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娃娃 > 其實不該愛上你 > |
| 五 |
|
|
|
更糟的是,她不但同他一樣身無寸縷,且已被灌醉,所以才會安安靜靜地任人宰割。 所謂灌醉,不消浪費太多的酒,聽說,他的新娘子雖是蠻牛性兒,卻是只消一滴酒便能讓她倒下。 麻藥未褪,再加上酒醉,他的新娘子前所未有地乖巧安靜。 那原是帶著火焰的鳳眼正合著,長長的羽睫柔柔地覆蓋著,睡容安詳且看來十分無辜,像極了一個毫無防備的孩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姑爺請慢「用」,甭客氣!」隔著床幔,知心笑呵呵的道。 知心和那群下人離開後,房門被關上,屋裡陷入一片死寂,床幔外,朦朧的燭火掩映著。 這種時候,敖石寧可那因醉而睡沉了的人是他;那麼,他就不需如此飽受煎熬了。 他閉了好半天的眼,終於忍不住了…… 張開眼看著她,他只想歎息。 他從不知光是睇著一個人的睡容,就可以如此滿足。 赤依依睡得極熟,仿佛將他當成了她的被褥,她毫無所覺的依著他汲取溫暖,眷戀著屬於他的熱氣。 她睡得好香、好沉,那難得沒在罵人的小嘴兒淺淺地噘起,像是微笑,她的羽睫有如一對小扇,唇上那顆赤色小痣,似是待人品嘗的鮮果,還有,她那緊偎著他不放的赤裸身子凹凸有致,山巒溝壑都可容他一眼望盡,像是待人造訪的幽境,而那柔軟的圓丘,更隨著她一次次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該死! 敖石想轉頭卻辦不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度閉上眼睛。 可是雖然閉上了眼,但他身上那已然被喚醒的欲念,卻不是閉上眼睛就可以壓抑的。 閉了眼,她的香氣依舊在他鼻端徘徊不去。 沒法子,他只能連呼吸都鎖緊了。 可就算閉了眼睛,止住呼吸,方才他見著的景象早已深映人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了。 他的男性欲望不由得悄悄地膨脹。 他在心底叫苦連天,這是什麼爛藥?既然能讓他身不能動,手不能移,為何不乾脆也不舉呢? 不行!他不能再看她、再想她了。 雖然她毫無所覺,但他這麼做就叫趁火打劫,即使只是意念上的冒犯也不行。 凝氣定神,緊閉雙眼,敖石開始做著他這會兒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離婆離婆帝,求訶求訶帝,陀羅尼帝,尼訶羅帝,毗黎你帝,摩訶伽帝,真陵幹帝,莎婆訶,皈依西方阿彌陀佛,南無寶相佛,頂禮大悲觀……」 誰在她耳邊嗡嗡叫,是蜂兒嗎?好吵! 赤依依往耳邊拂了拂,嫩唇不悅地噘高,接著七手八腳有如螃蟹似地箝緊了身邊暖暖的「被窩」。 「南……方寶……寶生佛,西……西……方世界阿彌陀佛,北……北……方成……成就佛……」 怪哉,這蜂兒的嗡嗡聲還會打結? 片刻後,那聲音又繼續正常的響著。 「中央世界尊,昆盧遮那佛,釋迦牟尼佛,當來下生佛,彌勒尊佛,十方三世……」 喂喂喂,這只小傢伙太囂張了吧,當真不怕死? 沒多想,赤依依一掌揮去,蜂兒沒打死,反倒是她小手一片紅腫。 「好痛!」嬌呼聲響起。 她蹙眉張開眼睛,接著馬上瞠圓了眼,臉上滿是不敢置信,最後她大叫出聲。 「你!為什麼沒有穿衣裳?啊啊啊——」 後頭這三聲尖叫是因為她發現自己也沒有穿衣裳。 尖叫之後,她速速彈開身子,怒目四移。 好狠的爹!床上竟連條被子都沒有,也難怪她會一直當敖石是她溫暖的被窩。 手向旁邊俐落地一扯,她拉下床幔裹在身上,回過頭繼續審問。 「別用念經來裝傻,還下快回話?」 「衣裳不是我自個兒脫的。赤姑娘,在下先前所言句句真心,絕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敖石憨憨地回話,並對她的做法一臉證賞。 這真是個好辦法! 伸出手,他想學她扯下床幔裹身,卻沒想到力道太大,這一猛扯,不但床頂的支架被拉斷,連床也塌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過後,赤裸裸的他趴伏在她身上,姿勢極為不雅,更慘的是,那些床幔、木板及支架全都壓在他們身上。 「赤姑娘!你有沒有事?」 敖石知道自己重量驚人,手忙腳亂的想撥開身上的雜物站起身,但心急之下,反倒使得兩人像蠶蛹似地讓層層床幔裹得死緊。 赤依依在他身下痛呼,快要斷了氣。 「死胖子!臭肥龍!你……有本事就別讓我爬出來,否則我非吸幹了你的肥油!」 她愈罵他愈心急,加上他手又拙,雖然找到了床幔的布頭,但猛力亂扯的結果,竟是不小心跟著扯爛了那原本裹在她身上的床幔。 最後,她被迫再度和他毫無間隙地緊緊相貼。 「該死!你……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