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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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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算一算這三個月她的薪俸是多少,十倍付給她,別讓外頭的人說咱們苛待下人。」 薑萬里瞪大眼,拼命掏耳朵。他是不是聽錯了? 而敖箏則是讓他那聲「下人」給惹毛了,說不出話來。 「沒聽見我說什麼嗎?」任劍飛面無表情地繼續對薑萬里道,「三日之內辦妥這件事,我不要再看見這個丫鬟出現在我面前了。」 「任、劍、飛!」敖箏用力轉過任劍飛的身子,要他面對她。「我不是聾子,也不是啞巴,我就站在你面前,有什麼話你自己告訴我,不需要透過別人!」 任劍飛冷冷撥開她的手。「萬里,你是怎麼調教下人的?咱們任家堡真的是愈米愈沒有規矩了。」 趁著少爺和敖姑娘大眼瞪小眼,薑萬里趕緊偷偷摸摸地離開。 此處戰火將興,旁人還是走避為妙! 「規矩?你要我守什麼規矩?」 敖箏愈說愈火,眼眶兒忍不住紅了。 在那些陪著他養傷的日子裡,他不安分的手總愛探進她衣裡向她索恩;在那些喁喁私語的夜裡,他老愛在她的耳朵旁蜜語不休,那個時候,他怎麼不嫌她不懂規矩? 「你是丫鬟,我是主子,這就是我們該守的規矩。」 「很好!」她咬牙切齒,「那我倒想請問主子,為什麼以前不用守的規矩,此刻卻得開始遵守了?」 「因為三個月試用期限已滿,我不用再假意應付你。」 「假意……應付我?」 是天太冷了吧?否則她怎會顫抖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若非假意,」他冷哼一聲,「你以為以你這麼不懂得進退、不識大體的任性脾氣,我這任家堡少主會看上你?我會看上一個成天胡思亂想,還說自己是什麼龍王公主的古怪小丫頭?」 「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 「你看你,又開始撒謊了,你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非得編個什麼公主的身分冠在身上,這樣比較好聽嗎?」 「小飛!我……」 「別再這樣叫我,」任劍飛面無表情地制止她說下去。「尊卑不分。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我會碰你,純粹只是拿你當打發時間的玩物嗎?」 他的話好殘忍!她死命咬著牙,不許自己哭出聲音。 她不能哭,絕對不能! 即使水霧迷蒙了她的視線,他落入她眼中的身影因而扭曲,她也絕對不能掉下一滴眼淚讓他看到。 他轉開頭冷哼,事實上,會避開她的視線是因為他再也元法對她眸底的傷痛無動於衷。 「你走吧!我就快要娶妻了,我未來的妻子說,她不希望我身邊留著一個不懂規矩、尊卑不分的魯莽丫頭,我不想讓她不開心,所以你得立刻離去。記得,走之前把你該得的薪俸領完。」 腥甜的味兒在她嘴間漫開,直至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咬破了唇。 痛嗎?一點也不,因為她仿佛在瞬間失去所有的知覺了。 在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他曾說過最愛她微翹柔軟的豐唇,說他可以吮吻上萬遍也不厭倦,可是現在,她咬破了唇,他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愛是什麼? 就是讓對方可以隨意地將一把利刃捅進你心口? 這,才是逍遙劍法中最奧妙的一式吧,劍鋒未出鞘,她就已經遍體鱗傷了。 見他如此決絕,她只好轉身,踏著艱難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離開。 敖箏渾渾噩噩地走出任家堡後,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回到東海。 她好想被淹死在大海的碧波裡,可是她連這麼簡單的事都無法做到,因為她是一條龍,是淹不死的。 這一頭,她剛失魂落魄地走進自己的寢宮,那一頭,侍衛長粗皮仔已盡職地前去向龍王稟報此事。 「啥?七公主回來啦?」 敖廣眉開眼笑,從海底舉行的比賽中抽出身。 「死丫頭!這回可偷溜得夠久了。」敖廣抹抹汗,哼了聲。「粗皮仔,公主看來如何?」 「七公主看來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似乎有些恍恍惚惚,屬下向她問了幾句話,她好像都沒有聽到。」 「會聽到才有鬼!這丫頭肯定又在外頭玩瘋了。」敖廣擰捏捏下巴,皺眉思索。「不行!小七年紀不小了,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出問題。」 「龍王擔心的是?」 「怕她一個閃神,不小心帶回一個我不想要的女婿,或者更慘,多了一個我不想要的外孫!」 敖廣邊說邊咬牙,似是憶起了大兒子敖凡的事。 粗皮仔則是不敢吭聲,上回他偷偷摸摸陪著七公主到人間去,正是找個男人,這事兒若讓龍王知道,非生剝他的粗魚皮不可。 「粗皮仔!」 敖廣忽然一喝,嚇得粗皮仔渾身打哆嗦。 「你去幫我拿個東西。在百川殿左側第七個抽屜裡,那裡有-堆想娶七公主的人家送來的庚帖。另外,派個人去教七公主過來見我。」 「可是龍王,方才屬下見七公主那個樣兒,她這會兒該是已經睡了吧。」 「睡著了也要拉起來!那丫頭就愛四處亂跑,要不趁現在她剛回來快點把正事兒辦一辦,不知又要拖多久。」 粗皮仔領命而去後,敖廣搓搓手掌,臉上嘻嘻笑著。 如果沒記錯,東海幾個龍族大將都有子層已成年,個個既猛且壯,身手不凡,若丫頭愛斯文點的,那文曲蛇郎君整日開口成章,她肯定喜歡,此外,還有幾位仙家也都是不錯的人選。 邊數邊笑,敖廣一臉準備要當丈人的喜悅神情,此時,奉命前去請公主的侍衛單獨回來了。 「啟稟龍王,七公主走了。」 「又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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