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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知道他還在生氣,宋慧儀捺著性子等他出來。

  當孫少康踏出浴室時,瞧見宋慧儀他就覺得心煩、厭惡,他背對著她,以毛巾擦乾頭髮。

  宋慧儀走到他身後,再次道歉:「對不起。」

  她的話令他心煩,她的人更讓他覺得討厭,他轉過身面對她?

  「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少在我面前晃。」

  「可是我們是夫妻呀。」

  孫少康瞪她一眼後,便想走到二樓的客房休息,臨走前還將房門狠狠的關上。

  望著房門,宋慧儀一點也不生氣,也不恨他,因為……錯在於她。

  考慮了一整晚,宋慧儀獨自開車南下墾丁,她決定要做一個一模一樣的玻璃瓶給孫少康。

  在墾丁待了好幾天,她才找到一個令她滿意的玻璃瓶。

  她興匆匆的開車趕回臺北,一回到別墅,她來到書房。

  對於她失蹤好幾日,孫少康只是冷冷的瞧她一眼。

  像是獻寶似的,宋慧儀將玻璃瓶放在書桌上,「這雖然不能和你往日的回憶相提並論,但希望你能找回一絲的回憶。」

  破鏡不能重圓,覆水已難收,她做再多也無濟於事。

  孫少康正揮手要將玻璃瓶打落,她的話卻令他怔住。

  「人死不能複生,瓶子碎了不能拼湊完全,但她依然在你心裡,不是嗎?回憶也是可以找回來的。」

  他放下手,抬頭看著她。

  「留著它吧,回憶雖然不完整,但至少還能保留一角。」

  沉默了好半晌,他問:「方嫂說了什麼?」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別怪罪她老人家。」

  「出去。」

  瞧他的表情不再嚴峻,宋慧儀才離開書房。

  孫少康望著玻璃瓶好半晌,最後將它收起來。

  看來,他得狠狠的罵方嫂一頓。

  又是一個孤枕難眠的夜晚,這段婚姻難道就這麼維持下去嗎?

  宋慧儀掀開薄被,從軟床上起身,她走到陽臺,看著遠方一閃一閃的霓虹燈。

  自從那日她從墾丁回來,把玻璃瓶交給孫少康後,他的行為就全變了。

  以前他雖然會對她冷嘲熱諷,但天天都會回家過夜,但現在,三天兩頭沒回來過夜是屬正常,有時候回來已經是凌晨四、五點,而且還帶著滿身酒味回來,倒頭就睡,他們已有半個多月沒說過話了。

  又歎了口氣,她微覺寒薏,正想入房披件睡袍,房門被開啟的聲響令她立即轉過頭,孫少康又帶著醉意回來。

  扯下領帶,孫少康瞧見宋慧儀站在陽臺,他幽黑的眸子微閃,有些訝異她竟還未入睡,不過他沒說什麼,坐在床上,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宋慧儀來到他面前,柔柔地問道:「要喝茶嗎?」

  孫少康嗤笑了聲,抬頭望她。「不敢麻煩宋總裁來服侍我。」

  或許夜晚真的是人們最脆弱的時候,向來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宋慧儀臉上閃過一抹受傷神色,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我是你的妻子。」她柔柔的語氣含著傷心。

  「我孫少康高攀不起。」

  宋慧儀微低下頭,一副小媳婦的模樣。「你的氣還沒消嗎?」

  她不提還好,一提就挑起了他的怒氣,倏地他扣住她手腕,將她拉向他,讓她身子跌在他胸膛上。

  「你……」宋慧儀驚訝地望著他,而他身體傳來的體溫令她的心怦怦地狂跳著。

  孫少康的嘴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他抱著她身子一翻,將她壓在身下,低頭吻住她的小嘴。

  「唔……不要!」宋慧儀不停掙扎,他身上不但有濃濃的酒味,更有著刺鼻的香水味。

  放過了她的小嘴,他直直地望著她。

  宋慧儀用力的推開他,身子轉到床的另一頭,她的美眸中充滿怒火。「為什麼你的身上有香水味?」

  孫少康笑了笑,翻身坐起,仿佛理所當然地道:「和一群女人在一起,難免會拈上她們的味道。」

  「你!」氣憤的她伸手猛擦小嘴,討厭他傳來的味道。

  她的舉動只有更挑起孫少康血液裡的邪惡因子,他身子往前傾,再次的將宋慧儀拉向他,將她壓在他身下,狂暴的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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