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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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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訴正想要安撫秋水別害怕,皇帝突來的行為讓他大吃一驚。 「皇上!」秋水嚇壞了,不懂九五至尊的皇帝怎麼會突然握住她的手? 皇帝震驚的看著秋水腕上的玉鐲子,近乎急切地問:「這鐲子是打哪來的?」他不會認錯,這鐲子是他親自送給她的定情之物。 秋水也被皇上嚇著,呐呐地道:「這是民女的娘留給民女的。」她之所以戴上玉鐲,就是希望娘能夠保護她,給她力量、勇氣。 皇帝臉色一沉,慢慢松了手,他轉頭看向奕訴,突然交代道:「奕訴,你可要好好待秋水。」 奕訴怔了怔,幾乎敢肯定這裡頭絕對有鬼,不過,此時又不便多說什麼,只能應是。 然後,皇帝和太后頗有默契的同奕訴和秋水閒話家常,剛才怪異的氣氛頓消。 秋水也因為皇上的關懷,緊張害怕的心情越漸減緩。 但她一回府後,卻突然眼前一黯,暈倒在地。 「沒人知道吧?」 「請郡主放心,沒有第三者知曉,藥都是奴婢親自下的·」 琥珀嗯了聲後,沒再說話。 她絕不會將奕訴讓給別的女人,尤其是身分比她還卑賤的下人。 所以,那日她表面上答應奕訴,私下命袖兒每天在秋水服用的飯菜加入一點點毒藥。 只要秋水一死,奕訴就是她的;再說太后是站在她這邊,一定會重提婚事。 只是,好像事有變化,剛才宮裡傳來消息,說太后和皇帝一見到秋水,態度變得很奇怪,甚至已經認同秋水了。 這讓她無法接受,不,她一定要成為奕訴的妻子,一定要。 慈甯宮 在奕訴帶著秋水退安後,太后便遣退所有的太監、宮女。 她和皇帝要談的事情,不想讓第三者知曉。 「皇上,這丫頭很面熟吧?」太后開了口,她明白皇帝的心思跟她是一樣的。 皇帝一陣沉默,思緒飄回以往。 登基前,他也和眾多皇子爭相要登上皇位,而最後之所以能夠順利坐上皇位,主力是當初擁大皇子的舊党轉而投靠他。 當上皇帝後,他當然賜早已是他妻子的方采衣為後,可沒多久,舊黨竟仗著助他登基有功,要他改立其他女子。 他不願意,但是沒多久後,采衣卻突然在宮中消失,只留下要他廢後的一張紙條。 所以他恨極那些舊党人士,采衣一定是為了保有他的帝位才會離開;是以他才會在多年後建立起自己的勢力,一一將舊黨除掉。 「母后,她手上的玉鐲是朕送給『她』的。」皇帝突然道。早在秋水說出采衣的閨名時,他就認定她是采衣的女兒,更別說見到玉鐲之後。 太后了然一笑,「所以皇上才會這麼失態。」 皇帝不在乎太后的取笑,此刻他的心神全放在秋水身上,「母后,她應該是『她』的女兒吧。」 太后點點頭,附和皇帝的話,「她的容貌和她年輕時一模一樣,應該錯不了;再說她娘的名字也叫方采衣,這天底下,絕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吧。」 「她不會背叛朕的。」他相信她對他的愛。 「若依照秋水這丫頭的年紀推算,當年她是懷有龍女離開。」唉,為了大局著想,苦了這丫頭,她離開前是有來跟她說一聲,只是她一直沒讓兒子知道罷了。 「多作猜測足白費工夫,把方釭找出來問問就知道。」如今朝廷勢力全向著皇上,也該是讓昭顯恢復後位了。 將軍府 奕訴一步也不敢離開,緊守在秋水身邊。 秋水莫名昏倒已有三日,就連太醫也診斷不出一個所以然。 他好擔心,擔心她就此沉睡不醒,不再理會他。 「秋水,你醒醒,和我說說話。」 榻上人兒緊閉雙眸,絲毫沒有聽到奕訴急切的呼喚。 不,她不是沒有,她有聽到他說的每一句話,只是她無法睜開眼睛,使盡力氣也沒法子。 「將軍。」屋外傳來烏木的聲音。 「什麼事?」 「秋水姑娘的舅舅方鈺回來了,人正在外頭。」 「讓他進來。」 方鈺一人房,先是向奕訴請安,接著拿起秋水的手腕把脈· 他進府後,烏木已將秋水在將軍府的遭遇全告訴他了。 「方鈺,你能救她?」奕訴瞧方錳的舉動,有些驚疑。 「這種毒奴才恰好會解。」他不過是離開將軍府一些時日去辦私事,不料秋水竟會上京城找他,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秋水是中毒?」奕訴揚了揚眉,原本驚慌的神色已被冷靜所取代。 「是一種奇特的毒,會讓人漸漸昏睡,最後一睡不醒。」這種毒藥極為狠辣,可以讓人不知不覺的死去。 「你怎麼會知道這種毒?」他從不知他府內會有這等高明的人才。 「因為秋水的娘親也曾中過一次。」 「曾經?」 方錳重歎口氣,「容奴才先為秋水解毒,再將事情稟告將軍知曉。」 奕訴頷首,救活秋水為上。 「秋水是昭顯皇后的女兒?」乍聽到方鈺此言,一向沉穩的奕訴難得出現訝異的神色。 若秋水真是皇上的女兒,他就能理解太后和皇上見到秋水時那充滿震驚的反應了。 方玨歎口氣,感傷道:「沒想到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讓皇上和秋水父女重逢。」相信妹妹在天之靈也會安心。 奕訴也覺得好笑,「沒想到我會娶了位流落在民間的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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