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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哼!但你可別忘了咱們這頭還有個獸奴,光是他一個,就足以扭斷你們師兄弟的脖子了。」

  一聽見「獸奴」,大傢伙又開始興奮得仰天吼叫。

  天驤遊絲毫不受那大傢伙的影響,懶懶地以手攝風。

  「幹嘛?現在是在玩比人頭還是玩比腕力?人多又如何?會扭斷人脖子又怎樣?你們今兒個來此,難道就是為了殺人嗎?就算你們真殺了咱們師兄弟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又怎樣?那些寶物呢?唉,仍舊不會是你的。」

  該死!可惡!這小子或許說話不中聽,但說的卻是讓人心痛的事實。

  「那麼我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得到寶物?」

  不單是令狐祟,幾個大男人都心急地問了;自知論聰明比才智,他們誰也比不過眼前這笑得像只狐狸的男人,是以雖然雙方是敵非友,卻也忍不住要請問他。

  「唉!」天驤遊歎息一聲,「不是我在說呀,你們這些人也真是沒腦到了極點,乾脆去和獸奴磕頭當拜把算了……」他嘻嘻一笑,瀟灑地聳肩,「如果我已解出了個所以然,你們還有可能在這裡遇見我嗎?」

  當日他說對於發死人財沒有興趣其實並非謊言,不過他只是對於發這種財沒興趣,卻不代表他對於寶藏究竟存不存在沒有興趣。

  就算是來考驗腦力,就算是來滿足好奇,總之,憑著腦海中的印象,他比眾人早幾天抵達,卻是絞盡腦汁也解不出關子那道牆的秘密。

  若非擔心三師弟會讓惡人給欺負,他早就離開這座無聊的洞窟,帶著他家娘子到別處玩去了。

  只可惜他的實話,看來並末得到眼前人的信眼。

  「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們!你一定是想要獨吞寶物!」

  性子最是急躁的吳作樂,率先跳起來,一雙眼珠子亂瞟後心生一念,相准了杜盼盼,他想要借著挾持這丫頭,來逼對方說實話。

  吳作樂動作雖快,卻有人比他還要快,始終留意著杜盼盼安危的天道存後發先至,半途攔住了吳作樂,與他對招起來。

  眼見兩人打起來,唯恐好友不是對方對手,令狐狡及黎胥海各自交換了眼色,紛紛下場,毫不客氣地三個打一個,圍攻起了天道存。

  見狀,杜盼盼心急地跑向天驤遊,用力搖著他的袖管。

  「驥游哥,你還不快點去幫木頭?」

  沒想到天驤遊卻是回了她一個懶懶的呵欠。

  「急啥?如果他連這三隻小狐狸都打不過,那也索性別再當我師弟了。」他還得留著精神留意那「兩隻半」的老狐狸呢!

  「但是木頭他……」杜盼盼急得眼淚都掉了,「他受傷了。」

  「放心吧!」天驤遊依舊是無關痛癢的慵懶語調。「他是個男人不是個娘兒們,流點血死不了的,更何況他先前會受傷,可不是為了他自己啊。」而是為了你呀,杜家小妹子。現在他見我人在這裡,知道心上人有人照應而放心了,那就有辦法大顯神威,否則之前就算那只獸奴力氣再大,可也不一定能夠傷得了他。

  杜盼盼原還想再哀求,卻陸續聽見了幾聲慘呼,轉過頭去,她果真看見如天驤遊所預料的,一個天道存就足以將令狐狡三個人給打退了。

  可雖說天道存將那三人打得落花流水,卻也讓他肩上傷口再度流出血來。疼得他緊咬牙關,將身子往後靠在岩壁上,吁吁喘息。

  見他傷口裂開,令狐狡三人本想乘機追打,卻在此時,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天道存背倚著的牆正是在藏寶圖上所示,後頭藏著寶物的所在地。

  亦即是無論天驤遊,或者是令狐祟、黎胥海等人,千方百計、絞盡腦汁也不得其門而入,上頭刻有「非我子嗣,莫圖我寶」的那堵石牆。

  可那堵原是誰也撼動不了的牆,此時卻在眾人眼前,一寸一寸地,緩緩往後退。

  感覺到身後岩壁滑開了的天道存,嚇得跳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訝異地嚷道,摸不著頭緒。

  而在天道存一跳離開後,那堵牆居然就不再動了。

  它只退了一半,雖說是凹了個口子出來,卻依舊無法讓人窺見牆後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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