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完成?」伊獅握拳咆哮,青筋微現,一隻被綁縛著的獅,好悶哪! 「如果你不是這麼不合作,也許我們的『刑期』早就結束了!」紫緹也是握緊小拳頭,瞪著眼睛回道。 他幹嘛這麼不爽?天知道她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哪! 哼!如果將眼前的他換成他大哥,或許她還會覺得是卯死了,但他?他也幫幫忙,去照照鏡子吧。 「刑期?」他微眯起冷獅瞳,「我讓你吃得愉快、住得舒服,哪一點像是在坐牢?」 「坐牢無關於周遭環境。」她不馴的朝他抬高下巴,「而是那得被迫綁在一塊的囚伴。」 「哇靠!我還沒嫌你,你倒先嫌起我來了?」 「為什麼不能嫌?」紫緹用小手捂住耳朵,「你不洗澡就算了,整天髒話沒停過,八成連牙也從來不刷的。」 「誰說我沒刷牙的?」伊獅朝她咧出兩排白燦燦的雪白利齒,十足孩子氣的動作。「這麼漂亮的牙齒像是沒刷牙嗎?」 「誰知道?」她朝他吐舌頭,也是很孩子氣的動作。 幾日相處下來,他們都不願承認,也都只看到了對於彼此的厭惡,但事實上,他們對於彼此的熟稔,早已遠遠超過了他們的認知,否則,他們不會如此率性相向。 「也許那些都是假牙。」她嘲笑他。 「媽的!」伊獅一腳踹翻了隔在兩人之問的桌子,「我就一口咬斷你的脖子,再由你來判斷我的牙是真還是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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