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娃娃 > 撒旦豹之吻 > |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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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貪戀著她的每一寸味道,喜歡她的每一個反應,甚至是,當她在理智與情欲間拔河時的咬唇,以及被他的長指折磨得無處可躲,全身顫抖時的無助。 不過他最愛的,終歸是她的棄械投降! 她向撒旦交出了自己,那種無辜荏弱的羞怯,煞是惹人心動,她不解情欲,不會隱藏自己所有真實的反應,因著她的反應,他感受到身為男人天賜的驕傲。 因為他知道他可以讓她成為一個初嘗情欲的天使! 在伊豹不知不覺間,一股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出現過的愛憐滋生了。 這種情緒他很陌生,也很不習慣,豹子獵物時向來不懂仁慈,但頭一遭,明明獵物都已經乖乖送到嘴邊了,他卻有些吞咽不下去。 一股全然陌生的情緒讓他不得不停了手,他想要她,卻不是在這裡。 雖已決定罷手,但他的唇卻仍嫌不夠,在她的眉毛、臉頰、鼻尖、耳垂流連徘徊極盡寵聿,最後,留在她猶是緊閉著的眼簾上溫存著。 好半天後,伊豹的邪笑聲低低漾起。 「小莎同學,下一次,我要你睜開眼睛目睹一切……」 他壞笑的嗓音,終於勾回依莎貝爾遁逃已久的理智。 她一邊驚惶失措的睜開眼睛,一邊用力將佞笑中的他推遠。 「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她的聲音怯懦而破碎,毫無說服力。 伊豹並未出聲反駁,只是大笑,接著從懷裡掏出手機,取消了對洛德先生一家人的騷擾令。 依莎貝爾一邊懊惱悔恨,一邊卻又興起了些許寬慰。 因為至少有人因著這個撒旦豹之吻,獲得了安寧。 伊豹很紳士的開車將她送到家門口,此時終於恢復力氣的依莎貝爾,迫不及待的和他道晚安,然後倉皇失措的逃回自己的房裡。 她將房門鎖緊,連爸媽來探時,她都推說已經睡了,她在浴室裡奮力洗刷,卻洗不去他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她像只懺悔的海龜,溫吞吞的爬上床去,整個人蜷縮在被底懊悔那原以為會很單純的一個吻,並弔唁自己的初吻,已經死去。 但悔恨歸悔恨,她的唇,卻若有所失,它思念著今夜甫燃的炙火。 上帝! 依莎貝爾在被中將嫣紅小臉埋得死緊,三天后她就要嫁人了,她的唇,卻思念著別的男人? 夜更深了,自怨自艾的依莎貝爾終於睡著,但她不斷作夢。 先是一頭惡豹死纏不休,後來豹子竟化成一隻大毒蠍,跳上她的床,尾刺揚高,眼看著就要往她頸上戳下…… 由於夢境過於真實,依莎貝爾驀地從床上驚醒坐起,但伴隨著她坐起時所帶出的尖叫聲,卻被裹進一隻已然熟悉的大掌裡。 「你不尖叫我就鬆開你!」 不但掌是熟悉的,就連那調侃嘲弄的聲音都熟到不能再熟。 她藍瞳微瞠,無法置信,直至他鬆開掌她都還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她揉揉眼睛,再揉、再揉,偏偏那正曲膝半蹲在她床前的男子始終不想消失。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伊豹淺笑,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我是你的保護人。」 「在夜裡……」她下意識抓緊睡衣襟口,但一下子抓得太緊,有點呼吸不順,「我不需要。」 「不需要是你說的,可事實是,小莎同學,」他索性一個躍身,跳上她柔軟的天鵝絨大床,嚇得她在床上退蹭駭縮,「你應該知道你的婚期將屆。」 「所以?」 若非情況詭異,她真的會失聲大笑的。 婚期將屆? 虧他說得一本正經,這四個字是他在深夜潛到她房裡,跳上她床的原因?這也太荒謬了吧! 「所以我們就要更小心了,以防三天之後,我們少了個快樂的新娘子。」 「而你現在正在做的努力……是要讓我在三天后,可以當個『快樂』的新娘子?」 依莎貝爾睞著他邪笑中的惡瞳,再度退了三步,眼看就要掉下床去了。 他笑了。 「事實上,快不快樂並不在我的任務範圍之內,小莎同學,我所接到的指令是,要全力護妥你的生命,而任何可能危害到你性命的因素,我都要防備。」 「可我真的不需要!」她緊張得只能吞咽口水。 「話別說得太滿,很多時候當事人是看不見自己處境險惡的,也許現在外面已滿是瞪大眼睛想要你命的人了。要我說呢……凡事還是謹慎點好。」伊豹一邊說話,一邊順勢在大床上躺定。 「你……你……我……」她的舌頭牙齒在打架,「你就算真要留在這裡保護我,也不能睡我的床呀!」 「別這麼小氣嘛!小莎同學。」他淺淺打著呵欠,若無其事的伸著懶腰。「當保鑣是很辛苦的,夜裡如果沒睡足,明天早上哪有對敵的精神?還有,你剛剛不是在作噩夢嗎?如果睡在一起,你作惡夢時我才好立刻將你搖醒呀!好了,別說了,睡吧!」 「我不要!床讓給你,我……」 依莎貝爾抱著枕頭正要跳下床,卻讓後頭一雙螫爪似的大掌捉回去,她想要尖叫卻得到了警告。 「你敢叫嗎?小莎同學,你想讓別人發現你的老同學或是未來表哥,正躺在你的床上?」 一個翻身,伊豹輕而易舉便用雙手雙腳將她壓制在身下,傾低下頭,他惡笑著,縱容炙熱的鼻息在她耳際搔癢,滿意的見著她再度像只燙熟了的龍蝦。 「原來你如我所料,不但容易臉紅,連全身都能輕而易舉被惹紅,而且紅得這麼美麗……」他輕輕歎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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