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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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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賣機的設計很先進,裡頭有著隱藏式的感應照明設備,得要有人接近,裡頭才會大放光明。 只見那放在玻璃櫥櫃裡的東西無論長的、方的、短的、圓的、藥類的、需要插電的,應該都是男生和女生在做「那檔子事」時,拿來助興的用品。 因為根本不用去細瞧上頭的解釋說明,光是紙盒上那些曖昧至極、香豔裸露的照片,就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它的功用是什麼了。 同樣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生平頭一回上汽車旅館的韓超凡聞言,也被好奇心催促了過來。 「真的是賣飲料的嗎?SHIT!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轉過頭去!不許看!」 下一瞬間,只見一個怒氣衝衝地捉來棉被趕緊蓋上,另一個卻是跌坐到了沙發上,笑到捧腹。 在終於將那被他視為不潔的穢物給蓋住了之後,韓超凡微冒汗地轉過頭,看見了那還在咯咯嬌笑的小女人。 「有那麼好笑嗎?」他沒好氣著。 「因為你這樣好像……好像一隻……一隻老母雞喔!」見他困惑不解,她笑著比出了拍翼的動作,「就是那種一心想要保護小雞的老母雞囉!」 困惑轉為生氣了。 「你是應該笑的,笑你幸好遇上的是一隻老母雞,而不是一頭大野狼。」傻丫頭!不懂他是在保護她嗎? 「可是如果……」那蜷縮在沙發裡的小女人擺出了柔媚誘人的姿勢,對他送去迷人秋波。「我寧可你是一隻……大野狼,而不是老母雞呢?」 韓超凡微愣,明明屋裡的空調沒關,卻是莫名其妙地拼命冒汗了。 他想起了筱凡的話,更想起了那叫史提夫——險些讓她給踹斷了鼻樑的癡情男子,知道這個「男人殺手」范小姐又在玩她最愛的放電遊戲了。 她想看星星,他遵命;她想多留一天,他照辦,但是和她玩這種遊戲? SORRY!恕他不奉陪! 暗吸一口氣,捺下了體內前所未有的強烈騷動,韓超凡轉身將那用來蓋住情趣用品販賣機的棉被,轉而拋向沙發上正在發電的小女人。 因為他知道,若與那會害人的機器比較起來,這個小女人才是更危險的致命殺手! 棉被一拋,一轉身,他走向了浴室。 「天都亮了,快點梳洗整理一下,你不是說了要玩遍屏東的嗎?」 直到聽見了浴室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那被蓋在棉被下的小女人才使勁地將頭上的棉被扯下。 可惡!雖然她並沒想真的和他發生什麼,但至少想見到他因她而失態、焦躁、結巴說錯話,甚至是至少流露點「食色性也」的好色眼神也好。 卻沒想到這可惡的男人居然都已經帶她上汽車旅館了,卻絲毫不為她所動,她的魅力真有那麼差嗎? 韓超凡!你給我記住! 直到吃完早餐,範橙橙都沒和韓超凡說過話。 因為她在生氣,生氣的人是有權不用開口說話的。 但在韓超凡帶她去到三地門,好玩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來,那種感覺到受了羞辱的孩子氣火頭終於逐漸讓風給吹散了。 以排灣族和魯凱族為主的屏東三地門,原本是南臺灣一處原住民部落。 近年來,藝術風吹拂了整個三地門,將此處帶入了另外一種藝術人文的優雅景致,是個極具特色的地方。 「既然來了三地門,想不想去看看大頭目的家?」 明明知道她在生氣,他就是有辦法佯裝不知地一下子問這、一下子問那。她撇過頭去不回答,他就乾脆自說自話地幫她做了主張。 「嗯,懂了,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誰說我不想去的!」橙橙女王憤怒地扭過頭來了。 「所以……」他強忍著笑,好整以暇,「你是想去囉?」 「去試試看,可如果不好玩呢……哼!你就慘了。」 放心!絕對不會不好玩的。 因為方才在吃早餐時他已用了旅館的電腦,上網去查出附近幾個較有特色的地點,也記下了幾條應該比較適合兩個人的遊玩路線。 所以在得到女王的首肯後,韓超凡找了個當地嚮導,帶他們往「古石城」方向前進,準備來趟入山探險兼森林小路之行。 古石城位於三地門德文村,是一個由深山中散佈的大小巨石所形成的原始村落。 那是一處尚未遭外界文明污染的原始秘境,也是魯凱族村落的發跡地。 原住民嚮導先讓韓超凡兩人換上了輕便裝備,再領著他們進入那若非有熟人帶路,可不容易進入的秘境。 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那滿臉陽光笑容、身材微矮、皮膚黝黑的熱情嚮導指著路邊一顆已讓老榕樹的根糾結盤錯的大石,述說著在其祖父的年代裡,大石上方還住著幾戶人家,進進出出時都還得要攀爬巨石的辛苦。 「兩位還有體力嗎?如果可以,我們要往上爬了喔!」嚮導開口徵詢。 韓超凡沒做聲,逕自將詢問的眼神投給了範橙橙。 「看我幹嘛?」範橙橙惡瞪了回去,美麗的下巴往上抬高,「我還怕你不成呢,別忘了我可是練瑜伽的。」 「范小姐真的很厲害喔!」原住民嚮導頂高大拇指,大聲讚揚。「原先瞧你的打扮,就跟那些來這裡走馬看花的城裡小姐沒兩樣,我還以為你會是那種走沒兩步就要叫苦連天,還要人背的白斬雞呢,真沒想到……」他用力點頭,「你居然會是一隻跑山雞!」 跑山雞?!她能把這句話當成讚美嗎?天底下有這麼漂亮的跑山雞嗎? 範橙橙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但就沖著嚮導的話,她就算走得再累、再苦,也都打死不會吭氣了。 她一定可以辦到的。 如果連韓超凡那個正港的上班族白斬雞都能夠辦到了,那她這被榮封為跑山雞的瑜伽老師,又怎麼可能會辦不到呢? 原來……她突然體悟到,不單是那男人有著不服輸的爛脾氣,她好像也是,要不然又怎會記恨了他七年之久? 原來……在他們的骨子裡,竟有著如此相似的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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