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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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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家少爺?那個藥罐子? 安沁楹被打斷得好半天回不了神,那個該死的藥罐子回不回來幹她啥事?他是在跟她對不起什麼? 「是的,他回來了。當初我不該懷疑白雲幫的,我已經當面去問過他了,他說是跑到山上去養病,忘了留書告訴家人,沒想到會惹來這麼多事,真是胡塗……」 展傲強用微笑強掩心裡的慌,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但他希望她能再考慮,所以他不想聽,寧可和她扯些不相干的話題。 「還有沁楹,你相信嗎?真的是奇跡了,駱少爺不但人回來,且整個人還脫胎換骨,不復之前的病焉焉,身子變得健壯且神采奕奕的呢!」 安沁楹皺緊眉頭了。 「我不管神跡鬼跡,我又不認識他,他死不死、健壯不健壯都不幹我事,現在……」她沉下玉容,語帶威脅,「不要再打斷我了,展大哥。」 看出了她的堅決,展傲微微刷白了臉,沒敢再打斷,卻在此時…… 「幫主!幫主!幫……主!」 幾把粗細不一、高低不同的嗓音同時響起了來,打斷了安沁楹的話,惱得她直想殺人,怒衝衝地轉過頭,看見了一二三四五,五個高矮胖瘦不一的光頭中年男子快奔上樓,正是莫氏五兄弟。 「快快快!有大事發生了!」 她還沒來得及發飆,就已讓莫家那幾個兄弟,東拉西扯地想將她給帶走。 見狀,安沁楹只得先捺下惱火及與展傲之間的事,不解的問:「到底什麼大事?」 莫不死搔搔頭。 「這不好……不好說明啦。」他偷瞟展傲一眼,仿佛這事最好別讓他知道。「唉唉唉,反正你跟咱們去看,看了就會知道了。」 愈聽愈迷糊,安沁楹只得跟著定了,而展傲則是隔了幾步距離的跟在後頭。 「展捕頭……」莫不死尷尬的打哈哈,「怎麼今兒個這麼清閒,衙門裡沒事做呀?」 展傲點頭,雙臂環胸的笑著,「是沒事,怎麼,有熱鬧不想讓我瞧?」 「沒……沒這回事……」莫不死說得有些結巴,想了想後他歎口氣,「算了,這蘇州城能有多大?真有事第一個就瞞不住你的,你也去瞧瞧吧,只是我們可以證明這事真與我家幫主無關的,她與那小子壓根就不認得……」 愈聽愈玄,安沁楹懶得再多問,只是加快了腳步。 蘇州是座水城,河道縱橫,橋樑密佈。 它有著大運河繞城而過,漕運河道甚至可由杭州直抵北京。 蘇州住戶人家,或者門臨河岸,或者背靠溪流,許多人都會利用舟楫往來,水運十分便捷,「小橋流水人家」正是它的最佳寫照,蘇州九道城門,因為有著水道的關係,好幾座城門還另有水門,極具風格。 水運便捷是城內的最大特色,而這會兒,莫家兄弟將安沁楹帶到城中心的一座拱橋上。 還沒靠近拱橋,安沁楹已經開始暗暗生奇了,怪哉!沒有廟會,也不是水燈節,不知何以拱橋上及河道兩旁竟都擠滿人,如莫家兄弟之類的壯漢,都還得擠擠蹭蹭,才能突破重圍在人群中占到一個緊鄰著岸邊的位置。 「你們到底帶我來這邊看什麼?」 被擠得汗流浹背的安沁楹沒好氣地朝莫不死送過白眼,壓低嗓音的詢問。 「別讓我覺得不值得,否則……」她冷哼兩聲作結。話甭說白,聰明的人心裡自當有數,還有一點,當過山匪的人總會記得在人群中儘量低調,別讓人看出了身分。 就在此時,安沁楹聽見瞧熱鬧的人開口問了—— 「嘿!是十九還是二十了?」 「是二十二!」有人回答。 「不!不只不只,絕對不只……」有人搖搖手,「你光數著由東到西的,可還沒數到由西到東的呢!」 「不會吧?」那人重重拍了下額頭,「不就那幾艘在來來回回嗎?」 「才不呢!船有大有小,有商船有漁船,甚至還有要上京的官船,反正是只要定這條水道的,全都得掛著那旗幡才能過去……」 「真是闊氣啊!」有人嘖嘖稱奇,「想想看,那得花多少銀子去找人制幡寫幡還得掛上。」 「不只,還得花錢疏通才能掛得上呢!」 「不光是錢的問題,那些官船,若非是面子夠關係足,就算給了金山銀山也不許這麼亂掛一通的。」 「嘿!你的感想是什麼?」 安沁楹聽見了一個小姑娘這麼問。 另一個女音咭咭嬌笑,「感想?你瘋啦,那叫感動,發了狂的感動,若能有個男人如此待我,哦!就是叫我立刻去死,我都會願意的。」 一旁有人冷嗤一聲,「如果真有人為你這麼做,哼!那鐵定是個瞎子。」 另一人大笑接口,「若不是瞎子,就八成是個瘋子!」 「嘿,說到這兒,那駱家少爺是不是還病著?要不怎麼會這麼做?」 「說到底畢竟是兄妹呀,骨子裡的蠻性是怎麼也藏不住的,身為蘇州小老虎的兄長,又能正常到哪兒去啦?只是他先前總是病著,所以咱們不曉得罷了……」 「瞧!又來了、又來了!」 安沁楹轉頭,看見了個讓她險些將方才吃下去的食物,全都給吐出來的東西。 水面上有船正在準備穿過橋,船頭上高掛著一幡白布,上頭寫著: 駱雲天愛安沁楹 果真是個瘋子! 安沁楹冷冷地想,不管這是個詭計還是鬧劇,她都沒興趣陪這藥罐子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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