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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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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輕輕的應了聲,秋水陷入沉思,她想不明白奕訴的用意為何? 袖兒又瞧了秋水一眼,悻悻然離去。 而秋水當真遵守奕訴的命令,一步也沒有離開,只盼能再見到奕訴一面。 但當她再見到奕訴時,卻已是三天后的事。 因為謹貴妃壽宴的關係,奕訴必須鎮守在宮中,維護宮中安全,於是他便在宮裡住了三天。 這三天來,他是人在宮裡,心卻不知飛往何方,這種空虛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一回到府邸,他不由得加快腳步往主屋走去。 他從來沒有這種歸心似箭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想見某個人。 在主屋前站定,奕訴竟然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他覺得可笑的笑了聲,揚手推開房門,大步跨入屋內;滿室的寂靜讓他心生不悅的皺起眉頭。 她上哪兒去? 正當他想喚來袖兒一問,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令他欣喜,他急速轉過身,一見到來者是袖兒,心頓時一沉;這種大起大落的心緒,是他不曾有過的。 「將軍。」 奕訴面無表情地看了袖兒一眼,過了半晌,突然問:「她呢?怎麼沒在屋裡?」 袖兒知道將軍指的是誰,她怕被責怪,急忙解釋道:「奴婢有把將軍交代的事轉達秋水姑娘,可她閒不住,上後院去幫丁嬸的忙了。」 奕訴俊顏一沉,他要她在這裡等著他,結果她竟敢違背他的意思,她把他奕訴當作什麼? 想到她敢違背他的命令,奕訴怒火一揚,邁開大步出了屋,往後院走去。 奕訴走到後院,果真見到秋水正在幫丁嬸洗菜,頓時怒火中燒。 讓她待在主屋是天大的恩賜,她竟然不懂珍惜,還跑來後院當丫頭,她就如此自作踐嗎? 後院的一千奴僕見到奕訴,先是嚇了一大跳,在看到奕訴目光緊鎮著秋水,頓時明白奕訴是沖著秋水來的。 秋水認真的洗著菜苗,壓根兒沒發現到周圍不尋常的寂靜。 此刻能夠撩起她的心、激起她的注意力,恐怕就只有奕訴一人。 盯著她纖細的背影,看著她認真做著工,奕訴只有更加生氣。 他不知道來得又急又大的不滿怒火從何而來,不過他清楚地知道,她不該過這種生活。 她該是讓人捧在手心上細細呵護的! 一干奴僕見秋水沒發現奕訴到來,全都慌了,有好幾位故意咳了幾聲,要提醒秋水。 過了好一會兒,秋水終於發現不對勁,她拾起頭見大家都戰戰兢兢的站著,覺得奇怪,扭頭一瞧,見奕訴沉著一張臉站在那兒,也嚇了一大跳。 「誰准你出來的?」 瞧他怒火中燒的模樣,秋水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那幾個月的夫妻生活,讓她對他霸道專制的性子很瞭解,一旦他說出口的話,不喜他人違背,所以到最後她只能睜著晶亮的眼眸瞅望著他。 她的無言、她的柔順,看在奕訴眼中反倒像是對他的指責,責備他沒有好好照顧她,讓她過這種苦日子。 「答話呀!」 「我……在屋裡待得有些悶,才會出來的。」 奕訴眯起眼盯著她那顯得心虛的小臉觀看半晌,突然問:「只有今天?」 秋水點頭。 「是這樣嗎?」 秋水再次點頭。 「她說的是真的?」奕訴突然問站在旁邊的奴才。 被點名的奴才當場嚇傻了,說什麼也不敢欺瞞主子,老實的回道:「姑娘昨日、前日都有過來。」 奕訴深吸口氣,極力壓下胸口的怒火,「好,很好,竟敢說謊欺騙本將軍,你當真活得不耐煩了。」 秋水低下頭,不為自己說任何一句話。 奕訴越瞧她越生氣,「既然你愛待在這裡,那就留在這裡好了。」話落,他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秋水沒有抬頭,淚水在奕訴走後滾落臉頰。 心煩氣躁! 奕訴重重地哼了聲,煩怒的將筆拋在案桌上。 他驚愕的發覺,自從那一日後,他的心再也無法保有以往的冷靜與自製,他的腦海總會不自覺浮上秋水那張楚楚可憐的嬌容。 無時無刻,讓他無法將她從腦海抹去! 「該死。」低咒了聲,他起身離開案桌,出了書房。 奕訴來到後院,一抹纖細的背影定住他的腳步,目光。 心疼的感覺驟揚,讓他胸口的怒火更添一層。 「你就這麼愛做粗活嗎?」 正專心洗菜的秋水,被身後乍揚的問話嚇了一跳,卻又不敢轉過頭,怕自己是因為思念他,才會產生幻聽。 那一日,他的眼神、言語和所表現出來的厭惡,讓她的心像足被人狠狠的撕成一片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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